這學期在上一門有關性別的課──姑且不論本人原本對於性別議題就極有興趣,滿心期待能藉由這門課學習新知或跟大家交流──,不管是老師編製的課本或是上課時討論到相關個案的方式都令我失望透頂。
老師本身當然在性別議題上算得上是權威,許多基金會、機關都會找她去諮詢,而她本身也會去接觸個案做研究。但她在講述個案時,感覺就真的只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會說著社工多不專業、那個人多需要協助,但她研究就只做到那時候,所以也不知道現在個案怎麼樣了。
「他,還有他們,怎麼能說著政治上的平等、自由的理想,階級的迫害,卻對真實人生中那些隨地便溺的遊民、闖紅燈經過你車前的精神錯亂者、抱著行李蹣跚地掙扎走捷運階梯的老夫婦、貧賤飢餓的被遺棄者、濃妝豔抹穿著紅色網襪的老妓女不屑一顧。那些高喊理念的人,以為自己與庸碌平凡的苟且偷生者不同,他們其實不過穿上社會認同的那一套制服,高談闊論,以禮貌裱框,以為低下階層者爭福利,作為自己進階的籌碼,當作道德性思考的剩餘,但在生活中盡力阻絕自己與低下階層重疊的可能。那階級意識的根植,令我吃驚。」──《我是許涼涼》
我在看著講台上她的笑容時就閃過這段文字的畫面。妳,一個社會工作者,怎麼能把那些人當成墊腳石,還那麼地理直氣壯說自己是為他們好?
對我來說,這種人比將其他人的落難當作他們是自己造成的,而不願給予任何協助的那種人還可怕。因為妳明明知道為什麼、也去接觸了,卻能置若罔聞。
願永遠不要將別人的苦難當成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