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模範生

忽然模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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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去公園玩耍摔倒,自以為沒事,第二天覺痛,星期天沒有主診醫生上班,見她又精神奕奕,着她先睡好再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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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科醫生在院內出了名細心斷症快且有醫德,檢查完照了x光說要轉介骨科決定要否打石膏。「排滿了。」護士看着骨科醫生的預約。「別理,就塞多一個症,別要孩子等嘛,不待明天。」護士就馬上安排,不過因是突然加插,必須待預約病人都看完才可讓骨科醫生看症。

待在醫院三個多小時,做功課看電視,候診室滿是人。好不容易見醫生,他跟普通科醫生看法一致:「不用開刀但孩子還小而且有好幾日疼痛,還是打個石膏讓她慢慢復原,免得孩子忘了痛又再傷就後患了。」醫生快手安排打石膏,護士着我在外邊等。十五分鐘不到已做完,女兒一臉笑容出來,護士着我約好下週覆診。

「孩子很有禮貌啊。」她通常都很能騙人,這次是護士。離開醫院我問她打石膏怎樣,她道:「醫生說會讓他孩子考考我讀的學校。」甚麼?「對呀,他說我說話很好,又有禮貌又不瞎害怕。」吓?你跟醫生短短十多分鐘說了啥?「還不是閒聊囉,聊一下學校生活…我告訴他學校有自己廚房,他問我東西好吃嗎?我就告訴他我吃甚麼……還有他問我上課做甚麼啦,喜歡上學嗎之類……然後護士和醫生都說得考慮把醫生兒子送到我校讀書了。」

這也太小妖精了,才十分鐘就迷惑了醫生和護士。我問她可有對醫生說自己也有懶散給老師罰的時候?她吐吐舌頭,這女也少有狡猾一面。忽然模範生,雖然手弄痛了,嘴巴仍然靈,把天上的鳥兒都哄下來。不過在校歸屬感強是其校一貫作風,學生們不囂張,不會四處表現自己,但基本禮儀還是有,而且熱愛參與校內活動,喜歡老師也是學生特點。女兒偶有埋怨功課稍多,畢竟升上小四了,吃力不少。不過就以今早為例,手傷了等看醫生,早上反正就是體育課,我乾脆不送她回校,怎的吃完早餐她還是嚷着趕回學校。「你急甚麼?還是休息一天吧。」我告訴她下午看醫生,倒不如在家休息。「不!我得回校和同學玩。」看着那我用她兒時尿布替她綁着的手臂,我也不知氣還笑。結果喜洋洋回校,上課午飯三小時又得接她放學看醫生。

歸屬感,非與生俱來,我反而覺得是要周邊所有人用心經營。只要對成長之地有歸屬感,位位小朋友都可以是模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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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esa Ho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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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一邊當媽一邊學做媽,怎知反過來被女兒每天調教的是小女子。所謂親子,原來是互動而非從上而下的教養。拋棄八股的君臣父子兄弟等包袱,原來當媽所得更教我驚喜萬分。有孩子的人,是上天多賜重活一趟的機會。把握這機會把點滴記下來,提醒自己無論當媽當爸當甚麼,最重要其實是當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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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高小了,功課量增加。開學整整一個月,媽媽們都笑說因為挑燈夜讀(其實是做功課),九時後聲浪變大,十時後每每有親手殺子衝動。讀私校還得這樣吃力,不敢想像官津校的功課有多排山倒海。
躲在夢中很易,但睡醒還是痛苦;人生就如莊周夢蝶,可惜這邊覺醒了,就睡不回夢的那邊去。我明白女兒這年紀很想要一個「人之初性本善是真理」的肯定,不過吾非孔孟,何德何能導她半點?人生,還是由她自己去領悟參透。
沒了學校,孩子和家人的規律都沒有了。暑假快到時充滿憧憬:今年暑假甚麼都別做,除了玩!結果玩是玩,玩死自己條老命啦。但見到這刻都未完成作業的女兒睡前趟在牀上高呼「媽媽今天我很開心啊!因為我又和最好的朋友見面了!」
家人的寵溺可以造成多大的笑話?看看香港前特首的「行李門」事件推到輸司法覆核貽笑大方便知。可惜的是那父母的心眼一早盲掉,還劍指守法的對家「把事情推到政治層面」。以史為鑑尚不如,反面教材歷歷在目,為母豈能不警剔?
「那你該明白世界實在很大,競爭也四周林立。」女兒沉默,可能她在想自己的舞台可以有多大多遠。「爭取眼前有的機會,好好創造自己的舞台吧。有天你也必然可以站在屬於自己的台上。」
你試一下google便知道,這些地方可多着。不要只以為所謂落後國家才會這樣,很多發達國家面對醫療壓力時都會失衡,就說此刻身處的美國,若果那人沒錢購買醫療保險,不幸遇上意外時,他會否及時有醫院救治也難說,因為政府沒有資助太多醫療。在中國,不見錢不救致死的不勝枚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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