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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紐約踏查01-NYC Poetry Festival紐約詩節

2018/12/18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NYC Poetry Festival為期兩天,從市區搭渡輪,很快就到達Governer島。整個小島都被規劃為井然有序的公園。
  毫無頭緒的首先遇到一組open mic表演團體「The Poetry Brothel」(詩妓院),在人行道旁的歐式裝飾牆乘涼區演出。每個人都精心扮裝,由手風琴手串場,一個個上台朗讀。穿著時裝的女人(或男人或其他),諷刺總統的頭髮應該要蓬鬆光潔;抱著塑膠嬰兒玩偶的龐克女僕;白色吊襪帶與豹紋。演出後他們邀請有興趣的觀眾留下來和他們繼續聊天,到各自的野餐巾上坐下來。
  這是Catherine,她加入The Poetry Brothel後的第一場表演。一眼看不出身體是男孩還是女孩。瘦高,穿戴粉色旗袍、金色假髮,我很意外她說她的頭飾是想加入阿美族元素(在此之前,我只覺得帽子上繽紛的顏色,像灑在冰品上的馬卡龍色系裝飾球,但知道她的意圖後,才感覺這樣的視覺語彙轉化很有趣。沒想過剛到紐約,就遇到有阿美族血緣、並且將之作為一種扮裝的女孩)。她的父母分別來自中國和台灣阿美族,儘管Catherine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來過台北兩三次,也從來沒有去過阿美族部落。她參考網路上的阿美族圖片,完成這個頭飾。

  Catherine說自己經常被誤認為男性。她介紹自己有關於cyborg(賽博格)和性別的寫作作品,來自於她之前在家用聲控儀任職客服部門的經驗。(使用者對家用聲控儀說指令,來播放音樂、開關電視、指揮掃地機器人等。)聲控儀是女孩的聲音,許多使用者在機器不靈的時候對著聲控儀咒罵:「婊子!」他們以為聲控儀只是單純的機器,不會有任何感覺,對女性的歧視用語和咒罵也是最赤裸和暴力的。客服部門則必須隨機抽樣聆聽使用者與聲控儀的對話紀錄,並回應顧客需求,這段工作經歷對Catherine而言,她用了「trauma」(創傷)這個字。

  每過一段閒談後,她必須對我朗讀完她寫的小冊子:Such Beautiful Machines。我在當下無法聽懂所有的字,但我認為對寫作來說,每個用字都會是重要的,於是在結束時帶走了小冊子。我可以在她的寫作中找到和自己相似的部分:寫作還在進行,但寫作者現身在括號中填入許多的註記和mur mur。對於寫作這件事情,總想要同時展現兩個以上的靈魂。有時候這本小冊想追上《雲端情人》中的Samantha,在幾分之幾秒內同時想像、運算世界的一切細節。有時喜歡訴說那團人類女性對於這個世界,小而巨大的不耐煩們。
這裡是開放給民眾現場報名open mic的白雛菊舞台
  NYC Poetry Festival同時有好幾場open mic一起進行,聲響透過麥克風互相滲透著。有一區開放給人們現場報名open mic,以一圈白雛菊排出舞台。我走上台朗讀許久前寫的短篇小說,在旅途前夕翻譯成英文版的,這是我第二次公開朗讀自己寫的東西,仍然不太敢直視觀眾。這裡習於朗讀,不只是名作家,open mic也可以朗讀未曾公開的作品,草稿,別人的作品等等。
  詩節裡有展覽、影片放映,有許多詩社來擺攤販售詩集,可以在攤位上遇見好幾位剛才在台上的朗讀者,彼此聊聊對剛才朗讀的想法。有人運來了一座手工自製的旋轉木馬,沒什麼目的,只是為了逗孩子開心。還有一台打字亭,一次一人坐進小亭子裡使用打字機書寫,任何人都能寫,將長長的紙軸延伸到草地上。
集觀眾參與的打字機計畫
⬧ 我在紐約拍攝剪輯的紀錄短片:
一次散步的節奏
一次散步的節奏
文字、生活、散步、植一盆蔥、看螞蟻走路......都是書寫,在日日的醒寐之間留下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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