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走了半年,未來的二十五歲還是年少輕狂的,只是不再自以為的優雅、灑脫。畢業後,慢慢的走在商辦大樓中心的高架橋下,而夢想在橋下耗盡了一年。
2019/05/26《宜哭泣》的夜晚
我要來報稅,政府真他媽爽沒幹什麼事,就從我戶頭吸走錢錢!
來自枕邊工程師喃喃自語。
我也要報,我只是離開家裡,不代表不是一家人吧!為什麼要個戶號那麼難!
來自枕邊自由人的淚水。
大四那年自發性的選了一門電影製作的初階選修,知道自己喜歡與影像相關的,更準確的來說,是與創作相關的,不侷限於影像。從無到有的樣子最迷人可卻最扎人,耗盡了腦力也吸收了人與人之間的靈感故事。不顧一切的,拚命的投了與傳播企劃相關的行業,抱持著只要有人要我我就要賭一把!這是我想做的事,我只是想「創作。」
“就這樣,我龜縮在建國高架橋下的創作監牢。”
買了杯拿鐵,自以為優雅的等著九十秒的紅燈,漫漫的黑白間隔有點無情,所以每天私訊給我的夥伴一起說聲加油!是擁抱工作的精神口糧。過了這個路口就到了傳播公司,在這九十秒裡只思考一件事:「他媽的,好想睡。」、「桃園到台北怎麼能這麼遠。」然後,自以為優雅的走入公司。
看著鏡頭左右的擺動,晃著晃著也愛上這樣的生活,可以不顧一切的上山採藥、下海撈魚、去鳳梨田乘涼,為了讓自己的創作更完美更無瑕疵,常常加班到凌晨甚至隔天,都只為了那一點點完美主義。回到台北又自以為優雅的走入辦公室,繼續激盪已腦死的創意,企劃下一個劇本下一場活動,耗竭的腦力被撞成重傷震盪的暈眩,關了門,休息了兩週。最終,心理上的壓抑徬徨無助,與世隔絕了一個月,寫封信給我的老闆,說,謝謝,選擇了我,可現在我想選擇健康的心理。
現在,一樣會拿著拿鐵,但不會自以為優雅,因為創作太狂暴且一時,就是轟隆隆的來又轟隆隆的走,不優雅的。接受不優雅不完美的作品,反而能讓文字多點空間在腦中活絡,我仍熱愛用任何形式分享我的故事,大眾或許不懂,或許距離很遠,至少不再自以為的灑脫,至少我與你們能盡情的對話。
完結。
#一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