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合在一起,依山傍海——花東合作經濟之推動

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我們不窮,只是沒有錢。」
「那不是都一樣!」
「那不一樣。」
《太陽的孩子》裡這幾句母女對話,輾轉說出了台灣東部許多社區和部落的心聲。如果這裡的人們不是都市中產階級,如果一戶人家手邊沒有幾百幾千萬,是否就等於貧窮、等於一無所有?從花東縱谷的良田到綿長湛藍的海岸線,有許多聚落跳脫了這樣單純的劃分,尋求另一種生產\生活方式:不是少數人發大財,或大家一起去當發大財者的員工;而是大家一起做老闆,共享利潤和成果,甚至合力讓這聚落既有的產業更進一步,將彼此的故事和文化延續下來——在工廠園區、大飯店和遊樂園之外,他們選擇另一條路,組成了「合作社」。讓我們透過這篇文章,為你介紹合作社究竟是什麼,然後帶你到花東的幾個聚落走走,聽聽「合作社們」的一些故事。

花東合作社:重建經濟與文化

世上最早的合作社典範可追溯到19世紀中、英國28位紡織工人成立的「羅虛戴爾公平先驅社」,由向社員低價提供麵粉、麥粉、糖、葡萄乾四種貨物起家,改善社員們的生活。它建立的章程及規約,有些一直沿用到今天。當代較明確的定義,則是國際合作社聯盟(ICA)在1995年提出的:「為滿足人們共同之經濟、社會與文化需求與願望之存在目的」。
簡言之,當聚落成員們共同希望改善經濟生活、維護彼此緊密互助的人際關係,或想延續聚落傳統文化,成立合作社的需求就應運而生。具體的法律條件,包括要有七人以上提出申請、召開宣傳活動,建立章程和理事團隊等等。
上面提到的三種需求裡,社會與文化需求在這半世紀以來的農村,愈發強烈。當新興大城市不斷吸納附近鄉村的青壯人力、全球化孕育的跨國企業進駐主導了地方發展,「地方」要怎麼留下來,變成人們討論的話題——當人們換上制服到大工廠、觀光業工作,傳統的農林業生活和社區鄰里間的互動,逐漸被上下班作息跟現代化娛樂給取代了。
台灣的農村,也面臨這樣的問題:青壯人力外流到城市工作,村裡人口老化、農業難以為繼。農業科技研究者陳玠庭指出,台灣農村常年作為因發展工業而供給犧牲者、產生落後停滯的形象,並在當代都會中產階級移居農村、興建農舍別墅的潮流中被「地方替代」、失去聚落原有的人際關係與文化。花東地區是台灣的農業大縣,相關問題尤其顯著。籌組合作社,成為花東聚落面對產業與文化課題的一項理想提案。

街巷與草地上的市集:小農合作社新徑

沿著太平洋海濱的臺11線公路南下,經過峭壁、海風與北回歸線,來到86公里處一條岔往山邊的綿長街道,兩旁幾落民宅與十來間早餐店、菜舖與餐廳,簇擁成一個小小的鬧區——這裡是鄰近漁港和澄澈「玻璃海」的長濱市區,也是一群崇尚自然農法的農夫舉辦「長濱野市集」、進而設立社區合作社的起點。
「那時候討論出一個目標,就是(農作)沒有農藥化肥,友善環境,有共同理念的人,就來野市集玩···並沒有一個真正的Leader,很多事情都是大家共同決定。」發起人之一呂尚昆這樣描述「野市集」的特性。而在定期擺攤交流裡,見到了彼此缺乏硬體的困境,和可以協力互助的契機:「大家做的事情都有點重複,例如:銷售、接電話、寄東西,甚至在農事上面有一些共同的事情可以共同來做。」這樣的願望,促使這群小農在2018年成立了「長濱野市集社區合作社」,希望透過合作社來協助各自的稻米、果樹、麵包、海鹽、皮雕、弓箭·······等各種產品的產製銷售,將生產所得回歸社員所有。目前持續朝增進生產品質的方向努力,未來也希望有餘力之後,嘗試透過深度體驗、小旅行來推廣農產。
同樣從一群小農集結而來的,還有位於富里的「富糧稻米運銷合作社」。花蓮富里與池上鄉一溪之隔,同樣坐擁縱谷開闊的原野、草地與良田,柏油小路蜿蜒穿越稻浪之間,彷彿乘著綠色浪花,通向山頂雲端。2010年後陸續從台北返回富里老家的鍾雨恩父子,從成立有機米產銷班、「天賜糧緣」農產銷售公司,到與產銷班「同學」們組成合作社來共同運銷彼此的產品,始終延續著這樣的核心價值:將小農凝聚在一起,讓富里的農產被更多人看見。
在推廣過程中,最令人驚喜的衍生產物莫過於今年將舉辦第五屆的「穀稻秋聲——富里山谷草地音樂會」。最早是為推銷農產而舉辦市集,以戶外音樂會的方式吸引人群,增進產銷成果。克服器材運送和周邊費用的種種難關,「穀稻秋聲」從第一年十來個帳篷的小巧規模,到近兩年人潮絡繹不絕,林生祥、陳明章、舒米恩等著名樂手輪番登台,儼然形成富里乃至縱谷線的田野活動新熱點。輔導單位甚至已在協調來台交流的日韓合作社團體行程,希望能將行程拉到富里,一起聆聽穀稻上的秋聲,也見到地方小農們的活力。
除了由市集凝聚而成,或借市集來擴大各項產銷成果的合作社,花東地區也有聚焦於特定作物,希望能建立更好產銷基礎的例子。台東橄欖葉合作農場,以《聖經》典故中鴿子帶來橄欖枝和希望的故事而命名,從栽種西洋香草改為採集種植柑橘、月桃等本土植物,希望透過合作社強化香草生產與精油煉製;西林部落於林道周邊種植山蘇已超過十年,為能建立自主的運銷組織和共同議價、收購來取得更好收益,也組成了合作社;森林蔥鬱、坐擁「森林博物館」的鸞山,當地林農何介臣希望與週邊林農組成合作社,將肖南、樟樹等樹種提煉出精神,並發展生態旅遊、木藝DIY等更精緻化的林業內容······
就算沒有偌大的廠房和海量資金,縱谷和海濱的小農們依舊透過合作社,以七人到數十人、十多萬到數十萬的規模,串連起來,並積極向外尋求產銷加工和精緻農業的合作機會,朝著自立自足、擴大影響的目標邁進。這些小農合作社是花東的頑石與稻浪,展現出堅韌自強的生命力。

開心農場與編織山海——另一種「類合作社」

合作社的核心概念,是「共同需求」——改進生產、加工、運銷、勞動和設備,為社群裡所有人追尋更好的生活。用這種標準來看,某些在花蓮的農業社群或許在籌備中、或許因為人力資金種種因素,還未透過台灣的《合作社法》來立案,但也具有「滿足成員共同需求」的特質——這裡就以「富興」和「旮部融岸」兩個以一級產業為主、發展出群體願景的「類合作社」為例子吧。
座落於瑞穗鄉台九線和「大農大富」園區旁的富興里拔哈(LiPaHak)農場,像一塊在縱谷大道與幽靜森林之間,栽培出各式作物和生物的「魔法田地」,人們暱稱那是「傻瓜們的生態農場」,卻也知道它是名副其實的「開心農場」——LiPaHak在阿美族語裡,就是「開心、快樂」的意思。
在網站自介上,農場夥伴這樣分享成立的初衷:
「回想早期沒有農藥的年代,田野、河流,除了是孩童的遊樂場,也是大人們的『糧倉』,在那個年代,人與自然是處於一種共存互生的狀態,而不是像現在只重生產,枉顧自然的極端現象。那麼,有沒有辦法把早期那種人與自然合諧共存、生產與生態永續利用的農業環境找回來呢?」
和同伴、其他生物一起開心地生活。這是農場的起源,也是目的地。富興農場的同伴們因此向台糖承租了5.9公頃的一塊梯形土地,分為私田(每戶一分地自由栽種)、實驗田(多方合作)、棲地(2公頃,給動物生活)三個區塊,做多樣化的利用——參與的「農夫」們包括當地居民、花蓮農改場、東華大學、林務局等產官學民各方人馬,結合試驗與實務耕種,透過共同制定公約、使用生態農法的精神,希望建立一個理想的農業地景——是經濟場域、人文風景,也(重新)成為生態系的一環。
經過近十年耕耘,目前私田部分已有10餘戶小農,農場整體種植以稻米、甘蔗、果樹為主力,也自產白\糙米、蔗糖蜜來推廣,並以提升加工銷售水平、發展生態農業,作為更進一步的目標。農場陸續為外界師生、各行業人所知,也增添許多來「下田換宿」的志工。雖然收入不如大面積、機械化耕作那番豐厚、作物也常有蟲鳥「共食」,但來自不同背景的人們在共同生活裡,凝聚成了新的社群,而且LiPaHak(開心);那是每一天一起耕作和聊天時,都在達成的事。
除了像富興生態農場這樣懷著「重建農業地景」的願望,人們會以近似合作社的型態共同勞動、商議,還有一項深層的「共同需求」:重返原本聚落的生活方式,重新振興文化。在東部原住民部落,百年來受現代化生活衝擊、青壯人力外流、生活習慣劇烈變遷,如何維繫或尋回傳統文化的課題,有著不亞於生存的重要價值。人們在這樣的價值中組織起來,不僅是為了推廣農產、讓它們「有故事」,還要透過農業與手工藝,將自己部落的故事一路說下去;例如台東的「旮部融岸」。
海岸公路台11線旁的「都歷(Dulik)」部落,名稱源於阿美族語「把東西綁牢、編織」之意,在海岸山脈、海崖水田、日治神社遺跡和月桃樹環抱之間,族人們也確實將生活與山海細細地織在一起。部落中成立的「旮部融岸(Kapolongan,意為『大家的』)文化教育促進會」,將族人們凝聚起來,農事上互相分擔,以種植有機稻米、無毒檸檬、研發月桃鹽等為主要基礎,並希望結合部落的月桃編織工藝、河口撒網、划船捕魚等傳統文化,發展更深度的農事體驗與海洋旅遊;將辛苦和收穫,勞動和訴說,都發展成一件,屬於Kapolongan的事。
「大海是我們的冰箱。」這句廣為流傳的部落生活寫照,宣示的其實不是「所有權」,而是人類在環境中與其他人事生物協調共存,「共有的使用權」。共有共享,從而促進共同的福祉。部落千百年來「共同勞動、成果共享」的群體傳統,和西方上個世紀發展出的合作社概念,在現代社會經濟衝擊下自然地融匯在一起,並在東海岸陸續迸發新一代的火花。

等人、等錢、等時間——合作社的習題和願望

如同其他所有的產業模式,生活現況不會總是一帆風順。各個合作社在產銷方面的步伐不一:有些人力較缺乏,在第一級產業層面努力穩固基本生產面積和成果;有些則是穩定生產後,苦惱於何處尋得足夠資金或設備來進行第二級加工;甚至有些例子在兼顧基本生產外,希望發展第三級的小旅行和深度體驗,亟需建立周邊服務設施、導覽人力與內容,及更細緻的產品\生活樣貌。
也有萬事基礎具備,正在默默耕耘的合作社們。條件到位後,剩下的是時間和等待,像靜靜地看顧著自己栽種的作物,發芽的那一刻。
但他們有共通的出發點和核心價值。套句陳昇的歌詞說:路遙遠,我們一起走。像種植稻田、果樹或細心編織打造作品,沒有一條捷徑,但透過合作社這樣集結眾人心力與資金的組織,人們可以一起走,共享成果,慢慢走得很遠。直到一個更好的明天到來。
【參考資料】
  1. 〈合作社問與答〉,內政部合作事業入口網。https://coop.moi.gov.tw/cphp/aboutView/list7
  2. 〈合作社Q&A〉,「LET’S COOP」網站。http://coop.ndhu.edu.tw/qa.php
  3. 〈從臺灣本土脈絡思考地方消滅論的啟示〉,陳玠廷,農傳媒,2019.07.17。https://www.agriharvest.tw/theme_data.php?theme=article&sub_theme=article&id=3448
  4. 〈富興LiPaHak生態農場 一種快樂生活的想像〉,People公民新聞報,公視,2013.06.02。
  5. 《地方創生——山里生活博物館》,王翠菱等撰稿,花蓮市,花蓮縣政府出版,2017.11。
  6. 《花東地區山村、部落友善生產之產業合作社輔導計畫》期中報告書,東華大學執行,2019.05.08。
  7. 《花東地區合作事業發展輔導》,國家發展委員會編著,2018.10。
共生共好的花東山村合作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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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是台灣地方創生元年,政府期待地方的復興能夠為國家帶來新的動能。從花東地方經濟的案例,我們發現透過產業六級化,妥善運用各地的資源優勢,小地方也是有機會長出更多產業的可能,又或者透過合作社或其他社區經濟組織,集結志同道合的夥伴們,分進合擊達到社區的共榮共好。然而,在產業發展初期,這群地方的夥伴們
行經蜿蜒的小路,鸞山距離台東市開車不過三十分鐘,地景、聲景甚至是空氣中的氣味都明顯與城市不同,樹木盤根錯節的交纏,蕨類、苔蘚點綴其中,一位友善農業專家,人稱「何班長」的何介臣就居住在此。 何班長來自高雄岡山的養蜂人家,30多年前因為崇尚自然農法而來到台東生活,在當時基礎建設還很匱乏的鸞山買下一塊地,
近年,青年返鄉和地方創生形成一波熱潮,有越來越多年輕人選擇回到家鄉打拼,原因不盡相同,然而,懷抱熱血踏上回家之路不足以成事,真正能留下來的人才是關鍵。回家面對的是一場扎扎實實的生存戰,畢竟,剝去理想的外衣,滿腔的熱血很難填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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