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一把刷子

上班第一天，他領到一把刷子，野豬鬃毛，一點三公分長，把柄是花梨木，他試了試手感，很稱手，簡直嚴絲合縫。

難怪當初面試官捏著他手把每一根指頭都用尺量過，手掌寬度都沒放過，他開玩笑說又不是手藝人收徒，面試官笑得諱莫如深。

是暗示自己要有一把刷子嗎？他暗自思忖，想找個人問問，可新人入職，舉目無親。

下午五點十五分，公司的燈全体忽閃忽閃，開關三次，他看見所有人拿出刷子，拼命刷起了手機屏幕。

「快刷，快刷，」對面的同事看他一臉茫然，吼了一句，「快刷。」

他如雷貫耳，趕忙抓起刷子，不由自主，跟著節奏，一起刷，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