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也該「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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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眼觀看與探照,向來是雙向的。我與女兒們一起學習欣賞先生的陽性多重切面,同樣也是賦予我們自身內在男子的多樣性發展
父親,不只是兒子角色學習的對象,也同樣是女兒內在男子(animus)的陽性原則示範者,以及未來尋找另一半(假設女異)的參照
父親真的很重要,但絕對不要只是扮演「一種」角色而已,而是盡己可能地連結多元的原型。
每一位父親的內心轉角,都有位小男孩,其正面就擁有「天真者」的頑童般特質,對世界充滿好奇與信心,總能在黑暗縫隙邊緣,自以為鑽進桃花源的雀躍,並於退無可退的絕境中,自嗨地玩起高空彈跳。
無奈的是,主流價值總規訓父親只能「單面」與「表象」扮演角色,卻壓制其發展豐富內心戲的本能,這不僅導致父親們與內在能量泉源斷聯,也讓孩子們的仿效與參照,淪為一種家長主義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甚至還對陽性「力量」(POWER)有汙名化的誤解。
其實,我從心底喜歡與欣賞男人時而跳脫的天真孩子氣,也會提點孩子們發現他們父親的這純然本質,並與這樣的男孩一起玩耍、做朋友。
母親,不只是女兒角色學習的對象,或是兒子內在女性投射模仿與未來尋找愛情的參照,更積極的意義是,母親因為生命的歷練,練就一身灰姑娘在煤灰中揀選好壞種子的本事,成熟的心性不僅能細緻區辨自身的陰性能量,還能向內整合陰陽對立面的同時,並以同樣的慧眼洞見陽性能量的重層豐富,以及多元原型的潛質,將眼前的另一半作為現身示範,以此引導孩子們藉由父親,去認識陽性原則。
這就像是童話【白雪與紅玫瑰】的母親,帶著孩子去觸碰被邪惡小矮人詛咒成熊的王子,讓她們毋須害怕且與之親暱玩耍。
熊代表陽性粗糙的本能力量,有著原始純真的內裡,充滿趣味與小把戲,卻也等待突破魔咒,向更高層次地進化。
我也是近幾年研習榮格童話才明白,並試著打開另一方觀看的向度,讓孩子不只被她們爸爸猶如情緒失控的小矮人給惹毛,而是能夠欣賞他也有天真童男的一面,純樸、率真。更重要的是,用善意等待熊能夠自我照見與整合陰暗面-小矮人,便能真正蛻變成正面的陽性力量-王子。
慧眼觀看與探照,向來是雙向的。我與女兒們一起學習欣賞先生的陽性多重切面,同樣也是賦予我們自身內在男子的多樣性發展。
試著打開另一方觀看的向度,讓孩子不只被她們爸爸猶如情緒失控的小矮人給惹毛,而是能夠欣賞他也有天真童男的一面
我一直很喜歡這則童話,持續欣賞著先生的美好,接納他猶若小矮人般的情緒管理失調,更靜待他成為那位王子。於此同時,與女兒學習欣賞著他的我,也一起淬礪著陽性原則,滿滿的同在。
爸爸,也該演很大。
解構父親的社會角色,還予他個體化歷程的機會,也同樣是自我允許,發展出更好的內在男子。
關係中的每一個人,不再困囿於相對角色予相互需索,卻是相互投射,卻也共同學習,一起演很大,裡頭就有更深遂與無限可能性的交手。
持續欣賞著先生的美好,接納他猶若小矮人般的情緒管理失調,更靜待他成為那位王子。於此同時,與女兒學習欣賞著他的我,也一起淬礪著陽性原則,滿滿的同在
格林童話
《白雪與紅玫瑰》
從前,一所孤僻的農舍裡住著一位貧窮的寡婦。農舍的前面是座花園,花園裡種著兩株玫瑰,一株開白玫瑰,一株開紅玫瑰。她有兩個女兒,長得像兩朵玫瑰,一個叫白雪,一個叫紅玫瑰。她倆生性善良,又活潑可愛,是世上再好沒有的兩個小孩了。只是白雪比紅玫瑰稍文靜、溫柔,紅玫瑰喜歡在田間草地上跳躍、摘花、抓蝴蝶,白雪則總呆在家中,幫助媽媽干家務活,或在空閒時朗讀故事給媽媽聽。
她們倆姊妹情深,常一起出去,總是手拉著手。白雪總是說:“我們不要分開。”紅玫瑰則說:“只要我們活著,就不會分開。”然後母親會加上一句:“有福同享,有難同擔。”
她們倆常常跑進森林,采摘紅漿果吃。野獸從不傷害她們,只是親熱地走近她們身旁。小兔從她們手中啃吃著白菜葉,小鹿在她們身旁靜靜地吃著草,小馬在她們身旁活潑亂跳,還有鳥兒坐在樹幹上,盡情地唱著它們才會的歌。
她們也從來沒遇到過什麼災難,如果她們在森林裡停留太久,當夜幕降臨後,她們便雙雙躺在苔蘚上,依偎在一起,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母親也知道這一切,所以不用擔心。
一次,她們又在林中過了一夜,黎明喚醒了她們,這時她們發現身旁竟坐著一位美少年,他穿著的一件白衣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站起身來,十分友好地看著她們,然後一言不發地走進了森林的深處。當她們回過頭來向四周看時,發現自己竟睡在了懸崖峭壁旁。如果她們在黑暗中再往前走上幾步,就早已落進萬丈深淵中了。後來母親告訴她們,那一定是位保護善良孩子的天使。
白雪和紅玫瑰把母親的小屋佈置得整整潔潔,看後確實令人賞心悅目。到了夏天,輪著紅玫瑰整理房屋,每天清早,趁母親還未醒,她總要從每株樹上摘些花兒編成個花環,然後放在母親的床前。冬天白雪就會生火,並在鐵架上掛個水壺。銅質的壺兒總是擦得亮亮的,像金子般閃閃發光。到了晚上,每當天空飄起雪花,母親總會說:“白雪,去把門拴上。”於是母女三人圍坐在火盆旁,母親帶上眼鏡,拿著本大書高聲地朗讀起來。姐妹倆一邊聽著,一邊坐著紡紗。就在她們的不遠處躺著頭小羊,身後的杆子上蹲著只小白鴿,頭正藏在翅膀下。
一天晚上,當她們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塊時,聽到有人在敲門,似乎要進來。母親說:“紅玫瑰,快去開門,一定是位求宿的過客。”紅玫瑰走上去拔開了門栓,心想來者一定是位可憐的人兒。但來的不是個人,而是頭熊,它把那寬寬的黑腦袋伸進了門內。
紅玫瑰尖叫一聲,跳了回來,小羊咩咩地叫起來,鴿子也拍打著翅膀飛起來,白雪更是躲在了母親的床後。這時只聽大熊開口說:“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我已凍得不行了,我只想在你們旁邊取點暖。”
“可憐的熊兒,”母親說,“躺到火邊來吧,小心別燒著了你的皮毛。”然後她喊道:“白雪,紅玫瑰,出來吧!熊不會傷害你們,沒有歹意。”於是姐妹倆走了出來,小羊和鴿子也漸漸走到跟前,再也無所畏懼了。熊說:“孩子們,幫我把身上的雪打一下。”於是她們拿出了掃帚,把熊兒渾身上下掃得乾乾淨淨的。熊然後心滿意足、舒舒服服地爬到火堆旁,口中還不時哼著歌。沒多久,他們便隨和起來了,她們和這位笨拙的客人玩起游戲來,使勁地扯著它的毛髮,幾隻腳一同踏在它的背上,把它翻過去又覆過來,她們甚至還用榛木枝抽打它,若是它嗷嗷叫,她們就會大笑。如是她們太過份時,它才喊:“饒了我吧,孩子們,白雪啊,紅玫瑰,你快要打死你的求婚人了!”
睡覺的時候到了,其他人都上床了,母親向熊說:“你躺到火邊去吧,外面天氣冷,這裡不會凍著。”天一亮了,姐妹倆把熊放了出去,熊兒搖搖晃晃地踏著雪地走進了樹林。
從此以後,每到晚上的同一時刻,熊總會到來,並乖乖地躺在火爐邊,讓孩子們和他一塊盡情地玩樂。孩子們對他也習以為常,只要這位黑朋友不來,她們就不肯閂門。
春天到了,野外一遍翠綠。一天早上,熊對白雪說:“現在我得走了,整個夏天都不會回來。”“你要到哪去,熊寶寶。”白雪問。“我必須到森林深處去保護我的財寶,以防那些可惡的矮子偷竊。冬天,當大地覆蓋著一層堅硬冰塊時,他們只得呆在地下面不出來,而現在冰雪消融,和煦的陽光普照著大地,他們就破土而出,到處撬挖偷竊。一旦有任何東西落入他們的手中,被帶入他們的洞中,就休想再見天日了。”
白雪對他的離去可傷心啦,她為熊兒開了門,熊兒匆匆往外擠出時,碰在了門閂上,身上扯下了一撮毛髮,白雪似乎看到了裡面發出的一道金光,但她一時無法確定。熊兒很快離去了,一會兒就消失在林海中。
過了一段時候,母親讓姐妹倆去林中拾柴火。她們發現一棵大樹倒在地上,樹幹旁的草叢中有件東西在來回亂跳,不過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等她們走近一看,原來是個小矮子,只見他面色枯黃,雪白胡須足有一碼長。此刻他胡須的一端正卡在樹縫中,這小傢伙就像一只拴在繩子上的狗,不停地亂跳,茫然不知所措。
小矮人瞪著一對通紅的眼睛盯著姐妹倆,口裡直嚷嚷:“還站著幹嗎?你們難道就不會幫我一把嗎?”“你怎麼給卡到那裡面了,小個子?”紅玫問道。“笨蛋,多嘴的傻瓜!”侏儒罵道,“我本想劈點柴來做飯,木頭太大,我那一丁點的飯馬上就燒焦了。我們可不像你們那些粗魯、貪吃的傢伙那樣吃得多。本來我已把楔子打進去,且一切如我預想的那樣進展順利,可那該死的楔子太滑了,猛地往外彈了出來,樹縫便馬上合攏,可我這漂亮的鬍子卻拔不出來了。現在它被卡得很緊,我也走不開,你們倆個癡癡呆呆、油嘴滑舌、奶油粉面的毛丫頭卻在發笑,呸,你倆真是太可惡了!”
姑娘們於是使勁地幫他拔,可就是拔不出,鬍子在裡面卡得太緊了。“我去找個幫手來,”紅玫瑰說。“你這沒頭腦的笨丫頭!”小矮子咆哮起來了,“找什麼幫手?你們倆已夠煩人的了,難道你們就沒有別的法子?”“別著急,”白雪說,“我來幫你。”於是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剪刀,一刀就把鬍子的那端剪斷了。
矮子脫身後,一把抓起藏在樹根處的口袋,袋中裝滿了金子。他一手提著袋子,口中嘟噥道:“你們這些粗魯的傢伙,把我這麼漂亮的鬍鬚給剪斷了,你們不會遭好報的。”說完便把袋子摔上肩,瞧也不瞧她倆一眼就走了。
過了一些時候,白雪和紅玫瑰一起去釣魚。她倆走近小溪時,突然見到一個蚱蜢似的東西要往下跳,彷彿隨時都會跳入水中,她們走近一看,原來又是那個小矮子。“你上哪兒去?可不是要往水中去吧!”“我才沒那麼傻呢!”小矮子叫道,“難道你沒看到那條該死的魚想把我拖下水嗎?”小矮子剛才一直坐在那兒釣魚,不巧把鬍鬚和漁線攪在了一起,一會兒魚咬食了,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矮子可沒有力氣把魚兒拉上來。魚兒漸漸佔了上風,使勁地把小矮子朝水中拉。他只得抓住一把草稈和燈芯草,但那又有何用呢?他只得跟著魚兒的游動而上下跳動,隨時有被拖入水中的危險。
姐妹倆來得正是時候,她們一邊使勁地抓住小矮子,一邊幫他從漁線上解鬍鬚,可鬍鬚和線纏得太緊了,怎麼解也解不開。她們實在是無計可施,只得拿出剪刀,一刀剪去好一段鬍鬚。小矮子一見便尖叫:“真粗野!你們倆個壞丫頭竟敢毀我的容!先前剪掉了我好端端的鬍鬚還不夠嗎?現在又剪掉最漂亮的一段,我還有何面目去見人?你們趕快給我滾,滾得連鞋子也丟掉才好!”說完便從草叢中提出一袋珠寶,二話沒說就一步一拐地消失在岩石後。
不久後,母親又打發姐妹倆進城買針線、繩索和帶子。她們沿路來到一片荒地,荒地上佈滿了巨大的石塊。只見一只大鳥正在空中翱翔,慢慢地又在她們頭上盤旋,鳥兒越飛越低,最後停在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緊接著她們聽到了一聲撕心的慘叫聲,走上前一看,她們驚呆了,老鷹居然把她們的老熟人小矮子給逮住了,就要把他叼走。
孩子們出於天生的同情心,立刻抓住了小矮子,拚命地與鷹爪搶奪起來,最後把他奪了過來。小矮子這下可嚇呆了,等他回過一點神後,立刻歇斯底裡地大叫:“難道你們就不能小心點嗎?瞧你們把我這身棕色的上衣給扯成了什麼破爛樣,你們倆個笨手笨腳的毛丫頭!”說完,他又扛起一袋寶石,鑽進了巖石下面的洞中。姐妹倆對這種忘恩負義的行徑早已習以為常,趕忙上路往城中辦事情。
回家的路上,她們又途經那片荒地,這下可把小矮子給嚇了一跳。原來他正往空地上倒一堆寶石,萬萬沒想到這麼晚居然還會有人來。晚霞照在明亮的寶石上,七彩斑爛,耀眼無比,孩子們都看呆了,“你們傻呆呆地站在那裡干什麼?”小矮子吼道,他那張本是死灰色的臉氣得變成了古銅色。就在他不停的咒罵的同時,只聽一聲咆哮,一頭黑熊從林中奔了出來,直向他們這兒撲來。小矮子猛然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逃回洞中,熊已趕到。只見矮人心驚膽顫地哀求道:“親愛的熊先生,你饒了我吧!我把所有的財寶都給你,瞧地上這些鑽石多漂亮,饒了我吧!你不會吃我這弱不經風的瘦骨頭吧,我還不夠你塞牙的,快去抓住那倆個可惡的臭丫頭,你可美美地吃一頓,准有肥肥的鵪鶉那麼好吃!饒了我吧,去吃掉她們吧!”熊才不聽他那一套呢,劈手一掌就把這可惡的傢伙擊倒在地,從此再也起不來了。
姐妹倆撒腿就逃,但聽到熊兒喊道:“白雪、紅玫瑰,別害怕,等一下,我和你們一起去。”這時她們倆聽出了這聲音,於是停下來等著他。熊走到跟前時,熊皮突然脫落了,只見站在她們面前的竟是位面貌英俊、渾身披金的帥小伙子。“我是一位王子,”他說,“那個小矮子偷走了我的珠寶,並向我施了妖術,把我變成了一頭野熊,整天在林間亂跑,直到他死我才能解脫。現在他已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白雪後來嫁給了他,紅玫瑰則嫁給了王子的哥哥,他們平分了小矮子聚集在洞中的大量財寶。老母親和孩子們平安幸福地一起生活了多年,她把那兩株玫瑰重新移到她的窗前,那兒便有了年年盛開的美麗無比的白玫瑰和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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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話是人類的大夢,童話則是庶民生活智慧。藉由搬演故事,連結主角的原型能量,將個人與外在現實切換、深化,人生得以個人創作與詮釋,活出自己。22年台德異國婚姻走到死胡同,家中三名年紀各20、18與7歲的混血女兒,亦有相異的教養課題,於是,"演"很大成了最關鍵的生命實驗,療癒親密、親子與原生家庭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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