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歷經了,算是,人生第一場工作會議,但這個感覺並不陌生,跟從前修建築設計時很相似。
今天早上在想,會議中簡報要達到什麼,本來也就都是自己打的內容,所以也不是太陌生,順順地講應該就能講好,但是這個簡報勢必會收到審查委員們的評論,我也不可能在這個當下,或是僅剩無幾的幾分鐘再多做什麼努力,所以對我來說那個目標,或是理想報告的狀態,到底是什麼?應該不是要喊話「你可以的」、「你很棒」,不是要跟委員對著幹,既然一定會有委員的建議,那感覺不是種戰爭,而是互相交流傾聽的場合,所以不是「對自己有信心(這代表實際上沒有)」,而是希望能「好好交流」,這話是說給我自己聽的,希望能好好傳達,希望能好好聽所有人給我的回饋。
神奇的是,這個帶給我前所未有的平靜,一切日常依舊,做早餐、換上今天喜歡的樣子、走路去搭車,一切都不用害怕,但也一切都不要過於在意,不需要特別的前置準備,今天有今天的特別,但也是一如往常的每一天。所以很順利地結束了所有的環節。也真的很順利的,跟所有人都好好交流了,想問的問題找到時機問,好奇的事情就試著了解,還做不到的就大方承認,不用焦急吶喊「我有做啊」。
會議中最精彩的,是我很努力的把準備的東西說完,然後很努力的聽老師的意見。自己的感覺是,老師把我所有還疑惑的地方都說出來了,也提供了更精彩靈動的可能性,也就是全都要回歸到「人」身上,所以對我來說,被踩在痛點上的點評很值得,也某方面鼓勵了我,內心的疑惑都值得重視,不過也不用責備自己,因為所能呈現的就是當下能做到的。那些疑惑也沒有被埋沒,只是還在腦中慢慢醞釀,慢慢搜集資料,必要時刻會被抓出來的。也會懷疑是不是還沒有把握的東西,其實也能夠拿出來大聲嚷嚷。這時突然想起立群說的,只有一家的說法,不能當作某個部份的代表。這部分可能就是歷史學上的必要了。回頭看所有前期訪談,雖然也常常會覺得「這個怎麼就問到這裡」、「那次訪談似乎帶有很多心情值得被挖出來」,但基於吸收的階段,這些疑惑就繼續放在心底。
討論到「設計」「策展」,背後極需要某個觀點或視野,來說明一切創造的來由,要不然就是毫無章法的拼湊和取巧。但回到文史研究中則是需要絕對的多元,多層次的視角來重組接近客觀,如同極限逼近,最後其實都差一點,但已約等於(數學意義上)的1或0。對於策展來說的確還是有某程度的必要,設下同時是起點也是邊線的目的,再開始發展。
這又和商業上所切分出的TA不同,策展以求「任何人都能帶走點什麼」。不過我是沒有很喜歡商業上純然試圖打動TA的行動,對於商業來說隱藏「放棄TA之外族群」的心態,這對於人來說,總引起了「某天是不是也會被放棄」的同理,也不想輕易被廣告定義,無時無刻都在接收和回應外界刺激,讓人一直都在變動,也在同一族群中出現每一個獨一無二的個體。從「基本態度和精神」出發,或許才能夠取得真正的共鳴,雖然實際上還是跟操作手法和前期設定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