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短篇小說】魔礁

更新於 2024/06/19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如果你們是想划船的話,不要往太陽落下的方向去。」
她看著她的男伴站在碼頭邊試圖與一位漁夫租借小船。他興致勃勃,因為他覺得這是挺新鮮的冒險;而她,只是有些不確定地看著那堆放漁網的老舊漁船。當漁夫移走漁網時,一條乾死的小魚還被留在座椅上。
漁夫走上棧道,盯著。「不過我更建議,不要上船了。為了妳好。」
「我相信我付的錢足夠讓你後悔這麼建議我們。」男人笑著,向漁夫遞出厚厚的鈔票。
漁夫收走鈔票,搖搖頭。「行吧!你這筆錢夠我少出幾次海、請今晚飯館裡的所有人都喝上一杯酒。就算你弄沉了我的船,也足夠再買一艘。但是能的話,聽我的勸,別搞丟我的船。」
「我會的。」
男人踩入甲板,轉身想邀請她。她不確定地轉頭,向走遠的漁夫詢問:「如果我們往那裡去,會發生什麼事?」
「手會痠。」
海很平靜,非常平靜,連一點浪都沒有。這是她第一次見識。
男人持續划著槳,一邊向她講述他曾短暫在海港生活的童年,一邊不時望著太陽落下的方向,划著、划著。
向它划去。
「漁夫不是說了不要往那邊去嗎?」她質疑,心懷不安。
「沒事。不要聽那些故作神秘的話。」他掛著微笑,毫不在乎地說。
「等等,你快停下!」
「什麼?」
「停下!你快撞上了!」
船撞上了某樣東西,劇烈搖晃。她驚慌抓著船板抵抗。等到穩定下來後,她抬起頭,然後看見一顆高大礁石矗立在面前。
「這石頭哪來的......」她聽見男人這麼問著,而她的目光則是被礁石深深吸引:礁石的正面,一具皮肉與骨頭全被藤壺與海螺佔據的屍體,被海藻捆縛在上頭。
她作嘔。
「這是什麼?離它遠一點!我們可以快點離開這裡嗎?」她驚慌地對男人大叫,但是當她試圖去尋找男人的身影時,卻發現他早就不見了。
傍晚的夕陽閃出最後一道刺激的紅光。她瞇起眼,感受到奇特的炙熱潮濕浸過了皮膚,不過一瞬間而已,就消失了。睜開眼,粗糙的鹽粒與砂石殘留在她手臂上,她的洋裝全濕透了,腳底邊也突然出現礁石上見過的藤壺。她嚇得將它們踹出船外。
再次抬頭。
她,見到臉面瘦削、衣著破爛的男人被綁在礁石上。
礁石消失。
「哦!太好了,我的船還好好的!」
當她使盡所有力氣把船划回到碼頭時,她癱軟在船上,而漁夫老早就在棧道上等她。
「所以我就跟妳說了吧。」他喝了一口酒,說:「手會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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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是一名守火者,也是一名前罪犯。 作為背負罪的守火者,保護塔樓裡的祭火,是大地之母賦予牠的使命,也是贖罪的方式。 祭火象徵牠的餘生。一旦熄滅,牠的生命也將消逝。無論是颳風、下雨、降雪,或者有無聊人士的騷擾。牠都必須盡心盡力,將危機一一排除。 但,老實說,牠其實非常期待火熄滅的那一天到來。
肋骨前的奉台上架著的那顆黑珍珠,將它粗魯的話語修飾成和善的撫慰之詞──有夠虛偽!不過算了。反正,它被掛在牆上,所有關節骨頭都被分散掛在聖堂四周,只能像個白癡一樣回應人們的愚蠢夢想,什麼也做不了。 何況它現在又沒有萬能神力能夠治癒那個小屁孩。它只是個魁儡。 「下一位。」
鱗城已經被更多鮮豔多彩的鱗片給包覆。雖說他辨別不出大多數的鱗片顏色,但是他知道,它們光彩鮮亮。生前如此,未來依舊。 他撫摸著同胞們遺留下來的鱗片,感受那曾經伴隨著他們的肉體所浸染的潮濕、泥濘、枯葉,一一被封存在鱗片裡的深刻記憶──多麼值得驕傲啊!諸位歷經成長洗鍊的蜥蜴人們! 不過接下來,也要輪到他了
它努力回想,卻怎樣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但它只知道,它生前是餓死的。啊,真希望死前能用肉眼多看點美麗的風景啊。 反正過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現在是一具活骨頭。沒有眼珠,卻看得見;沒有腦袋,卻能思考;沒有肉體──喔,它感覺不到空氣與溫度,這倒是正常。
他思索一會。「縔婆,他還有多少價值?」 「下巴、耳朵、鼻子,他的顴骨,只要你沒打壞它。」 「那就全換了吧。我要壽命。」 「好啊,一年半。」 「什麼?不!你說他很有價值的。三年!」他討價還價。植物躁動。 縔婆舉著頭,誠懇道:「真的只值一年半了。你看,你把後腦杓打爛了。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唉。好吧。
他繼續深入,直到他來到一處裸露的岩垣崖壁。這裡沒有樹,沒有草,也沒有任何生物,只有岩石與灰白的塵土。 一隻在路途貼附到他腳上的蜈蚣一發現他抵達的目的,便立刻竄下地面,想要逃跑。 但是來不及。 灰塵揚起。他看著蜈蚣隨著拂過的灰塵一同被某股無形的力量捕捉,帶走。 他伸手,搶走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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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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