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知道為什麼嗎?」
「沒有為什麼,就是這樣阿,別再執著了好嗎?」
「你難道就不能像大家一樣嗎?我們也是這樣過生活的阿!」
為了這個為什麼,我又花時間思考為什麼了,甚至為它寫了這篇文。
從小,我就很喜歡問為什麼?這是什麼?
問爸媽路上的招牌寫的是什麼字,問外婆為什麼米煮熟會變Q,諸如此類的問題,他們怎麼回答我已經忘了,但我還記得感覺,在他們告訴我答案之後,我是開心的、滿足的,就算知道答案好像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就算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我仍然是喜悅的。
事情開始變得不一樣是上學之後。
我問問題的大人從家人變成老師,我問老師為什麼一加一等於二,而一加一跟一乘二一樣和不一樣的地方在哪,問老師為什麼黑板是綠色的。我記得低年級的老師很不喜歡我問問題,可能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有可能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解釋,更有可能是因為我成績不錯,所以問這些問題會很像是我在故意找碴,譁眾取寵,沒事找事。
但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
我記得我也會常常問渝問題,她知道就會告訴我答案,不知道也會嘗試和我一起找答案,或是用逗趣的方式讓我不再執著於它,但其實我後來還是會自己去找答案。
但她從來沒有白眼過我,沒有問過我問這些問題的意義何在。
但她從來沒有白眼過我,沒有問過我問這些問題的意義何在。
「你沒有想過要問我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嗎?」我一手打字寫這篇文,一手拿起電話問她。
「你有發現我很少問你為什麼嗎?」
仔細想想,似乎都是我在問,記憶裡很少有她主動提問的印象。
「因為我相信我相信的。」
「我不懂。」
「因為對我而言,目前所有能被說出來的事,都是人賦予它意義。我不好奇它在宇宙中的本質為何,而人賦與它的事實意義也不過是人賦與它的意義,每個人都可以用自己的脈絡來解釋這些事。」
我沒有打算針對她的回答多加著墨,因為就像她說的一樣。
一直到國中、五專、二技還有現在,比起問別人為什麼,我更常做的是問自己為什麼,而我都稱這個思考的狀態是:想事情。
應該有不少朋友都聽我說過這個詞,但似乎只有和我最親密的H、Y看過我處於想事情的狀態,那時從第三人稱的角度看我,我看起來往往像是心情不好,頭上有片烏雲似的那種,而當她們問我怎麼了的時候,我往往都會給一個fake smile (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然後說:「喔沒事,我在想事情。」
最近一次讓人印象深刻的被問到:
「一定要知道為什麼嗎?有些事其實不是非黑即白的,有些事沒有標準答案。」
Ü邊開車邊問我這個問題,車子開在蜿蜒的山路上,當我在思考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時,車內突然安靜地只剩下駛在路面的聲音。
「我知道。但我還是會問為什麼,我還是想知道答案,因為如果沒有一個結果,我會不停地思考所有可能的答案,答案是什麼對我來說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對我來說,有時候當我問為什麼,不管對方怎麼回答我,對我來說那就是答案了,而我也就不會再去思考了,『因為我相信我所相信的就是答案』。」
半年前我回答Ü的問題時,就和現在的渝說了一樣的話。
結論:
我好像也不是覺得有必要所以去想,我只是忍不住想要去想。
雖然很多事,沒辦法找到所謂的因果,很多事是沒有答案的。
補:
前兩天早起打的,思緒好亂喔。
補:
D叫我不要再寫渝了,就是這樣才交不到女朋友!(靠北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