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transformative education experience in exchange for 9 months of rigorous work. This tradition is called a “stage”.
這是部關於位在西班牙San Sebastian,米其林二星,2019世界排名第七餐廳的” Mugaritz”紀錄片。紀錄片開宗明義的說明每年都有成千上萬身懷絕技且對廚藝具高度熱忱的廚師會向世界前50大餐廳提出免費的culinary internship(料理實習)申請。而每年Mugaritz平均收到約1500個申請,從中他們取30名實習生,經過九個月的實習後,有10人可以留下幫忙研發隔年新菜單,且其中表現優異的則有機會能轉成正式員工。
在紀錄片受訪的“米其林學徒”們,年紀約25歲上下,背景幾乎都是家裡開設餐館或本身就在餐館工作,千里迢迢來到Mugaritz有的是家裡支持,有的是自己追夢。Mugaritz分工很細,料理很精,客人很刁很挑,畢竟是米其林。所有規格配置都得要經得起考驗。前台領位經理是這樣描述自己的工作:Life is a theater。客人來是要看Mugaritz的表演,當然從一進門就得好好演出讓賓主盡歡。
而後場廚房團隊合作的成果就是重頭戲,沒有任何一絲細節是被允許犯錯,哪怕是食材的處理,沒人會一直手把手教學徒,所有的學習來自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當然最重要的是用心。有心,才能成事。Mugaritz老闆安東尼(Andoni Luis Aduriz)引了西班牙哲學家的話,“我們不知道自己懂得多少”。本身也是從學徒一步步走到令人景仰高度的他,解構食材再建構新的風味,帶領起分子料理的風潮。分子料理演繹的是場舌尖上的歌劇。如分離出Riesling(羅絲玲,葡萄品種)香味而與麻糬結合,又如貴腐箘與蘋果fusion出的貴腐蘋果。
然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不少米其林學徒因受不了長期與家人或另一半分開,如其中有個學徒說不想用視訊的方式跟自己親如家人的老狗道別,得親自回家陪在身旁看牠離世,又或者唯一受訪的韓國人Kim直言不諱的說,覺得Mugaritz與他所期待的料理手法相差過大,打算回韓國重新學習法式料理。其他沒受訪卻也相繼離去的人,離開原因不外乎是無法融入團隊,無法承受壓力。
有人走就有人留,為期九個月的無薪料理實習是場體力,耐力,恆毅力(grit)的馬拉松。最後被HR留下參與研發明年新菜單的女廚師Sarah,她是廚房裡為數不多的女學徒。HR讚賞她的團隊合作精神,能支援其他實習生,能上下溝通,能服從命令。她因夢想而不孤單,因母親的支持而堅持繼續前行。當她壓下滿心喜悅的回到廚房跟另名同樣被HR留下的男學徒交換了心照不宣的微笑。No pain, no gain.
It’s a journey of chasing star and it does shine for you.
Stage: The Culinary Internship, Butternut Producti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