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靈魂選擇穿過人生中的某條特定走廊,或某條特定道路,這就是你的命運,也就是要探索『走這條路』的課題。但你怎麼實現,則取決於你的自由意志。
——巴夏,一位自稱來自愛莎莎尼星球的外星人
我是個時常搞不清楚到底民國幾年自己在幹嘛的人,(例如被問到幾年畢業,要是不去確認,就會動輒這裡+1那裡-1的。屢試不爽。)這時候社群軟體這個東西就變得意外地牢靠許多,往前滑一滑,大概就可以知道自己當時在做什麼。
最近因為工作寫過一個又一個計劃案,太需要空白時間的人把時間排得密不透風的結果,那些預計要看的書,只得零零星星地往前推進一點點。說得太多,反芻的時間太少,每次寫完計劃案,總會有把自己一次又一次掏空的感受,需要一個長長的充電行程。
每到這個時候,都會蠻感謝過去的自己默默地為現在累積的儲蓄。前幾天為了找計畫的照片,打開了累積好幾年的戶頭(aka 雲端硬碟)查看,找到了這張雜貨店的相片。
花了好一段時間在回憶這張照片,是因為有時自己會打趣地跟朋友玩起交換底片相機的遊戲——兩人拿著拍到一半的相機互相交換,在彼此的黑盒子裡留下自己的秘密。而這卷底片,正好就是用相機短暫的交換人生底下的產物。
這張照片,到底紀錄的是誰的時刻?
開始從那剩下的30餘張照片裡按圖索驥,發現了一些我的關鍵字:新竹租屋處、摯友台北的家、新竹研究室、研所時期參與的最後一檔展覽。
是2017年,在人生道路上再度轉彎,成為一名教育工作者的那個夏天。
然後想起了那個來不及打包、來不及告別、來不及幫忙撤展,便匆匆忙忙踏上下一段人生旅途的暑假。沒想到踏上這一條路來到雲林,一走就到了現在。
將近四年的時間裡,一邊在行走時釐清這條路到底是一條什麼樣的路,怎麼有時是條康莊大道,有時又滿佈荊棘。然後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這段話,出自巴夏。
「你可以走,你可以跑,你可以飛,你可以跳,你可以抗拒,也可以順流,你可以難過,也可以喜樂,你可以左右走,也可以來回走,你可以倒著走,也可以滾著走,這都取決於你的自由意志,但探索這條道路,終究是你要做的事情。」
謝謝時光存摺,也向外星人的智慧致敬。
也許每顆星球都有每顆星球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