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走在新式教育前沿得系所,處在頂大的位置,與一個大四的迷茫學生
在文學理論與批評的期末中展開的一場腦力激盪,若有掉書袋或誤用可指正見諒
做為一個成功大學的「學生」,並且作為「不分系」此一開創性系所的同學,我所被置放的就是一個認同衝突的危機。作為學生,我被論述的本分就是「要畢業」「要寫期末作業」「不要二一」等等,也包括不分系的畢業標準要修習一系列的系所課程(一系所的輔系標準),無論是對家裡、對老師、對大部分同學來說畢業寫期末似乎來得天經地義;而不分系本身,又可說是一個被傳統台灣社會價值所殖民的系所。
在台灣,文化的價值與開放性分別被日本的進步與中華民國的獨尊中國文化所淹沒(如京劇相對歌仔戲早年受的官方資源差距),即使到了現在依然以工程師等「有產值的學系」為尊,並以「企業最愛」成為整個社會對成大性質的凝視;而在此背景所誕生的「創新開放式教育」不分系,則又如一個在文化上被矮化質疑、沒有自我敘述權的他者:這個畢業證書是否代表成大畢業?他可以作甚麼?
「老闆看到這張畢業證書還是看不懂你能做甚麼」
在背負「成大畢業」與前幾屆畢業生的「成效」壓力下,不分系漸漸轉變成「正規系所的他者」,成為一個開放性的存在,依附於學校卻又沒有真正解釋自己身份的能力,與重新構築的資源,進而越來越接近原本其他系所的樣貌。
專題的開放性與解釋權越來越壓縮,也越來越依附於數個老師的本身專業,與他們視野眼中的每個學生的「主題」。在這之下,不分系正如《黑皮膚,白面具》中的黑人受殖者,或如日本時期的台灣中產階級,或許是尋找評判標準、又或許是在大學體系中爭取資源與成效的必然,走向了荷米•巴巴後殖民中的「模仿」,終究只能成為一種模仿,即使長遠來看或許是逆向成為「感染、威脅」原有高教概念的契機。
而在學習歷程中的末段,專題也同樣被限縮在專題的本身壓迫,我們所提的固然可以開放,但被各種如「專題六學分的份量」或被不分系體制中老師所能想像、引導的方向限縮,即便不分系尋求的是開創,但似乎仍在創新創業、學術研究等等,在當屆師資的專業範圍內被綑綁了想像力;而對於更加活潑如藝術創作的主題,在和老師的互相建立之間,甚由於老師可能非直系學術關係,而削弱了師者的前視、引導能力,甚只能做為一個傅有學識涵養的觀眾與批評者,但弱於指引明燈的能力,甚至由於知識庫的不同、語言與論述的不通,而讓老師本身作為師者權力建構基礎作為前行者的力道受質疑,甚至更像做為不同學術領域的他者,卻又掌握了無上的權力;就像被壓迫了許久的女性只能作為男性的他者被審視,學生似乎作為一種他者、被以議題為中心用社會、學術的角度來解釋,卻很難塑造自己的論述與擺脫他者,而真正去尋求創意的可能性或實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