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台北上班時的我,已過而立之年,為了自己、為家人得養家糊口,即便工作不甚理想快樂,面對人生的許多不得不,還是妥協走下去,聽到五月天「一半人生」這段歌詞,唱出心中的共鳴。
在某個清晨 回望我一生
活得雖認真 卻微小如塵
想要唱首歌 去唱哭別人
最後卻是我 滿臉淚痕
早告別青春 活成了別人
經歷的時代 已如此陌生
年少時的話 又不敢承認
低頭在人海 浮浮沉沉
但身邊最近兩個朋友的例子,讓我看到人生與職涯這件事,終究發球權在自己手上,只是我們願不願意主動發球。
從好友身上看到實踐理想的勇氣
第一個朋友是從十多歲就認識的學弟,他在唸大學時,在校外接觸到農業,愛上種田,二十多歲就立志未來要到鄉下買塊田來種,而他本科是電機,小有天份,在專業領域念的不錯,他是那種能真正享受學習樂趣的人,還說將來夢想就是一邊種田、一邊陪伴鄰近的小孩快樂學習。
後來他有個機會到國外念博士,他跟我聊說,去國外念書時跟幫忙教書或兼點差事,能快速存一筆錢,加上研究這些新知識也很有趣,短期這幾年想到國外把博士念完、同時存買地的錢,等存差不多了就要回台灣種田。如此單純的理想。
原本以為他是說說,結果四年多過去了,前陣子打給我,說準備回台灣找地,要回來實現他的計畫:一邊種田、一邊陪小朋友學習。我心裡滿吃驚的,想說他已拿到博士,在美國工作收入也高,應該會穩定繼續在那邊工作,結果他的內心很純粹,從20初歲走到現在35歲,依然依循著少年時的初衷,一步步朝他的理想走去。
每個時刻,都有轉換職場的自由
另一個例子,也是一位好朋友,過去他做文化內容相關產業,後來對公共服務有興趣,轉換跑道投入公共服務領域,經歷了兩年,他清楚知道自己完成階段性任務,想探索的、想累積經驗的、想補強技能的,都差不多了。他很有行動力積極展開新工作面試,再次回到自己熱愛的文化內容領域時,已帶著公共服務的經驗,找到與以往不同、影響力更廣大的職務。
這兩個例子,他們彷彿少年般,堅持實現著自己的理想,而中年職涯常見的無奈、現實的限制,毫無侵蝕他們的內心。
現在的狀況,是由我們內心之所生
再回顧自己對工作的不如意,總是抱怨被許多外在條件限制住,但對應他們的故事,覺得我的人生若卡住了,一大部分是由自己所造成。
可能是懶得改變,或怯於改變,因此選擇跟現實妥協,被工作與日子推著往前走。但每當夜深人靜時,心中似乎又不甘願只有如此,讓我想起五月天另一首歌,「頑固」的這段歌詞:
反覆地問著自己
這些年 讓步的 你是否 會嘆息
有什麼 是你永遠不放棄?
一次一次你 吞下了淚滴
一次一次 拼回破碎自己
一天一天你 是否還相信
活在你心深處 那頑固自己
對照著這兩位朋友,他們的故事炙熱地提醒著我,人生終究是自己的、操之在己,是由我選擇怎麼做,選擇怎麼活。
要選擇過著流水帳似的生活,要讓現實牽引著我們走;還是能選擇正視自己內心的渴望,照看少年時的初衷,並主動出擊,活出精采人生。無論何時,我們都還能選擇。
做出選擇前,需要多和自己對話,以及自己加油鼓勵:
要提醒自己,時時刻刻我們都是自由的,
也要和心中還住著的的那個少年說,
我仍有著勇氣,能堅持往理想中的自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