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一直都不想變!!還好這次應該有機會變一點點了……
小時候我很羨慕人緣好的人(在說妳!在說妳!)覺得那是無上的光榮,但這個形容詞永遠不會冠在我身上。現在我巴不得與這個形容詞絕緣,因為出社會後發現這是一連串被「吃豆腐」的過程,一堆同事、客戶都要我們花時間幫他們處理事情,為了美名就算超出範圍,導致自己工作做不完累得半死,完全體會好心沒好報!
還記得高二時的所有家政課,因為妳手藝好動作快,在縫布娃娃的時侯,大家都圍繞在妳身邊七嘴八舌的說:「小文!妳最好了!這個地方幫我縫!」「哇!妳怎麼那麼厲害!好棒喔!」「我也要!幫我!幫我!」「妳可以利用下課時間幫我完成嗎?」身為妳鄰居的我驚訝這群平常跟妳無話可說的同學們,何時這麼舌燦蓮花、能言善道了。下課後,我偷偷跟妳說:「妳自己的要先完成啦!別一直幫同學,最後進度沒完成被老師唸。」妳被同學誇得快天了,把我話當耳邊風。
直到某堂家政課,妳為了先完成作品跟同學說:「等一下!我先做完再幫妳們弄!」得到的回答竟然是:「跩什麼跩!還不是看妳手藝好才叫妳的。等妳我不如自己做就好!」「對嘛!其實做得也很粗糙啊!」我正驚訝於同學們國劇般變臉的高超技巧時,她們傳來指責的聲音像是骯髒的巷子裡,四處亂竄的老鼠,對妳張牙舞爪形成扭成怪物的形狀。那種敵意像是四面八方的箭迎面而來,無情斬在妳透明外殼,只想看著妳隨時隨地碎的四分五裂。
妳問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這句話包含了所有不甘和掙扎,像是一顆小石頭奮身一擊向堅固的牆壁,絲毫沒有任何作用。那時我只對妳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妳還有我!我又不怕她們!」
但我感謝那次的經驗,活在世上肯定都有機會看到一些他人的惡行,那些被藏在黑暗的縫隙偷偷地埋藏著人性,因為不見容於世界,所以常被鬼祟地遮掩著,直到某一天的爆發……
善良不是一種願望,而是一種能力,一種洞察人性中的惡的能力。重提這段是希望讓妳回想,2021年的這次!不是折磨!只是一個小跌倒!曾經跌過!但妳很快就爬起來了不是嗎?我們把它當作夕陽餘暉,依舊燦爛奪目,只是在最美的一刻,突然被烏雲擋住,用手撥開就好。
我一直喜歡清晨的陽光,它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一切都會有轉機,可以讓我相信命運的美好。這時候把昨天摺起來的跌倒拿出來曬一曬,來個紫外線殺菌,天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