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謊言 11. 不一樣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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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皇山下,天幕下的世界已步入秋季,天高雲淡,一叢金黃。聖皇山上卻仍然處處花紅柳綠,春色無邊。

化上濃妝,穿上精緻的燈籠袖吊鐘裙的韓莉雅坐在一個精壯卻臉無血色的男人身上馳騁,臉上薄汗淋漓。她貌似享受,只有把床單掐得青筋暴現的雙手暗示她的痛苦。

男人看著她,似在欣賞世界上最美麗的藝術品。

他是天幕下至高無上的主上;她是總天師的妻子。

她的妝是他化的,裙子是他穿的。這條裙子上個月就做好了,因為答應過不破壞她的家庭,他耐心地等待她到來;為著把馬甲束成理想的腰型,他親自踩著凳子把束腰帶往後拉,幾乎拉斷她的肋骨。

而現在他躺在她身下享受她給他的刺激,意猶未盡 — 沒有那種合二為一的感覺。

他煩燥地拿起利剪從她雙峰緊接處剪下。她一驚之下停止動作,被他喝罵:「繼續!」

她顧不得他漸變得粗暴的撞擊,閉起眼睛加快動作,但求盡快讓他滿足好逃離這場凌辱。

裙子和馬甲被他剪開,她的雙乳暴露出來,那點被利剪割成的殷紅一如雪上梅花。他隨著她落下的節奏一下一下地挺腰、落剪、撕扯,她裙子的前襟和袖子很快成為碎片,她身上點點劃劃都是紅梅。

她哭出眼淚。他當那是汗水,傾前攬過她的腰吻上她的雙峰。

沾滿汗水也竟然這麼香。上天真不公平。

他吻著咬著,伸手割她的裙子下擺。乳尖上的刺激、他的體溫和剪刀的冰冷讓她緊張,教他瘋狂。

一聲低吟,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那具侵略性的動作帶著嫉恨與貪婪,似要汲取她的一切。

她能感受那白濁的液體注入她的體內。傷可以完好、痛可以淡忘,但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永永遠遠不會消失。


水聲潺潺,韓莉雅像沒有生命的洋娃娃那樣躺在有療傷效果的水池裡,被主上的近侍細細擦過每寸肌膚。

那是個男人。他看著她的神情冷漠,褲襠卻高高聳起。她羞恥、委屈、難受,卻只能順從主上的命令,讓他洗擦乾淨。

「水太冷了?」他問。

她搖搖頭。

「你的毛管都豎起來。」

她惱羞成怒,「趕緊做好你要做的然後放我回去。」

「是。」他臉上不起波瀾,拿著毛巾的手卻報復性似的擦到她的大腿內側,擦到他快要忍不住了,才停手說:「好了。」

她搶過他拿來的毛巾,遮著身體起來。他淡定地從毛巾架上拿起另一條毛巾,把她的扔開,「這是主上的命令。」

「主上的命令真的是這樣?你確定主上不介意用一個侍從摸過的女人?」

「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主上冷酷的聲音在浴室門邊響起。

她身子一僵,回頭看見主上立刻跪到地上。

身穿睡袍的主上依然氣宇軒昂。他及肩的銀髮整齊地梳到腦後縛起。該是年邁了,卻沒一絲皺紋,就是眼裡的滄桑隱隱透露他的年齡。

年齡對所有主上而言只是數字。他們不老不死,直到某天突然在睡夢中停止所有生命跡象。然後那天凌晨,新生殿的聖床上會出現另一個一頭銀髮,只披聖袍的男人。陽光落在聖床的一刻,他會起來開啓新生殿長年鎖著的大門,為世界開展新一頁。

這一屆的主上已就任三十三年了。他挑起總天師妻子的下巴說:「我不會糾結於有沒有人玩我玩具這種幼稚問題,也樂得讓人清洗我的玩具。」

她迴避他的目光,他掐住她的下巴迫她看回來。「看來你被我玩得太舒坦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他把她甩到地上,對近侍說:「叫人帶她去刑具房看看我一般怎麼玩女人。」

這一句令近侍阿志更肯定她在主上的心目中不一樣 — 平常惹怒主上的女人是要被送去受刑,而不是去觀賞別人受刑。

面對殘暴且喜怒無常的主人,最好當然是少說話多做事,可恨他的主人有兩個,而另一個也不見得好說話。

他跟著主上來到更衣間,一邊替他挑選衣服,一邊問:「阿志不明白,為什麼主上會讓這樣的人入你的寢室?」

「這樣的人,那是怎樣的人?」主上的語調有點冷,明顯是不喜歡阿志這樣說話。

「就是……膽大的女人。而且比她年輕漂亮的多的是。」

主上輕輕一笑,「比她年輕漂亮的是多的是,卻沒有幾個有她的韻味。」

阿志蹲下來讓他穿上褲子。

他嘆息說:「你知道我要不是為了那個人,早就不想要這副皮囊。」

阿志低著頭不敢說話。

「女人,什麼樣的美態都有,但只有願意為愛付出一切的女人會發光。這麼多年來,我給她財富,給她榮耀,給她試煉,但她還是她。我羨慕這個外剛內柔,心志堅定且美麗嫵媚的女人。跟她做,感覺有一分半秒能夠像她。」

等到阿志為他穿上鑲滿寶石的絲絨袍子。他說:「走吧,我們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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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影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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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在那個地方不用機械肺。」 「聽說山水可以直接飲用呢。」 「聽說沒分階級,人人有飯吃,有書讀,有工做。」 「來信奉大神,忠於主上,留在天幕之內,則四海平安,必得永樂。」 一個在天幕外卑微如螻蟻的少年, 一個在天幕下身分高貴的少女, 相遇,誰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相知,眼前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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