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出門帶狗狗散步,赫然發現乾淨的路面竟有一篤亮閃閃的痰跡!太噁心了,有種吞下一隻蒼蠅的感覺。好幾次遛狗,都會遇見人「咔吐」一聲隨地吐痰。今日所見的,想必也是晨運人士的「傑作」。
目前人人都戴口罩。雖說「半封城」狀態,仍有三三兩兩的市民手持棍杖行山。晨運者愛惜自己的生命,吐痰者卻罔顧他人的健康。一啖口水一篤青痰非吐不可嗎?為甚麼不用紙巾或手帕包起來,偏偏要把它「奉獻」給公眾場所任人「瞻仰」?
91年從深圳到香港,端的分明是兩個世界:一方的地面痰跡斑斑,另一方卻是一塵不染。儘管當局宣傳不遺餘力,公交車甚至出現「吐痰請吐窗外」的標語,但隨地吐痰者比比皆是,惡習難以消除。過了97政權移交,尤其2003年大陸人可以自由出入後,香港的市容開始「向內地看齊」。
筆者絕無貶低大陸人的意圖,事實上中國人也分「文明」和「野蠻」。當年我在上海的家裡,弟弟最愛清潔家居,每天給地板打臘,幾十年的柳木地板煥然一新,晶晶閃亮,人見人愛。可是有一天來了幾個湖北佬,嚴格來說還不是鄉下農民,其中一個居然當著大家的面往地上吐口水,我們都驚呆得面面相覷,不知說甚麼好。那家伙發現自己失禮了,趕緊用皮鞋底去蹭,以為可以抹除,誰知把鞋底的塵土掺和口水在地板上摩擦,狀況慘不忍睹。
那些人是誰及其相貌我已全然忘記,但那一件事以及那一個動作永遠會浮現腦海。
吐痰者的心態是「吐了就舒服了」,殊不知要看場合,要顧及他人的感受。當年「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會見英國首相戴卓爾夫人,其腳下就擺放著一個高腰痰盂,供主人隨時吐用。有份現場採訪的記者並沒有報導鄧領導於會談期間一共吐了幾次痰,然而香港社會就有傳言:「一群不吐痰的人終於要被一個吐痰的人管治了。」
如今瘟疫肆虐,香港又陷苦海。「不吐痰的人」不再侷限於「被管治」,而是即將「被醫治」,問你怕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