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個答案。
和孩子一起書寫,最為難的不是「寫」做為工具或者技巧地被執現,而是找到讓孩子覺得自己被理解的文字,成為祈使,甘願的臣服於生命對自己的召喚。
「我要在我也同意的敘述裡」藉由書寫去擴張心裡的那份自由,在書寫裡自由,然後帶回到生活。
當我看完展肚子餓了
想吃《無限久戰》裡的空靈火腿三明治
從另一面看
給連外套都沒錢買的自己
讓我對抗那些惡魔
他們因為不記得書中的價值
那所貪求的
喜歡一個未曾擁有的東西都是錯覺
(寫自 賴泓奕《我想去想起一些更重要的就好》)
#閱展書寫
#用文字認識你的心
一堂寫作課,和藝術有什麼關係?
或者我們該問,書寫是否是一項藝術?
答案不是我帶孩子們看展的理由,「有一些畫面必須被寫出,而它們在等待能做這件事的人。」我第一次自己去看展的時候,便有這樣的聲音告訴,這些作品,都來自非藝術本科系的經驗者,他們不是所謂的藝術家,卻從事藝術工作,在我們一起生活的土地上,用著各自的理解與看見,解構再結構,而形成自己態度二元的表達。而這正是我想帶孩子們在一堂寫作課上,去看藝術展的理由。
你想當藝術家嗎?
這樣的對話沒有出現在我們閱展的過程,我們只是一個作品接著一個作品的看,問彼此看見了什麼?這個東西好酷喔,它怎麼做出來的?你看這個可以這樣玩喔,你舉手它就會跟著動。我們沒有尋找,我也沒有提出要求,我們都在這場盛宴裡愉快的心照不宣。
最後一個作品看完後,我正盤算著或許可以找個地方寫點東西,但孩子們搶先我一步。應該可以寫了、我們要寫點什麼吧、我們去那個亮亮的地方寫好不好?我心裡有想起第一次來看展的時候,有一個告訴說,要有人前來相遇,因為有畫面必須被寫出,原來是這個意思,過程華美流暢而不可思議的,我沒想過自己會與這種幸運相遇。
一堂寫作課到底要帶給孩子什麼?
比起帶給,我們一起經歷什麼,才是我們要回答的。我把領略到的微小慎美,那如只是長在牆邊的花草,或是世界翩然如巨石的盛麗,我都想帶到你們眼前,由你們自己鑽入,成為養份與底氣,有一天你也想用自己為這個社會與世界做點什麼的時候,你不會害怕,你見識過所有有勇氣的人,在你面前示範過對自己勇敢是什麼樣子,而這是我帶你們來看藝術展的必須與理由。
我們仍是一堂寫作課的,是藝術的嗎?我想,那必然是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