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別的前兩天,我鼓起勇氣去剪頭髮了,50peso,剪得超棒的,我超滿意。
每天的四堂課one by one,三堂的團體課,時間過得很充實,過完Halloween後,只剩下三天的上課天了,而這三天,我開始進入腦內回憶功能,對於這學校的環境,人與人的感覺,上課的氣氛,我希望腦內的記憶體,如海綿吸水般地把眼睛看到,鼻子聞到,還有耳朵聽到的腔調,都一一的記住變成回憶。
畢竟這四週我過得太爽太開心了
環境的回憶
每間一對一的教室,都讓我覺得很捨不得,除了Lionel的教室以外,因為他的教室太冷,剛開始上課的初期,我還感冒一兩次,但是其他如Glenda或是Mari的教室,雖然教室更小,但因為上課上得很開心,所以要離開這樣的環境,感到很不捨。
其他如餐廳,走廊,人聲鼎沸的辦公室與團體課教室,這讓我生活了28天的環境,在要離開的時候,內心是一種該陌生但卻很熟悉的情緒。
人的回憶
Classmate: “人”才是這篇文的重點,同學裡,有分兩種,第一種是比較特別的,我們稱為batch-mate,我的batch-mates大部分都是日本人,只有兩位是台灣人,我很幸運遇到一個台灣女同學(名稱:J女郎),也不幸遇到一位老台灣男同學(名稱:A碎唸)
人物描寫:
J女郎給我的感覺就是一位小貴婦,她給我最經典的一句對話就是:
J女郎:Alex,你覺得買這個東西要花XX peso,貴不貴啊?
我回答:不會貴啊,買就買啊,幹嘛問我?
J女郎:沒有啦,我必須問你一下啊
我內心:(心頭一震,想不到這短短的相處期間,我給她這麼高的信賴感)
J女郎:因為我買東西時,都覺得太便宜了,所以只好問你一下,才能知道這東西貴還是不貴。
我內心:原來我是一個評斷物價是否昂貴的天平。
還有J女郎是一個很假掰的人,她看的電影,都搞一種離世的感覺,但她推薦的“朝聖之路”這部電影,真的是不錯看。還有她去過的國家,多到讓我覺得,妳過去是有在上班嗎?
另外她在專業上有無情的成分,只要是談到類似工作或是學習的東西,都可以感受她對效率的重視大於情感,由她果斷的更換老師的過程中可以感受得到,像我,換老師會讓我有很重的罪惡感。
A碎唸,他是一位老人家,退休了,我不喜歡他,甚至到最後,我覺得我上輩子應該是欠他錢了,而我也希望這次還清了,未來不會再遇到他了。
他是一位退休老師,所以他會抱怨這學校的老師太年輕。所以這些年輕的老師不會懂的教學,所以到最後,他依然還是只能用單字來跟別人講英文,就是因為這裡的老師太年輕?
他是一位退休老師,去過超多國家,但我沒聽他說過哪些國的文化美食,我感覺他就是個郵差,只去過,沒體會過,短短的三天兩夜跳島活動,他只願意待在小島的旅館裡,只因為他去過太多地方了,那些沙灘他都看過,那些水上活動他都參加過。
最後,他讓我最受不了的對話就是:
A碎唸:Alex, 你要參加畢業典禮嗎?
我:會啊,上台講講話,跟大家拍拍照,留個紀念,那你會去嗎?
A碎唸:我當老師的,這種活動我參加太多太多次了,都一樣啦,我不去。
我真的覺得這A有“事”。
接下來我也不想當好好人,對著A說:我覺得你好可憐,因為你都經歷過了,什麼事情在你眼裡都沒什麼,其實你的人生算是走完了,因為你心已經滿了,裝不進去新的東西。
還好,A的耳朵不好,他沒聽得很清楚。
總歸一句話,A是個令人想逃開的人物,而我也覺得,自己的時間寶貴,每次遇到他主動攀談,A總是講那些沒內容的抱怨,而我都近而遠之,笑而不答,讓對話草草結束就好。
那卡西:他是一位日本人,來過台灣,他的英文程度一般,所以我們只能簡單的交談,他愛拍照,不常跟年輕的日本人混在一起,我跟他出遊兩次,說起來他是我在Cebu接觸最多最多的日本人,他整個人讓我覺得很喜感又很嚴謹。
跟他說話的過程中,他會很認真的想,用他所知的英文來跟你回答。當我們遇到要拍照的時候,他又會轉換成另外一種誇張的模式,放得很開,好像日本人都有這樣的開關,說變就變?
希望他能夠順利開店,讓我有機會可以去東京拜訪一下。
Junto:這位小朋友也是有跟我們一起出去玩過一趟,透過有限的英文交談,其實我也搞不清楚他是還在念書,休學,畢業?但他是個很上進的人,因為我每次去讀書館,都能遇到他。
Chia:她是我的class-mate,她也會在11月底結束這裡的課程,四周裡,她一直都是我的class mate,所以她對我來說很特別也很熟悉,她白白淨淨且大大一隻,腿上總是有瘀青,常常出現在我房間門口的吸菸區抽菸,為了抽上一口煙,所以最後一堂團體課一定會遲到,我覺得她的人生挺複雜著,處於在愛玩的年紀,但她的態度很單純,當我們在上很無聊的歷史課,都可以看到chia很認真的在上課,而且她的單字量不低,但就不太會造句。
這樣愛玩的女孩,怎麼會想來唸英文,很衝突啊。
Iku: 她是一位日本女孩,也是J女郎的姐妹淘,那我跟J女郎也算是姐妹淘,自然我跟Iku也變成姐妹淘,雖然我比J大一歲,但我覺得心智上J的地位像個姊姊(J有老人的靈魂),我們三個常常一起吃午餐,分享一下上課的狀況,Iku的英文不錯,所以跟Iku比較容易溝通,而Iku也將會個世界公民,念完書後,繼續到其他的國家學習與工作,她的客氣態度,就好像小時候看日劇裡的人一樣,口氣很輕,與你的對談很專注,是很注重講話細節的日本人,所以他是我在學校期間,對談作多的日本人。。我後來發現,我們臺灣人少了點凝聽的能力,也導致出人與人無法互相體諒。
台灣失業人:這裡有很多人目前處於離職狀態,來Cebu進修,等過年前回台灣找尋下一個好工作,這樣的台灣人學習上的態度比較積極,也有想法,但這樣的人不多到是真的,而我也比較喜歡這樣一群的人交談,其中有一位比較特別是Lambert,他是綠島上的小開,他趁著旅遊淡季來這裡唸英文,期望將來可以接更多外國人的生意,而他是basic student ,幾乎是沒有基礎的學生,但我跟J都很喜歡他,很純樸,就算英文不懂幾句,就這樣殺到異國來學英文,說實在的,我就做不到他這點。
倒數第二天:
今天也是最後一天的上課日,第一堂課,Glenda把所有的單字做一次總考試,將近70個vocabulary.我答錯兩個,我對她很捨不得,因為這四周她與Lionel是我沒換過的老師,當然Lionel是沒血沒淚的老師,根本就沒感情的,但Glenda就不是,加上她提到一些私人的話題,又讓我覺得在這最後一小時的分離時間裡,加重了悲傷的成分,最後拍拍合照,加加FB,那句See you,也變成很難達成的願望。
Mari是我的發音老師,她是我看最清楚的老師,因為我必須一直看著她的臉上的嘴形學習發音,剛開始我會不好意思,後來習慣了,短短兩週一直注視的一的女人的臉與嘴,這種狀態真的不能持續太久,很危險。
Lionel是個很冷淡,但上課很有效率,是讓我學最多的老師,我跟他說今天是最後一天,他沒回答什麼,我跟他說,回台後,我想上他的線上課程,他說:up to you。男人跟男人之間,好像就是這樣吧。
Jessica:是一位令我很受挫的老師,她的團體課也是重視發音,第一次上課她有提到,她會很嚴厲的糾正,希望我不要見怪,實際上真的是這樣,我是被她一次一次的喝止錯誤的發音,一次一次的重覆發音到正確才能進行下一步,他是真心對學生好的老師,我只上了她8堂課,離別的時候,她教著我晚上畢業典禮可以講些什麼內容,但此刻我腦子裡空空的,好像在回憶這教室裡所發生的事情,而沒聽進去她所講的話,最後她也說see you. Don’t say goodbye.
Rylene:她是最常請假的團體課老師,因為她也是一位舞蹈老師,所以活動很多,我很期待也很喜歡她的課,因為她的笑點超多,無形中用英文來表達想法,很幸運遇到這種令人開心暢快的老師。
Ronald:是一個超戲劇化的老師,他的表情很豐富,笑點也很多,他的教學算是很有系統,但又不會讓你感到很制式,雖然這堂課有我最討厭的A,但我也沒因為A而放棄這位老師的課,。
結束了這一連串的告別後,晚上就是畢業典禮了,手上拿到證書,還有老師寫的建議與評量,我感到挺窩心也不捨,但就是結束了,明日後,我對於這學校就是外人了,我也不能在進出了。
晚上跟J去SM mall吃到cebu很著名的烤乳豬,菜量超多,價格也不貴,算是我在這裡吃的最美味也最滿足的一餐。晚上又再去Pino喝酒,結束了最後一天的上課天。
很快,真快,在Cebu的最後早晨,我環視著房間,收拾著行李,從昨日跟學校結帳後,我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把冷氣開到最強,洗著超熱的熱水澡,因為這些電費都結算好了,不會再收費了。
在這寒冷的房間裡,低溫下,加重了人對離別的感傷,好冷,我沒想到這冷氣機,可以冷到這種地步,除濕的效果極佳,濕搭搭的毛巾搭配風扇,一下就乾了。
最後一天,是週六,吃著最後一頓早餐,走去市場喝著最後一杯的mengo shake,吃著最後一頓的午餐,回到餐廳,聊著最後一場的哈拉,接著去按最後一次的按摩,大雨中走到咖啡廳去吃上最後一塊的蛋糕
在晚上5:30準時到餐廳吃上最後的一頓學校餐廳晚餐,我就前往機場了,結束了我在Cebu 29天的幸福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