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mocha台灣初個展—從平面畫展聊廢墟、斷面、與時間

2022/09/07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2022/8/5,天氣晴 ☀️

「咦?」

這是一篇內容、主題都似乎與這個專題不同調的一篇文章,但一方面,我樂於將取材的範圍延伸至生活中的其他面向,於此同時,我也希望能讓各位在看完之後,多少理解其間的微薄關聯。
與對於戶外活動的極度熱衷相同地,大約是從進入國中前後,自己便一頭栽進了二次元的世界。或許這就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喜好,動漫之於自己,就是有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劇情自然是這些作品的一大看點,然而對於美好畫面的呈現,自己更是情有獨鍾。優異的美術風格,以及畫家、繪師筆下的一幅幅唯美風景、一個個生動角色,都有著無比的魅力。對於平面繪畫、印刷作品的蒐集要始於18年2月,高中同學邀我一同去看的新海誠展:前一夜在惡補了「你的名字」後,便無可自拔的喜愛上其精細的作畫風格,展覽結束後也收下了自己第一本的美術設定集,展開後續的小小蒐集之旅。
2018年辦於華山的新海誠展,可以說是自己對於平面美術作品蒐集的起點。
但老實說,自己平常其實並沒有在關注繪師,這次的mocha個展同樣也是在高中友人的相約提議下去看的。展場位於台北的d/art taipei展演空間,是一處以動漫與原創內容為主的展場,擠在西門町的繁忙商店街之間一處不起眼的狹小夾縫之中。沿著略陡的階梯走上二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安靜空間,陳列著許多繪師們的周邊商品、畫冊。繼續上行,三樓的素白安穩的展場,便是此次的主要展覽區域。

有關mocha與邊境個展

來自日本的插畫家mocha長年以風景畫作文明,對於景物的刻畫極為細緻逼真,寫實的風格中卻又往往帶著濃厚的奇幻色彩,虛實交融的作品總能在引發觀者共鳴時,勾起潛藏於心底的無限幻想。曾任職於動畫背景製作公司的mocha,離開大公司後成為了活躍於Twitter和Pixiv上的自由插畫家,延續在公司的專業領域,作品仍以風景和背景畫作為主,目前共推出了「BACKGROUND ARTWORKS」與「Empathy」兩本個人畫集。

「即使現實變得支離破碎,仍充滿著許多美好事物值得欣賞。」

展覽選擇了「廢墟」「天空」兩大主軸,共挑選了超過100幅的畫作,透過畫面的光影、氛圍、與時間設定,引導觀賞者從白晝開始,跟隨畫作的時光緩緩推移—火燒般的夕照、滿布星宿的深夜、直到曙光再次照亮大地,我們重新看見清世界的樣貌、接續體驗著四季的變換。引述官方的簡介,創作者希望以「近乎無人的棄景之境」以及「變化萬千的遼闊天色」,以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方式,提醒世人即使在看似絕望、殘破的世界,仍有著無數值得我們細品的美。
購票入場贈送的兩張明信票,直接了當地展示了繪者細膩的筆風與虛實交錯的奇想世界。
本次是mocha首次在台展出,展期只有7/16至8/14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趕在展覽的尾聲,我們走入了撥放著奇幻鋼琴樂曲的色彩世界。從樓梯口探出頭的瞬間,近乎驚奇的景色衝擊著雙眼:一幅幅色澤飽滿的畫作在展示燈的投射下彷彿正散發著亮光,一瞬間甚至以為牆上過著的是一塊塊放映出圖像的螢幕。
轉身瞧見的第一幅作品,便是作為宣傳海報底圖的那張水藍街道,盈滿水的地面反射著蔚藍天光,首先將我們拉入了鏡像中那個虛實交融的世界。隨後無數閃爍著密佈星光的彩色天空,鮮豔色彩在白天與黑夜的交界上相互交融著,自己也一步步被繪師細膩的筆觸與對於天際、光影投射的呈現深深吸引住。
漸漸地,「廢墟」的主題開始佔據了幾幅畫面的主要空間,更大的時間尺度被加入畫布當中。在mocha作品中個人認為相當有趣的一點,即是在部分的畫作中,繪者會同時畫出「不同時間下的同樣構圖」,而這個時間可能是朝暮、可能是四季、也可能是荒廢前後的強烈對比。

時間的尺度

時間的變化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似乎總是難以察覺,我們「知道」該吃中飯、該吃晚餐、或者該上床睡覺了,一天這麼度過,新的一天又將在睡醒後重新開始。我們知道,卻幾乎不曾感受到。每天的變化或許微乎其微,可我們與這個世界,確實每分每秒都在變化著。
然而,當時間的尺度拉長到季、年、甚至世紀,我們似乎就能漸漸查覺時間到流動。展出的部分作品中,能夠看到同一個地方在不同季節下的樣貌,甚至是在一幅畫面中同時呈現四季的變換。時光的流逝與人事物樣貌的改變往往是緩慢而連貫的,當我們在一瞬間意識到時間的不同、或是在某一刻看見了某處不同時間下樣貌,巨大時空落差帶來的轟鳴就忽然大得難以忽視。

時間斷面的衝擊感

我想廢墟、遺跡、以及這些畫面所帶來的衝擊感,一部分便來自於其所保留的「停滯的瞬間」,與現行時空之間的斷面。當時間不再流動,永遠停滯在人們離開、忘卻的那一刻起,這個地方便永遠地被封存,處於一個同樣消耗著時光、卻平行於我們所在世界的另一時空,緩緩磨耗、破敗、消逝。最終當人們再度回憶起該處、揭開時光膠囊滿布塵埃的封蓋,我們才赫然意識到時間的存在—眼睜睜看著那些我們曾熟知的事物,在「好似無形」的時序推移下,成為了另一個略帶熟悉、卻又截然不同的陳舊形貌。
以展場裡廢墟類型的作品中,至今仍令歷歷在目的「安靜的走廊(廊下は静かに)」和「綠色車廂(グリーン車)」為例(兩幅作品在繪師的Pixiv帳號中都找得到),當我們熟悉的校園與通勤列車,失去了「使用者」這一主體,最終被自然的生息盡數佔據後,他似乎仍是我們所熟知的那個場域,卻又再也不是曾經的它。這股既熟悉又陌生、既懷念又感傷的複雜情緒,我想正是廢墟影像與作品最吸引自己,也最令我不斷反芻的源頭。
(接下來要離題了,想直接看展覽評價的人,可以跳到後記的部分觀看。)

廢墟的意義與本質

提到廢墟的意義,解釋的方式很大程度上因人而異,每個人觀賞的角度不盡相同,自然也就會衍生出不同的解釋。然而就本質上而言,對我來說的廢墟,即是一個廢棄、遭到遺忘、而使得時光流逝變緩、甚至停滯不前的空間。它飽含了過往的種種回憶,也凝固了那個曾經輝煌、或者人來人往的瞬間,使得日後的我們得以回首來時。
看展後購入的兩張賽璐璐透明卡片之一,十分喜愛這類突兀建物構圖後隱藏的故事與想像。
對某些人來說,廢墟反映的或許是衰頹破敗,然而對有些人來說,卻或許代表著重生的希望。這與廢墟本身的歷史故事密不可分,可同樣的,我們取景的角度也具有絕對的干涉力。在畫展中看到的作品,多是一些我們所熟悉的街道巷弄、交通工具等景物荒廢後的矛盾樣貌,而這樣的風景直接令我聯想到那有些令人不安的詞彙—意外

車諾比與八仙水上樂園

當我們熟知的事物在有生之年成為遺跡,我想多少都與「意外」脫不了關係。就像同行的朋友看到畫作後脫口而出的:「看起來好像那種人類消失之後的世界。」是的,人類消失了,或許不是全然消失,但最起碼從眼前的世界中抽離了、不存在了,但為何掌握著知識力量的人類會拋下這些我們花了無數世紀所發展出來的「依歸」?
意外
在看到畫作的當下,腦海中首先跳出的便是1986年發生在蘇聯境內的車諾比核災、以及2015年發生在八里一帶的八仙樂園塵爆事件。此二震驚國際社會的重大意外,雖然規模仍有相當的差距,但相通之處在於同樣的突如其來、同樣的影響深遠、以及同樣構成的凝固時空間。

車諾比核災

1986年4月26日,鄰近普里皮亞季市的車諾比核電廠,在進行緊急停機的備用電源供電測試中,因接連的操作壓力與人為失誤,使得反應功率瞬間飆升,噴發的蒸氣轉眼便炸毀了整座四號反應爐。暴露於空氣中的爐心釋放出大量放射性微粒,最終超過33萬人遭撤離,也成為了史上最嚴重的核電廠事故。
如今的車諾比僅徒留荒廢的空殼,昔日風華早已不再,可正是這熟悉又陌生的破敗感,才更讓人對曾經發生的事感到毛骨悚然。
今日的車諾比已開放觀光,曾淪為人間煉獄的小鎮在30多年的荏苒中,已徹底將空間歸還給自然,形成一處遍布著廢墟的動物樂園。若去搜尋一些相關影音,便能看見那因輻射而被塵封的完整城鎮在駭人的意外後,停滯於反應爐爆炸、電離原子形成藍白光束劃破天際的那個夜晚。核災、輻射、死亡、與封鎖,種種神秘的元素使得車諾比變得無比吸引人,歷劫過後的完整城鎮樣貌則清晰呈現著當時的生活,事發的時空與你我生存的時空,透過這些廢墟建構起情感上的連結。

八仙樂園塵爆事件

相較於遠在他方的車諾比,不到10年前發生的八仙塵爆意外,對生活在台灣的我們或許更有共感。2015年6月27日,八仙樂園在抽乾的2米深「快樂大堡礁」泳池內舉辦著大規模的彩色派對,卻因工作人員操作不當、粉塵竄入高溫的電腦燈,於當晚20時32分引發了大規模的粉塵爆炸,導致499人燒傷,其中15人傷重不治。
事件過後,八仙樂園因訴訟纏身而被迫停業荒廢,因為這起意外而被挖出的轉租、侵占國有地問題,也以歸還地權並拆除地上物作結。解決了地權爭議,剩下的建物礙於拆除費用等問題而遭棄置,那個北台灣夏日的消暑聖地成了遠近馳名的大型廢墟,目前僅有基本的進出管制,而幾乎無任何進一步的拆除或作為。
事過境遷,目前的八仙廢墟成為無數廢墟攝影、探險愛好者的重要標的,關於事件的細節與發展,網路上已有無數資源提供詳盡的解說,然而對於「八仙廢墟」這個最大的遺留物、對於廢墟意義與相關紀錄的詮釋者當中,北藝大碩士生陳冠霖(Kuan-Lin Chen)透過自己的Youtube頻道「我叫陳冠霖」提出的觀點,我認為相當完整而耐人尋味。甚至在看了幾支影片後,我更認為這是想好好詮釋「廢墟」這個主題、以及對於災難(攝影、影音、文學)紀錄者,都應該認真看過的幾段影像。
「身為探險者的我們,意不在於追溯曾經發生過的憾事,而是藉由攝影的媒介,去回應那些『被遺忘的空間』。」
塵爆事件五年後:八仙水上樂園
「廢墟提供一種庇護所的想像,與日常街景產生強大的斷裂感,無論是對時間的感知、道德規範的崩解,亦是獲得權力感的一種途徑。」
八仙水上樂園攝影書:《The Aftermath of _____ .》
「如果沒有議題,就不會有人在意,大家也會忘了這件事。」
今年暑假,台北有沒有可以玩水的地方?
遺跡的快速形成,往往是基於突發的意外,而這些大大小小的事件,則往往和我們的傷感、哀痛、恐慌、不安等複雜的負面情緒牽扯在一處。因此對我來說,遺跡與廢墟是帶有情緒的,無論是曾經的歡快輝煌、見證時的蕭瑟沉靜、抑或是沉思後的哀默、直到淡然,廢墟所飽含的情緒,構築出廢墟本身與相關作品帶出的沉重力度。

廢墟—廢,但真的虛嗎?

再度引述「我叫陳冠霖」於八仙水上樂園攝影書:《The Aftermath of _____ .》中,對於廢墟生動而值得玩味的理解:「廢墟的空,不僅只是再現人去樓空的破敗視覺,而是場域的另一種存在方式。置身於現場的當下,我試圖想像荒廢前的各種景象,人聲鼎沸、燈光的溫度、人與空間互動的歡愉氛圍,這些畫面在人完全被抽離後,產生了荒誕矛盾感。明明都是活在同個空間,時間的作用卻是不均一的,廢墟內部像是產生了排他性,有意識地拒絕與這個世界持續同步。」
當人被抽離、當空間被遺棄,這些原本具有功能性的地物改以另一個被我們認為「蕭瑟」、「斑駁」的形式保留了下來。時間的作用並不均一,但我更傾向於是我們和這個世界拋棄了這些空間,而非這些空間正有意識地拒絕同步。在我眼裡的廢棄空間,好似更接近於一個承載著情緒、承載著事件、承載著記憶的容器,飽含著豐沛的思緒。

山裡的那些遺跡

回憶著登山3年以來在山上看到的幾處遺跡,以及這些遺跡之於我的想像:我對廢棄空間的初次接觸,在山裡,而也因為在山裡,似乎讓這些廢棄空間有了更多的隔絕感與想像空間。然而記憶裡的山中遺跡,似乎鮮少給我那種強烈的慨歎或衝突,更多的是以一種旁觀者的平靜角度看待種種事件的發生,甚至更進一步地將感官沉潛,試圖讓思緒與這些遺物一同見證世界的改變。
然而為何在我們看到八仙樂園廢墟、空蕩的車諾比房舍、以及mocha畫展中虛實交融的畫作時,卻會產生如此大的異樣感與衝擊?
是熟悉感、與巨變造成的斷面。
對於出生不過20來年的自己,數十載、甚至百餘年前的世界,並不存在自己的記憶中。對於事物僅似有若無的熟悉感,就有如隔著史書、博物館中的文物,去看見那個曾經的年代般,少了回憶、少了熟悉、也就少了衝突。但若觀賞的主體改變,我相信感受將會大不相同—例如MIT台灣誌就曾領著大元國小畢業的老校友回到早已荒廢的校園,對於那些曾在該地就讀、生活、創造了回憶的人們來說,那或許就是一處極具衝擊力的場域了。
去年2月走訪的大元國小校舍,失去了人影的傾頹建築長滿綠草,想像著孩童穿梭其間的曾經,對應眼前的荒涼顯得有些唐突。
從過往接觸舊物的經驗中,與自身生活時代較近的民初林業遺跡,確實能提供較強的共感:蕭條的高登工作站、搖搖欲墜的林鐵棧橋、斑駁剝落的大元國小黑板,都與我們生活中的所見極為相似。雖少了巨大時間緞面的衝擊,破敗的美感卻仍強而有力,引發出對於早期社會的無數想像,也仍使這些遺跡在眼中閃閃發光。

巨變,抑或是緩慢的時間推移

山林中的那些遺跡多半沒有發生過巨變,甚至並非因為悲劇性的意外所致,同樣作用不均的時間,卻沒有形成同樣巨大的震撼,留下的更多是對於美的屏息、和對已逝光陰的惋惜。在緩慢時間推移下形成的遺跡,需要我們用更長的時光來見證,因瞬間巨變造成的廢墟,則能在短時間內形成足以強烈撼動觀者身心的變化。
我想,這也是為何畫展中,mocha一幅幅或綠意盎然、或天光幻化的廢墟作品,總令我駐足不前的緣故吧!有別於山中那些「近似於」自己日常生活的物件,看見熟悉的街道、列車、吊臂全都成了那副破敗的樣態,逼真畫面中極不真實的時間線,反覆挑戰著理智與認知的邊界。消失的人類與被自然奪回的世界,總是能勾起自己無盡的想像,也對於畫面背後曾發生的事件更加好奇。
「是否有那麼一天,我們也能親眼看到那些熟悉的事物,成為被綠意掩蓋的遺跡呢?」
或許有,或許沒有。以歷史、世界、甚至宇宙的尺度來看,人的一生簡直如電光石火般轉瞬即逝,要在這不足百年的極短生命中,看見如此大的變化,勢必是發生了重大的意外或劇變,而屆時是否又能以一個平靜的心態去面對那是發過後的景象,就屬另一個範疇的問題了。
我喜歡遺跡,也喜歡廢墟相關的作品,無論是實際走訪、照片影像紀錄、還是像這次參觀的畫展,殘敗的空間讓思緒得以盡情奔馳、讓好奇心能夠得到滿足、也讓曾經的事件再度被憶起。山中的遺跡所具備的冗長時間變化,是造就了其飽滿歷史興味與故事性的緣故;無論真實與否—現代化的廢棄都市景象,則似乎更象徵著悲劇元素下的殘餘物,一種跳脫於世界前進的、格格不入的唐突存在。
許久未接觸的平面畫展、二次元世界,再次闖入時仍是那有著無窮可能的曼妙世界。或許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戶外、日常的生活,是真實、且直接給予感官刺激、與紓解的管道,而二次元的世界於我來說,則更像是一種得以盡情發揮想像的媒介,任何的事情在這個宇宙中都有可能,也都有機會被具象的呈現在眼前。品嘗著mocha筆下光彩帶來的餘韻,耳邊飄盪著展場輕柔的鋼琴配樂,柔和的光線、舒適的環境、與印滿視網膜的飽滿色澤,有些意外地來到這場畫展,飽食了一場視覺盛宴之餘,更帶走了無窮盡的遐想與反芻。
看展後購入的另一張賽璐璐透明卡片,我想二次元的世界,或許便像是畫面呈現的湛藍、而又充滿遐想吧。

後記—
文章寫到此處,明顯發現文中有關於畫展的描述似乎只有前半段、甚至前1/3,更多的,是那些動人作品背後帶給自己的感觸與思考。所以在後記的部分,還是來回顧一下這場畫展吧:提供場地的d/art taipei展演空間內部雖不大,但整體環境相當舒適,配合著展廳的樂曲,讓觀者得以相當放鬆地盡情享受。而繪者挑選的展覽作品也無疑相當精美,絕對是喜愛插畫、平面作品的人會一見鍾情的風格,能夠將以往單幅發布的畫作匯集起來,並以時間線排列出這樣具有故事性的展覽,也是相當有趣且用心的安排。
在寫到後半段之前,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場畫展,而跑去蒐集災難向觀的背景資料,以及災難、廢墟攝影相關的資訊,然而一場畫展之所以精彩,我想在帶給我們感官刺激以外,能夠引出如此豐富的反思,才是更難能可貴的吧。總結一下,這真的是一場非場精彩、體驗極佳的畫展,不管是主辦空間的良好安排,還是畫師本身的出色技法、創意、和表達的意象,都一層層地將這次展覽推向新的高度。相較於曾經參觀過的新海誠展,少了「劇情」這項支撐觀影者的要素後,能夠用最單純的畫面呈現豐富的故事與遐想,我認為更是這場展出絕對值得一覽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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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t taipei展演空間—

moc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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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廢墟攝影與八仙

2019年開始接觸登山活動的筆者,喜愛台灣的山林,也喜歡各式各樣的戶外活動。足跡從高山百岳到中級山遺跡探勘都涵蓋,參與的活動則從溯溪、攀岩、到攀樹都有所囊括,雖看似樣樣通但實則樣樣不精。此處紀錄筆者的戶外生活體驗,希望透過文字刻劃自己的回憶,傳達依靠己力追尋愛好的理念,並期許文章能自娛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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