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這樣吧 我不想再回答
就當我從來不曾寂寞也不曾受傷
我想我會很好 我會試著微笑
我想我會尋找 遺忘妳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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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診那天,我本來都想好要自己先開口了
結果坐下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等醫師開口「最近好嗎? 有發生什麼事嗎?」
嘩 -----------
我開始嚎啕大哭,
「奶奶走了。」
「但我睡不好,我一直無法睡好,還有,還有我都沒有夢到奶奶。」
我在位置上哭的好慘,慘到醫師抽了好幾張衛生紙給我。
「我覺得對媽媽很抱歉,我明明才剛看完奶奶,可是奶奶看起來不錯啊,所以媽媽問起奶奶狀態時,我還說還好啊,結果我竟然是徐家這邊有跟奶奶說到再見的人。」
「我對爸爸也感到很抱歉,我不敢表現的太悲傷,我怕爸爸會覺得我怎麼好像偏心,但其實阿嬤走的時候我也很難過,我收到簡訊的當下也是在辦公室爆哭,哭著問同事說怎麼辦,阿嬤走了怎麼辦。」
:我認識妳爸爸,這個妳真的想太多了,妳太壓抑妳自己了。
我點頭回應。
:還有什麼想要分享的嗎?
沒有了。
:那我們3個月後見,好嗎?
離開診間之後,我像個喪屍,拿了繳費單,拖著沉重的腳去繳費。
坐在等領藥的椅子上,看到好多老人家。
可是我沒有了,我沒有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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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在樹葬的時候,我們輪流抓一把土將奶奶跟爺爺覆蓋上。
那時候我看著所有家族成員,突然間好感慨,我們這一代,沒有後了。
那天的天氣很好,雖然有太陽,雖然我跟二阿姨在等大家的時候嚷嚷著要曬黑了。
可是很暖,就像奶奶一直以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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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我會張開手臂擁抱妳的吧。
封面:2013/09/07 old town Pasade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