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情至性,瀟灑自在

2023/02/12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我說... 人為什麼要拍照?
人活得好好的他為什麼要拍照?
喔... 到底是為了要回味兒
回什麼味兒?
回自己的味兒
回自己和大家生活的味兒
回經歷和體驗的味兒
回感受深刻的味兒
回悲歡離合喜怒哀樂的味兒
什麼樣的照片才叫好呢?
拍得漂亮 拍得瀟灑 拍得清楚 拍得得意
拍得精彩 拍得出色 拍得深情 拍得智慧
拍得天真浪漫返樸歸真 拍得喜事連連無怨無悔
拍得恍然大悟破鏡重圓拍得平常心是道
拍得日日好日年年好年如夢似真止於至善!
《柯尼卡》 廣告詞 - 李立群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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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2018 年上配音班時學了一段柯尼卡的廣告詞,我練習時,以輕鬆有趣的方式演繹給阿公聽,此時此刻已到了2022 年11 月的尾聲,
我親愛的阿公離開我去到了廣大的天空,而我也想起這段廣告詞,非常恰巧的對應我們與阿公相處時所留下的回憶 ---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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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孩一路到成年,我的外公不曾缺席身為外孫的我每一個階段,看著我、陪伴我逐步成長。
窩在他旁邊一起寫數獨、去溪邊釣魚、騎著摩托車載我翻山越嶺、趴在他大大的肚子上漂浮在泳池中、買兩個便當去山中吃便當,拿橡皮筋射蒼蠅、教我吹口哨,兩聲口哨的哨音也成為了我們早上起床、晚上他回到家樓下,而我去幫他開門的一種默契。種種的畫面,是我心中永不揮散的記憶。
兩年前,也就是我20歲之時,當時我在某一段時間,幾乎每週都會因工作而驅車下新竹開會,當時阿公已回竹東居住。就我而言,有個不用晚上舟車勞頓且可以落腳的地方是再好不過,況且阿公的飯菜是我從小吃到大的。
同樣是這年,在阿公搬離我有段距離,卻因工作而有機會常常看到他時,讓我突然意識到,我好像長大了,能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安排行程,能一個人去看他,甚至是或多或少地照顧他,但在意識到自己長大的同時,也感嘆時光飛逝,一閃而過的二十年,阿公以慈祥溫和代替人們在時間不等人的狀況下所說的「老態 」。
我記得一次我到他房間,坐在他旁邊看他說「阿公,我想和你講講話。」
他放下手中正在寫數獨的鉛筆,轉離書桌並面向了我,好好的和我說上了一段時間的話,對話的重點是我對於時間消逝的感嘆,以及我在未來會獨自一人面對更多的生離死別。
「阿公,我希望你能陪我久一點。」
「嗯,但我得和你說,這是很正常的事,你未來只會遇到更多。」
「阿公,其實我都明白,但我不想面對。」
「沒事啦,時間久了、看得多了,自然就學會調適及面對了。」
「阿公,我希望你能陪我久一點。」
「乖,我會的。」
這樣的對話,在我們家中習以為常,甚至時不時的會讓我感謝我有這樣的家人,不論話題是什麼,總是願意放下手邊的事物,面對面的看著彼此雙眼,好好的促膝長談。
又過了兩年,現在的我22 歲,你82 歲。
我在服兵役,你依然過著你瀟灑自在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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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21
我在部隊中接到媽媽崩潰大哭的電話,你在家中一邊看著Youtube影片,並在睡夢中離去,我緊急離開部隊,一路從基隆開車開回竹東,這段車程,我淚流滿面、嘶聲力竭,而我是全家第一個抵達家中的人,我摸著你的臉,心想至少在媽媽抵達前我得調適好心情,因為我知道媽媽會比起我更加痛苦百倍。
事實正如我所說,媽媽抵達後崩潰的對著我說 :「我沒有爸爸了,我和他說話不會再得到任何回應了。」
我對媽媽說:
「未來的我也會對著妳說同樣的話,我沒有媽媽了,我和妳說話不會再得到任何回應了,可是我相信妳不會希望聽到我和妳這樣說。」
「對,媽媽都在你身邊。」
「對,媽咪,阿公也會一直在妳身邊。」
阿公,你覺得我這個外孫的一切夠好嗎?
阿公,你覺得我這個外孫夠優秀、夠成熟嗎?
阿公我會照顧好媽媽,你不用擔心,我也相信你一直都在,並且會一直陪著我們。
我很愛你,我相信你也很愛我、愛著我們大家。
我是信將,非常愛你的外孫。
外公與我
陳震宇 | 聚起來!Chu Chi Lai!
陳震宇 | 聚起來!Chu Chi Lai!
《聚起來!Chu Chi Lai!》創辦人 2000年出生於臺灣臺北,國高中受惠於不需被體制束縛、不需被侷限於單純的成績來決定人生,想帶著自身的理想,在這世界上開拓屬於自己的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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