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生態女性主義之後,動物權也可以跟女性主義放在一起討論。
生態女性主義(ecofeminism,或是feminst ecology),故名思義,是結合了女性主義與生態學關注的議題。女性主義關注的是性別的壓迫。因此兩者結合的生態女性主義,以最簡單的話來說,關注的就是女性與自然在受到(男)人這種處境底下的關係。思想流派很多,大致可分成兩派:一派主張應把女性等同於自然,讓自然恢復 "Mother" Nature(大地之母)的女神、神聖地位,才能同時拯救女性與自然免於被男人壓迫。另一派為了解決壓迫問題,反而主張一把女性與自然的連結分開,也就是不要再稱mother nature或把自然稱為she,才能斷開兩者同受壓迫的連結。
我之前分析的Carolyn Merchant 就是屬於後者,他的《自然之死》 (The Death of Nature)一書,也是從歷史來探討女性跟自然是怎麼被連結在一起的,包含有一章提到,人類把自然當作田園式那種撫慰人心、提供滋養的功能,與女性在家提供男人工作回家後的安慰、照顧其實是並行的發展,也同時讓(男)人將自然和女性,同時當作供他使用(提供服務),沒有自我主體意識的客體,加深了(男)人對於兩者壓迫的理所當然。
從之前聽張君玫老師談動物與女性主義的演講時,我理解到的是:相較於「大自然」這種統稱的名詞,動物更容易像探討女性主義一樣強調身體的有形和體現差異,同時理解到性別分類、物種分類(人與非人)也都是可以被打破的,Q&A 時大家更關注的是人在壓迫別的性別和物種的結構中站在哪個位置,又要如何行動,更擔心會變成別人對自己,或自己對自己的個人道德批判(可以去動物園嗎?吃肉就是不愛動物嗎?)
這問題我早已想了好一陣子,不斷思考自己要怎麼做或怎麼想才不是盲從社會主流跟生產/再生產結構,卻又不會變成自己跟別人的道德魔人。君玫老師真厲害,直指問題核心。
從我聽到的回答,我認為她說的是,這是我們在被決定的處境中察覺自我信仰堅持(自我決定)所產生的焦慮,有焦慮是好事,按照他社會學的理解,積極的做法不是訴諸於個人道德,而是讓人看到結構,甚至是有能力使改變發生的可能性,其中一個做法就是說故事。當然主流勢力也在說故事,所以我們可以說出另一種版本的故事。而我認為說故事的同時,自己也可以更知道自己為何堅持或妥協,也知道可以如何堅持或妥協,而行為的妥協,不一定是信念的妥協,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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