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人生閱歷豐富,知道每一個城市都有相同之處,其中的一個特
徵,就是大學及公務員食堂價廉物美。現代谷歌搜尋方便,『家』的
附近不遠處,就真的有一個公務員食堂。
每週三都光顧這食堂成為了我家的習慣,順道往超市購買爾後幾天的
日用品。太座是女人(每個人都知阿媽也是女人、筆者想說明的,就
是男人到超市,兩分鐘可以完成任務,女人卻可以逛足兩個小時),
到超市也是她的最大娛樂和興趣之一。
今次抵達了食堂,一入門就發現很大的不同,原來的佈置,就是『每
一個』座位都有間隔隔開,現在卻空空盪盪地十分順眼舒暢。那些礙
眼的間隔不見了,桌面一片光潔,座位整整齊齊地放在該放的位置上。
那不單是整潔的感觀,而是空氣中帶著一片喜悅。『間隔』所代表的
疫情離開了。看到其他甫一入門的顧客,就看到他們臉上也掛著驚訝
,好像都展開了同樣的笑容,沒有帶口罩,人們的臉真美。
氣氛是一種感覺,無以用文字形容,就像過年街道上的空盪盪,又或
者是聖誕夜,暗黑的街角裡,間歇反射出遠處傳來的燈飾光影。空
氣中的懶洋洋、行人亦拖慢了腳步,與及偶爾傳來的隱隱歡笑聲....
疫情真的過去了........
這些感受都是『含蓄』的,我稍微明白另一個世代,另一個時空那些
人的感覺,是因為不期然想到1945 年4月30 日希特勒自殺,整個歐
洲戰場的盟軍都激動得情不自禁,每一個人都興奮雀躍,或笑或哭。
沒有人會介意別人的失態,那是『含蓄』的相反,是大快人心的歡樂
,是一生人中真正難得的難忘經歷。那時戰爭結束了。今日,疫情結
束了。
那種溢於言表的暢快,近乎失控的心情,居然也落在我的身上。他們
說:『能夠在那個日子,有份生活在那個時空,就已經感到光榮』。
2023 年四月,我永遠都會記得這個月份。我體驗到存在於這樣一個
時代的喜悅。縱使周遭好像還有別國的威嚇,全球性各方面的隱憂,
但我和身邊周圍的人一樣,心懷莫名的興奮。
二戰結束經典照片『勝利日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