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雜誌...選錄了幾段自己感覺有參考價值的片段留存在此...
1.阿胥肯納吉
自制力與辛勤練習
「辛勤的練習是我所知最好防止演奏前的神經緊張的方法,它當然不能完全的消減緊張,但是可以說服自己,讓我相信我已經做了所有為了表演必備的工作,而且每一件事都會順利的完成。」---阿胥肯納吉
2.李永忻訪問日本配樂作曲大師久石讓一則對話...(翻譯整理 林昭宏)
Q:有人認為您大多數的作品,雖然採取西方的管絃樂手法,卻蘊含了濃厚的「和式」人文氣息,甚至也具有法國色彩。您對此有何看法?日本傳統音樂的素材或法國音樂,在您的作品中是否具有重要位置?
A:這個問題很困難,但很重要。基本上,我學過(西方)古典音樂。但由於我是日本人,所以總是在思考:亞洲人的「古典」究竟該以怎樣的姿態呈現?現在我覺得它應該是非常在地(domestic)、深沉而富有人性並貼近人類的靈魂(human soul)。這才能更為國際所廣泛地接受。
所以我覺得光只是利用傳統的樂器作出像是東方的音樂,對我而言並沒有太大意義,並不是利用東方的樂器來表現就是東方。毋寧說,亞洲人與東方人的優點在於音樂中那些許的間隔(留白)或感性的部分,所以就算不使用「和音」或傳統樂器,我認為都不能逃避去做出這些表現。
Q:《風之谷》是您第一張造成轟動的電影配樂專輯,據說您只花了半小時就創作完成了,可以告訴我們那半小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A:(笑)起初《風之谷》很傷腦筋、是花一個月的時間就要作一張印象專輯(image album),而且沒有預定用在電影裡。由於日本獨特的處理風格,一開始就先作CD,所以必須以每天作出一曲的速度,不斷進行作曲及錄音。因此常常出現這樣的情形:在出門前才想,嗯,今天做什麼好呢?哼一哼曲調,啊,不如就這樣作吧。與其一直悶著頭作音樂,不如在日常生活中一點點試著進行,我也沒想過最後會變成音樂主題,所以是在很放鬆的情況下所作的曲子,結果不小心只花了三十分鐘,哈哈。
Q:從一九八一年的MKWAJU,到今年發行的《久石讓的世紀音樂響宴》,這些非OST創作的專輯對於您而言的意義是什麼?
A:從MKWAJU到去年的《久石讓的極簡旋律》,也就是當代作曲家的極簡音樂(Minimal Music),可以說是「回歸原點」吧。(微笑)
我在廿多歲時幾乎一直在作現代音樂,過了三十歲作了《風之谷》後,電影的工作就變得非常多。雖然作過極簡音樂,也作了許多電影配樂,但到了最近卻非常想做自己的作品,因此出了《久石讓的極簡旋律》專輯。從大範圍來看,應該就是回到原點這樣的感覺吧。
談到《久石讓的世紀音樂響宴》——雖然作了所謂的極簡音樂,但因為自己本身也是個旋律(Melody)作家,我想以這兩張專輯完整表現出屬於自己的世界,所以作出了《久石讓的世紀音樂響宴》。
Q:未來是否將要開始保留較多的時間,放在創作非OST的領域?
A:(笑)是,我是這樣打算的。
雖然在三十歲的年代停止寫作品,重點都放在電影音樂、獨奏專輯與音樂會等等,但畢竟以《久石讓的極簡旋律》回歸到古典樂的領域。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在日本也與交響樂團陸續演出了布拉姆斯與德弗札克的作品。
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在於想知道自己的作品能寫到什麼樣的程度,同時也很想寫長一點的曲子,例如交響曲等。然而因為自己本身仍然很喜歡電影,如果有邀約上門的話,還是會繼續努力下去。
Q:如果是從小在電影配樂中認識久石讓的聽眾,廿年的時間小學生都長大了。對於這些由您的音樂伴隨成長的朋友,有什麼話想要對大家說?
A:(笑)說到底廿年的時間畢竟是個結果。在每天非常認真地一直一直作曲的過程中,回想起來還真的作了不少曲子,而我感到非常地幸運能夠受到那麼多人的支持。如果只是以工作的心態在進行的話,我肯定作不出來吧。(沉默)
我想,我對自己所作出來的曲子,完全寄託了自己的理想及心情在其中。因此對於大家可以這麼樣地去理解我的感受,我覺得非常幸福。可能正是因為懷抱著純粹的理想而作的曲子,這樣地受到支持,我感到非常地高興。這些應該都是真實的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