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感的她,老靈魂的她,即使才五歲,但在某些程度上來說,卻是懂得得讓人心疼。
她總是報喜不報憂。她總是能敏銳地察覺別人的情緒,是否需要主動介入關懷。
她在被同齡的男同學惡作劇時,總是一聲不吭地去收拾,回來也都支字不提。直到旁觀者的同學回家跟媽媽匯報時,才傳入我耳裡。
我問她,被捉弄的時候怎麼想的?
她只是淡然的回答我:「我覺得他可能還不懂事,所以那麼調皮。只要我不理他,幾次過後他就不會再弄我了。」
一歲八個月的她,在妹妹滿月回到家中時,她只是靜靜地站在妹妹床邊,深怕一個動作會把她吵醒。
我們告訴她「妳變身姊姊了,長大了,所以不能再吃嘴嘴囉!」
那一天過後,姊姊就再也沒有碰過奶嘴,連哀求的意願都沒有讓我們感受到一絲。
她總是活在,希望讓身邊的大家都和平與快樂的責任下。
上幼兒園二年了,我只聽過她親口跟我說過二次事件,並請我協助她告知對方家長。
直到她某天無意間緩緩說出,班上男生三番兩次碰觸她的身體祕密部位,以及偷開她的廁所門。
我明白當她說出口,就是希望媽咪能為她做些什麼。
我開啟了跟校方的溝通。只是這一來一回,也著實影響了我對於孩子們性教育的介入方向。
我明白學校的初心。幼兒園年紀的孩子,會對器官有探索的慾望,如果抽離了大人的眼光,其實他們理論上都是不帶有犯罪意念的,應該加強教導的是他們對於人際關係的界限觀念,及互相尊重的概念。
只是在心疼女兒的當下,摻雜著自己已試圖撕毀的零碎記憶,我似乎過度放大了我的焦慮。
當然我也向校方表達了我的理念,犯錯一次可教也,但當重複而之並造成對方的困擾,我不覺得還有百分之百寬容原諒的空間,反而是要請對方也加強家庭教育。
最近看了一些書,加上一些時事的搭配使用,
在和隊友深談的時候,隊友講出了一個神比喻。
火車要經過了,狗兒也想跨越月台。
狗兒沒有意識到火車是因為有著計算好的時刻表,得照著世界運行的模板來運轉。
當火車時刻表沒辦法為了單一的你而延後發車的時間,
要嘛就是你提早穿越月台、要嘛就是你延後或改走另一條路。
當下手足無措的狗兒,忘了有其它方法可循,只知道要杵在原地,持續對著火車吠叫,心裡滿是期待,覺得火車能為你而停下腳步。
我們在旁邊看著狗兒們的吠叫,默不是嘲笑他們的傻,就是事不關己。
可能有少數愛狗人士,能對狗兒們伸出援手。
安撫他們焦急而失措的心,並指引他們另一條康莊大道。
也可能出現其它很有同感的狗群,決定停下腳步,陪他一起吠叫,直到用盡全力。
那吶喊的內心,也縕含著自身的筋疲力盡,也許眼角還含著一些感同深受的眼淚。
我們無力去改變大環境的現實,不管是對性別的差異目光,或是對道德的框架。
眾多的口號,期許著更友善而和平的社會,
只是回過頭來,我們還是只能從最基本的出發點去教育小孩。
女權想法的興盛,蔚為一股勢力,我們不再把責任完全加諸於女性。
要檢討的應當是加害者,受害者則是該被保護,不受到二次傷害。
傳統思維傾向鼓吹女性不該穿著裸露、不該製造任何被遐想的機會。
現代則是呼籲女性就也該擁有權利享受任何穿搭,不該只是成為被攻擊的目標。
妳們應該能擁有跟男性一樣多的權利,自由,及自主權。
可惜,口號在喊,想法正在渲染,但是速度還是不夠快到可以直接運用在這一代。
我能做的,還是只能讓她們學會如何保護自己。在事情的當下要有拒絕的能力,並試圖找到第三者來當保護傘或是人證。
很遺憾的,我還是得讓孩子們知道,爸媽無法24小時隨侍在側,幫她們建立起無限大、無限高的保護牆。
誰都沒有錯,只是立場不同。
每個人都有資格擁有自己的感受,但別人不一定要接受你。
學會保護自己,學會尊重自己,學會珍惜自己,就代表自己已經做得夠好了。
長大的路可能會很波折,但每一個挫折點都會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安排。
每一個養分,終將為這片寧土,開出美麗又燦爛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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