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cord 不是只有 NFT 還可以談戀愛(四)── INFP 與 ISFP 再怎麼相像也是會吵架的之我與西八

2023/09/17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流水帳文。

前期提要:Discord不是只有NFT還可以談戀愛(二)──倒敘法之終於見面

呃,今天不是要講我們感情多好。

交往滿兩年,隨著鄭先生終於大學畢業,我也從日本回到臺灣,兩人的工作時間漸漸穩定,而Discord也因此離我們越來越遠。除非一起看劇、規劃旅遊行程、玩遊戲,不然大部分我們都只用 Kakao Talk;見證我們曖昧過程的那些Discord好友們,隨著疫情結束,也都把重心放回自己現實生活上了。

這個系列近一年沒更新,不更的話、就會被問是不是分手了。本以為自己早就習慣和文化背景不同的人相處,但回首過去兩年,道行似乎仍然不足。滿好奇其他臺韓情侶吵架時都是因為哪些事情的。

INFP女和 ISFP男

曾想過,INFP(我)是軟體動物的話,ISFP(鄭先生)大概就是專注當下感受的軟體動物。相似的部分就是都很懶,不管是他來臺灣或是我去韓國,除非剛好有誰生日或是有人邀約,不然基本行程就是空白。最常待的地方是房間內,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呃每個遠距情侶都愛做的事。醒來一起打掃一下房子、倒垃圾然後晃個便利商店就覺得今天做了很多事。(?)

我們最大的差異,用 mbti 自評測驗來看的話,我是真的不太懂得享受當下的人。藉由「感官體驗」,我會生出很多與當下無關的想法。但鄭先生不是,他是真正能專注在體驗本質上的人:食物的美味度能夠影響他的心情,但對我來說就沒差;看見一個美景會使他心情變好,但我可能只是感到平靜;他有一個模式能讓他隨著不同的場合客套、交朋友,但我只要直覺印象不太好時,就會選擇放棄寒暄。他的這個特質大概和他從青少年時期就從事服務業有關。

因此,我們鬧彆扭的其中一個原因,常是我不懂得察言觀色,或是選擇無視陌生人的感受;可在某些情況下,當我因自身經歷又可以『共感』陌生人的感受時,他也會覺得奇怪,怎麼今天我表現得那麼在乎那個陌生人這樣。

十年前的仇韓貼文

光這一年我們就見了五次,雖然是一人一半但遠距真的有夠花錢。我常開玩笑跟他說阿不就還好你不是土耳其人。臺灣韓國兩小時就到我很感激了。

記得去年從首爾入境那天,在日本結束掉所有合約搬家等等,費盡千辛萬苦在最後一天開放不用簽證(20220831)那天入境韓國。入境檢查的哥哥看到我的護照,直接就說:『Oh, Taiwanese!』接著把貼紙貼到CHINA上面,又說了一句,『not Chinese!』然後對我眨眨眼,瞬間把我一生中遇過的各種歧視弭平了不少。

TAIWAN REPUBLIC

TAIWAN REPUBLIC

鄭先生對臺灣的第一印象,居然是小時候玩楓之谷裡面出現的珍珠奶茶怪獸。(如圖)

不同口味有不同顏色

不同口味有不同顏色

楓之谷似乎有介紹過珍珠奶茶怪獸來自臺灣、或是只會在臺灣的伺服器出現。總之當時年紀還很小的鄭先生有過這個印象就是了。之後便是在印度讀國際中學時,班上有幾個來自臺灣的同學,「成績好、很溫和」,是他對臺灣人的看法。

『阿但!那時候在網路上遇到的臺灣人,都只會卯起來攻擊韓國人,不會攻擊其他國家的人。』鄭先生忿忿不平地道出他當年無法理解的部分。

而我從十一年前的華腦、經過三次統戰團的洗禮之後成了台獨。2020年在伊斯坦堡寫論文的時候,用看韓劇來抒發我的壓力,看著看著,決心開始保養皮膚,這才發現土耳其也有代購網站了,在土耳其的學長姊弟妹們可以試試看Korendy,但他們只進韓國牌子就是了。菸酒生純分享,沒有業配,所以沒有折扣碼。

直到最近,臉書一直跳十年前的貼文出來,我才發現當我還是個華腦的時候,貼過滿多仇韓貼文的。看著那些貼文,想起鄭先生在網路上遇到的『無差別攻擊韓國人』的遊戲仔們,真是羞愧地無地自容,只能每看見一則刪一則。還好鄭先生沒有翻我過去貼文的習慣。

我與西八

一次放了自己土耳其愛團的歌給鄭先生聽,結果被溫柔地請求關掉時,我腦中有閃過分手的想法。「我覺得....很難聽。」他為難地說。我當下簡直氣到要噴火。但想想這大概是文化差異,他畢竟也聽不懂土耳其文,可是媽的音樂不是無國界嗎!可惡!

除了放了自己超愛的土語歌給鄭先生聽結果被請求關掉之外,我們也常常因為我罵西八這件事吵架。

曾幾何時,我看見「c8」的時候,會覺得朋友是打「哈」、只是忘記切換注音輸入法,但現在我必須閱讀前後文才能確定,朋友到底是笑了才打「c8」哈、還是罵我髒話打「c8」。西八這個詞,已經深入了大家的生活。

我也不例外。而且本來我和鄭先生認識的契機除了學語言之外、就是打遊戲。打遊戲時聽到的一堆韓語髒話,要我不被洗腦也難。正式開始學韓語時,講最順的、最會突然冒出來的都是髒話。讓鄭先生非常困擾。

目前的住家在西門町附近,附近捷運站街道常常有韓國遊客。鄭先生和他朋友來臺灣找我玩的時候、走在街上,常常前後左右都是韓國人。有一次我因為行人斑馬線上擋著一台轎車,對於行人權利非常介意的我,藉著酒意,直接對著轎車凶狠地罵出「西八!在衝三小!」

鄭先生傻眼,周遭韓國遊客看向我。然後我們就在西門捷運站大吵了一架,不過最後他還是跟我乖乖回家了。他覺得在打遊戲的時候罵髒話還可以,但那是公共場合,不管怎樣還是要矜持點。(對不起我還是不懂)

對於同志權益價值觀認知差異也是我們吵架的重要主題。這個問題和前任(去當了兵的韓國人)也有過。我猜韓國男性大部分都是這樣吧!但當我坦承自己交過女友、坦承性向,也介紹過自己參加過的LGBT遊行,他們好像都不會對我有什麼意見。這些恐同直男真的是雙標黨。我也實在不想去用「能不能教化」的標準看待鄭先生,但這個問題已經是價值觀的問題,不解決真的是會影響感情。不知道其他臺灣方是如何讓韓國方的心『開』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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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一些菸酒生在土耳其遇到的瑣事和反思,不浪漫、不旅遊、不神秘,就像土石流一樣,一坨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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