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民國85年的一啟命案。
那時候,士林國中發生過一起弒師案。 我當時正好就讀於士林國中,和所有同學目睹了事發經過。那時候我的教室,就好死不死在案發現場的隔壁! 那位英文老師是在早上第二節課返回辦公室,途經三樓走廊時,被一年級男學生以瑞士刀刺入胸部,鮮血直流在送醫途中死亡。 我為什麼記得那麽清楚…因為那位黃老師教過我英文。 事後那名刺死老師的男同學辯稱,當時是閉著眼睛和另外兩名同學在玩。 但其實我們都知道他刺入的力道相當大,才能造成老師瞬間噴血死亡。 那血柱是用噴的,我非常確定。
當時剛好是下課時間,走廊、樓梯很多人經過都看到了。 我隱約記得那是一班的男生。 而且那男生…他自己私底下說他就是故意的,只因為老師曾經在上課的時候沒收他的東西,還罵他。 而且瑞士刀耶!哪個正常國中生會帶刀來學校玩。 但他跟同學說只是想嚇嚇她,並不是真的想要殺她。
(這部份我沒有親耳聽見,都是同學間傳的)
因為當時我們都要晚自習,準備最後一堂的時間是差不多pm7:00左右。 但因為要應付許許多多的大考、小考,通常有些人會留到pm9:00左右。 事發當晚大家都心事重重,非常擔心老師的安危,那時老師的死訊還未傳來學校。 隔壁樓梯間已經用封鎖線封起,我們導師也叮囑我們要從另一邊上下樓。
晚上pm9:00,我隱約聽見樓梯間傳來皮鞋子走動的聲音,喀喇、喀喇。 不由得覺得奇怪,因為教室只剩下連我在內的三人,而且隔壁樓梯間已經被封了,怎麼還會有聲音傳出來。 我問其他兩人,「欸!你們有聽到嗎?」
小芳(化名),「妳是說…皮鞋聲嗎?」 我點點頭。
另一個同學小美(化名),「怎麼可能,妳們聽錯了吧!不是封起來了。」 「會不會有人不守規矩,偷偷從那裡經過。」
小芳有些膽小,「不要管了,我們先走,太晚了我還要趕快回家。」
小美附耳靠近牆邊,「ㄟ…越來越誇張,他還來回走耶!是在玩跳格子嗎?」 我其實心情很不好,又覺得有人不聽老師的話,在樓梯間玩鬧很扯,便說「我們過去看一下他是哪班的,明天告老師。」 小美點點頭,小芳有些躊躇,但還是勉強的點頭答應。
我們三人走到後門探頭一看,「咦~沒有人!」
但我好像有看到一個背影,穿著黃色襯衫的背影。 只是當下我沒有說出來,畢竟時間真的太晚,而且那時候根本不知道老師已經往生了,連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直到第二天…學校才傳來消息,說老師已經走了。
我當下才感到毛骨悚然,雖然她是一個很好的英文老師,但…。 這樣的情況有一星期吧!我每天都能聽的到皮鞋的聲音,後來實在受不了…所以轉學了。
其實不止是我,之後有很多留晚自習的同學都有聽到,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學校並未開啟輔導機制,還是有只是我轉學了並未參與,這部份未可知。所以我一直分不清楚那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有其事。(那片黃襯衫的一角)
最後僅以此文獻給黃老師,希望老師能夠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