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
世界還是白的。
「你還很介意那件事?」蒼華透過眼鏡看向落葉。「關於你被壞人說成壞人的那件事?」
「是因為有人說壞人本性不壞。」落葉不服氣。為什麼他只寫了兩句話,蒼華就什麼都讀懂了?
「他說的也沒錯啊。」蒼華優雅的摘下眼鏡,放下那張硬是塞進二十四級字體的白紙。
「就算被誤解了、被汙名化了,也無所謂?」
「無所謂。」蒼華將稿紙遞回去給落葉,落葉沒接過去。他聳聳肩,將稿紙放在桌上,「如你所說的,世界是白的,任何一個人要想站上去,都要有自己比世界還要烏黑的覺悟。」
「那麼你是怎麼辦到的?不介意自己成為壞人。」
「不站在世界裡就好啦,你怎麼這麼傻?」嘲笑完落葉後,蒼華看著落葉錯愕又生氣的眼神哈哈大笑。
「不活在世界裡,難不成要下地獄嗎?」落葉翻了個白眼,真心討厭蒼華的戲謔。
「地獄不好嗎?人類將好人都趕下地獄了,因為好人不會告訴你他做了哪些好事,既然沒人知道,好人就下地獄去了。反而是那些成天嚷嚷著自己受害,自己多好又多好,背地裡傷害他人的人可以心安理得的活著,多不公平啊,呵。」
「你不會是想要說自己是好人吧?」
「我沒說喔。但我喜歡待在地獄,至少地獄有顏色,不會純白到讓人刺眼。」
「也對。」落葉終於伸手去拿那張白紙,隨後面無表情的將它撕成碎片。「我們一起下地獄。」
沒有搭理落葉的嘲弄,蒼華一派輕鬆的回應,「好啊。」
後者翻了個白眼,心裡罵了句髒話,去他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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