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闍黎年輕時即隨天台宗大德興慈老法師習台教,一日聽講罷,忽然人身頓失,光明歷歷,透體清涼,輕鬆無比。稟之於師,師曰:此雖不無消息,但猶是過路客人,非是主人。莫睬他,奮力前進,直至大地平沈,虛空粉碎,方有少分相應。因此更加用功打坐。臘月隨眾打禪七,因工作關係,未能善始善終,直至三七期滿,亦未得更進一步之消息。繼又隨範古農老居士學習唯識,後隨華嚴座主應慈老和尚學華嚴,習法界觀,最後依無相密心中心法第二祖王驤陸阿闍黎修心中心法,徹悟心要得大成就,於一九五八年接任心中心法第三祖位。 師初經灌頂後回家修習,坐第一印第一座,即全身飛起,如直升飛機直衝霄漢,因驚怖而出定。方知此法果與他法不同,乃潛心循序修習,不再見異思遷,改修他法。余遵師囑每天按時上座,每座坐足二小時,勤勤懇懇地按師所說口訣心念耳聞地修習,從不間斷。於坐滿一百座後,即加座猛修,從每天坐四小時逐漸增至六小時、八小時,乃至十八小時。每逢星期日及例假日,整天在家習坐,不外出遊樂。師因之常勉余代為說法,嘉勉同參。 余於修至第四印時,一夜於睡夢中忽聞老母一聲咳嗽,頓時身心、世界一齊消失而了了分明靈知不昧。晨起請益於師,師曰:雖是一則可喜的消息,但尤欠火候在,更須努力精進,不可稍懈。
一日,修法畢,步行赴郵局上早班,途經四川北路,忽然一聲爆炸,身心、馬路、車輛與行人當下一齊消殞而靈知了了,一念不生,亦不覺人在走路。及至到了郵局門前,忽生一念:到了。果於眼前出現郵局大門。腳步未動,人已到了郵局,身輕鬆而心透脫,有如卸卻千斤重擔相似,歡欣鼓舞,不勝雀躍。佛法之妙有如是乎。此情此景豈筆墨所能形容。 一日晏坐中見佛前來托一日輪與我,剛伸手接時,日輪忽然爆炸,佛、我、日輪、世界與虛空一時並消,妙明真心朗然現前。佛恩浩大,加持、接引眾生無微不至。余感恩之余,不覺大哭一場。我等後生小子誠粉身碎骨難報深恩於萬一也。 又一日打坐中見一老太太安坐在盤龍椅上,旁立一童子,召余曰:來來來,我有一卷《心經》傳授與你。余應曰:這卷無字《心經》深妙難思,您老怎麼傳授。老太太乃下座,余亦禮拜而退。 偶於修六印時,神忽離體,方於室內巡行間,道友來訪扣門,復與身合,皆如夢幻。
阿闍黎後隱居滬濱數十年,棄絕名利,融通淨密,隨機施教,默默耕耘,毀譽不動。十年浩劫期間,阿闍黎因傳法授徒遭受種種誹謗而被隔離審查二年有半。浩劫後,恢復了宗教信仰自由,阿闍黎已七十有六,但阿闍黎有感於眾生痛苦,不明宇宙人生的真相,認幻有為實有,執著難捨,由此而輪迴不息無有出期;且許多學佛者也在名相堆裡死鑽而出不來,執指為月,於降伏煩惱無濟於事,有志於實修解脫者,也因不明真理而盲修瞎煉,唐喪光陰,甚至走火入魔,有鑒於此,阿闍黎出而大聲疾呼明心見性之重要,此實乃了生脫死之關鍵,眾生唯有識自本心,見自本性,回復本來,才能出離生死苦海,此實不論何宗何派,皆不能逾於此,即如三根普被之淨土宗,待生到西方後,亦要“花開見佛”才能“悟無生”,所謂“花開見佛”,即心花開而見自性佛也,這豈不是明心見性的異名詞嗎。 阿闍黎又感於末法眾生福薄業重,障深慧淺,不要說當生成就,即如往生西方也實在不易,誠如古德常嘆:“念佛者滔滔,往生者難有一、二。”究其原因,眾生放不下也,只要娑婆世界還有一點未放下,就不可能往生極樂世界,口上說放下,不是真放下,要心裡放下才是真放下,而要心裡放下談何容易,看看自己的執著妄念,這些妄念不降伏,則必將引向生死輪迴,若不達功夫成片,則往生難望,而降伏煩惱非常有力且快速的法門,則心中心法實是當機,此大法寶是末法眾生當生成就或往生西方的極為殊勝的法門,阿闍黎還指出,此法簡單易修,仗佛力加被,迅速有力的除罪、積福、證體、起用,且能斷絕外魔等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