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著你不斷向前延伸的黑暗路途之上追去。
「為什麼要逃跑?」
我在你身後邊慢跑詢問。
「吶!」
伸手抓住你的衣角、所見熟悉的藍色。
「放開我。」
短髮的你說著。
「我想堅守不去傷害任何人的約定。」
「你呢?」
「我原本就打算好好負起責任成為自己的!」
「負什麼責任?!」
「這一年多以來你獨自走過的路、受過的傷誰看見了?!」
「你為了不讓自己所深愛的老師失望,最終選擇成為自己的日子、」
「你獨自在租屋處放聲哭泣的時間裡、誰看見了?!」
「你選擇成為自己,承受社會的傷害,誰看見了?!」
「你擁抱著唯一的信念赴死的那些日子!」
「面對我!」
我用力抓住的手腕、將你身軀甩出。
「你比誰都還要明白、甚至明瞭該如何帶著深刻的情愫去給予你所深愛的人。」
「你比誰都還要去珍惜、去真摯的那份心意。」
我看見你忍住哭泣的姿態。
我看見自己的身軀逐漸變得透明。
啊啊,原來。
就連我也不禁難以承受傷痛、悲從中來。
社會,正以很隱微的速度從內部崩壞。
你終於放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