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 8 月 7 日至 8 月 17 日,在獨旅的過程,參加了一個 10 天的國際志工藝術營(art camp),於瑞士與來自墨西哥、土耳其、俄羅斯、西班牙、瑞士、蒲隆地共 11 人志工,一起創作、遊玩、文化交流、提出想法、制定團體生活規章、大笑、抬頭望著密密麻麻的星星和數著難忘的流星,然後回小木屋睡覺。
來到這個 art camp 之前,我其實是抱著來當志工的準備,想說應該是陪住在較偏遠的小朋友一起創作之類。結果和想像完全不同,大部分的時間,我們都在畫室裡自在的創作。原來志工的「工」,是創作。
問了下才明白,藝術只是這個國際志工營的媒介,真正的目的是鼓勵各國志工們文化交流。10 天中除了週末,我們每天都有預定行程,除了藝術創作、present 自己的國家,還須輪流為其他夥伴準備早、晚餐,因此每晚的「異國料理」可說是夥伴們最期待的重頭戲。
身為團體中唯一的亞洲人,對於優格出現在墨西哥料理 nacho 和甜食之外,可說是料理新世界。那天土耳其夥伴準備的晚餐是 manti 和煎餅。manti 是一種像是迷你餃子的土耳其麵食,通常和優格、番茄油和薄荷粉香料一起和著吃,我個人是滿喜歡。
另一天輪到我和土耳其搭檔時,優格再次登場,不過這次不是主食而是湯。Yayla Çorbası 是一道加了米、奶油和薄荷的優格米湯。嗯... 我個人是沒有再續碗。而我負責的部分,由於台灣料理食材在瑞士相當有限,所以我準備了炒高麗菜和蝦仁蛋炒飯。你知道嗎?在場 6 國夥伴都沒有吃過炒飯?!看著他們邊用刀叉吃炒飯邊大讚好吃,除了感到新奇又開心,對於能將廚藝端到各國朋友面前,也感到一大榮幸。
體驗異國料理之餘,也獲得意外收穫:發現自己在不同群體下襯托出的樣子。在台灣,無論是學校或職場,我在群體中算是較敢於發聲的人。但這傾向到了異地,居然呈現相反,我反而是在女性志工群裡較安靜的角色。在台灣的鋒芒,到了 art camp 則淡化成柔光。
”Hopefully we can see each other soon.”
或許真的會再見,也或許不再見。七年前在加拿大打工度假結束之際,當時也是如此和朋友道別,說好未來他們來台灣,或我去加拿大重逢。但七年了,我們對彼此的記憶仍停留在過去。
有別於打工度假或旅途相遇的關係,這 10 天和 art camp 的夥伴們,就像談了一場旋風式戀愛。畢竟我們原本從毫無交集的平行線匯集於瑞士的一個點,一起活動,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隨著一天天過去,到了第 10 天再從這個小木屋,向外放射回到每個人生活的地方。我知道,分離的課題會在生命中不斷地上演,但至少,我們都在彼此的生命裡留下了足跡。
人們終其一生像神隱少女 在失去自我的路上再找回自我 可是 自我 是什麼 自我無法自成一格 高之於低,美之於醜 自我是相對的概念
有了相對的概念 自我才能如水一般流動、可塑 當換了職場,交友圈或居住地云云 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只是我們認知的自我概念 將會依比較基準改變而重新校準 若世上只有一種性別,一種職位 若世上的它都是科技業總經理 那麼自我將少了性別與職位的差異
出發吧 如果現在的你像是在油屋裡的千尋 每一天看著自己的身體漸漸變透明 那就去一個新的地方 為正在逝去的自我做出改變 去哪裡?沒人知道 去一個與你道德觀相符的地方 認真思考,答案不會一夕蹦出 我相信 未來的你已笑著在彼方等著 與那個看似熟悉又有點嶄新的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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