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選擇 (6)

『Peter，待會兒你要坐我的旁邊，因為我會怕。』她對我笑了一下，心虛的表示。

天呀！又一個會怕而愛看恐怖片的人。

『喔！』我無奈地答應著。

走到了廂房，大夥自顧找自己的位置（通常會找好一點的枕頭來抱）。可是，沒有人願意跟 F 坐（剛才我有說明過原因）。直到 G 從廁所回來，正好被 F 抓到，坐在她的隔壁。看到 G 的表情，我可有點幸災樂禍了。

我們兩個人坐在一起，是在靠右邊角落的位置，她將身軀靠在我的身上，不時還散發出特有的體香。由於她穿著無袖的上衣，身軀和身軀近距離的接觸（應該說零距離），雖然廂房的光線微暗，卻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那動人的臉龐及若隱若現的雙峰有意無意間的摩擦。我想，如果廂房內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我可能會有犯罪的念頭吧？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像我這麼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怎麼可以有如此邪惡的念頭呢？正當我想將注意力轉移到螢幕時，她那堅挺的雙峰又和我接觸到了。轉過身的她，將雙峰緊緊地靠在我身上，她順勢將我的右手拉到她的背後。

突然一聲巨響！原本就緊靠我的她，靠得更緊密，左手完全被她抓住不能動彈。我將僅剩的右手，想輕拍她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一不小心卻觸及她的胸部。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我將手舉得老高（一附人不是我殺的表情），結果，卻沒有人理我。

『你別這麼緊張！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現在你就把我當成是你真正的女朋友，好嗎？』她再輕聲地對我說（我實在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我現在完全處於被動狀態，雖然我很想把她當成是我真正的女朋友，就像她說的那樣。可能，我沒有交過女朋友，而且不曾有過如此親密的行為，我真的不知道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總之，她好像真的把我當成她的男朋友，而我也好像就是她的男朋友般任她擺佈。

擺佈？看到這裡，可能有些人巴不得把我給宰了，這些絕大多數的男性同胞，會認為怎麼沒有人來擺佈我？我寧願被擺佈。或者認為是…… 得了便宜還賣乖。

就連 Sau 她們聽到這裡，都快要受不了。

『你就大膽去追呀！既然女孩子都這麼說，那你還在猶豫什麼？』 Sau 首先發難。

『拜託！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耶！』我回答。

『那你就把她搶過來啊！我相信她對你的感覺絕不會輸給那男的，怕什麼？』聽到個性耿直的 Hui 這麼說， Sau 和 Xiao 在一旁跟著點頭。

我覺得我好像置身在戰國時代。搶過來？這有點像野蠻人的行為。

我搖搖頭，表示我不會這麼做。

『Milk（這是 Sau 她們對我特有的稱呼）！那你喜不喜歡她呢？』 Sau 拍著我的肩膀說。

『喜歡是喜歡，可是…… 』話又被 Sau 打斷（這個年頭的女人很愛打斷別人的話）。

『既然如此，就沒什麼不好意思！更何況…… 』這次換我打斷 Sau 的話（這個年頭，身為男人的我，也很愛打斷別人的話）。

『妳們別緊張嘛！我都還沒說完。』接著，我又把時空拉回到案發現場。

我已經忘記那時看的恐怖片的名字。反正，就是那種噁心到極點，到結束都還不曉得在演些什麼的片子！如果剛吃飽的人，給個良心的建議，別選這種片，否則負責清理包廂的服務生一定會恨你一輩子。因為 F 就是這樣，不僅吐得到處都是，連旁邊的 G ，也遭池魚之殃。

『妳還好吧？』在旁邊的咕哩，以關心的口吻問著。

『還好啦！』雖然是這樣的回答，可是 F 的臉色卻很蒼白。

原本抱持著看好戲心態的我，看到 F 那個樣子，也有點…… 於心不忍。她細心地倒了一杯水給 F ，並遞上一張紙巾。我從未感覺到她那纖細的一面，在此刻卻一覽無遺。

其實，她是個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在活潑大方的外表下，隱藏一顆不太安定的心。出生單親家庭的她，可能從小缺乏父愛，便極度渴望擁有這樣的感覺，造成她對另一半過分的依賴。她的男朋友大她將近10歲，有個穩定的工作，對她也非常地好。可是年紀的關係，總是把她當成小孩子般對待。以同年紀的女孩子來說，她是很成熟的。不管是在思想、社會歷練、應對進退各方面都是如此。而我害怕的是她會因為她男朋友沒時間陪她，只是讓我去彌補那所謂的空窗期以及她短時間近似匱乏的心。

『你在想什麼？Peter！』咕哩突然轉過頭來問我。

為了害怕她看出我的心思，我立刻回過神來，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喔！沒什麼！ F 沒事了吧？』我故意將話題轉移開。

『嗯！』她做了簡單的回答，繼續看著螢幕。

終於看完了。從簡單的回答後，我又回到沉思的狀態，到結束的時間約7分鐘，做了個結論。剛才幾分鐘思考的事情，是基於對她的認識，不代表她個人的立場。

咦？看完了！搞不清楚在演些什麼？只知道這恐怖片使大家的胃都很難受。因為有人吐了，而其他人也看到。所以…… 很難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