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停更的日子,但因為觸動太深,而使我還是拿起了鍵盤。
磕磕撞撞,到頭來還是來到了這裡。
往來者幾乎為情侶或夫妻帶著年紀尚小的小孩,女性獨自前來的也有。
猛灌了半瓶茶,我以為自己已經準備就緒。
結果我們的配角直接把主角蓋掉了,無奈,只能再將剩下半瓶喝完。
又等了二十分鐘,我已脹得受不了了,渾身難受。
再次躺上去,主角已明顯出來。
護士拿著儀器,不知在磨磨蹭蹭什麼。
努力克制自己噴出來的舉動,雙腿隱隱發抖。
結果護士話鋒一轉,忽然開始問我讀哪裡?
之後她又談笑風生的說:「高中就應該先趁機玩一下,等到高三接近學測時再開始準備也來得及!」
她說完,我不知是膀胱鼓到擠出來,還是我覺得這與事實太不符合,豆點大的淚珠緩緩地滑下。
母親自然也發現了,而護士隨後也發現了。
母親隨後被請了出去,護士說她想與我單獨聊聊。
問我學校壓力是否很大?
「有一點。」我回答。
「你現在才高一而已,不要自己給自己壓力那麼大啦!還有時間。」
剎那間,我想起了教室的情景,數學課。
班導:「已經高一下了,你們要認真一點,不然你們學測要完蛋了。」
淚珠更多流下了。
「我妹妹以前也是這樣玩了兩年,老師都以為她要考不上了,最後還不是考上大學了!」
玩,能玩嗎?
再次掉入回憶。
這是下課時間,兩三個同學抱著厚厚的原文書,又有幾個在討論高中數學。而我只能趕緊背英文。
或許只要一鬆懈,就會在物競天擇的道理下,慘遭淘汰。
「你有參加什麼社團?」
「合唱。」我回答。
「你喜歡嗎?」
「還行。」儘管沒什麼朋友。但至少,唱歌的那瞬間是快樂的。
「那你就好好享受吧,不要把自己逼得這麼苦。好了,檢查結束了,妳先去廁所,然後將健保卡投入。」
過程中,她頻繁遞給我衛生紙,我一直想到往事,導致我的淚腺也是不爭氣,一直一直流,都快變瀑布了。
出了診間,我回到父母身邊。父親告訴我,母親也哭了,她很害怕我出了什麼狀況。
說完,我心中激起一陣漣漪,內心的觸動更深了。
之後與醫生會晤後,告知只是荷爾蒙失調而已,可能吃到一些補血的食物,之後要注意。
開了十四天的藥調理。
十四天後一切又終將回到七天的週期。
二十一天的流血生涯,終於可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