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大約十來年前,法國作家那本人人都有,卻不見得滿意度能盡如人意的《刺蝟的優雅》這本小說裡,開宗明義就引述俄國大作家托爾斯泰名著《安娜卡列妮娜》中的開場白:「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在我看完這個以為以笑鬧逗趣的筆法來彰顯自己文筆曼妙的故事後,真兇身分爆炸性地現形之後,怎麼能讓人不即刻聯想起這個當年在《刺蝟的優雅》裡提到的句子?
好吧!雖然書腰上把雨落荒原這個女作家標榜成了中國東野圭吾的說法有點自貶身價,但整體讀完之後,我還是認為這個作家的東西擺明了是海放東野圭吾大部分的作品,儘管在故事的說明過程裡,過多的著墨於每個角色的日常生活流水帳,但總的來說,我認為這些發生的故事裡無論是要表達生活中笑中有淚意外的起伏?人情冷暖讓人捉模不定難以招架?夫妻之間人生目標上大相徑庭的暗潮衝突?我一度以為這是個歷盡生活磨練卻又懂得以時下幽默筆法寫作的中年大叔,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年輕女性作家,或許有些偏激的客倌又要說我有性別歧視了,嗯,我無所謂你們怎麼想,畢竟,我的部落格又不是寫給你們看的!?不過,說真的,我可不是什麼性別歧視的極左派、或者極右派的偏激份子。
整個故事本來我以為是個幽默卻略帶心酸的中年愛戀情懷的發展,誰知道這個故事從不同人物的視角裡去公諸於世(讀者)的細節,把我經歷過的折磨與快樂全都寫在裡頭了,直到最後因為誤會連篇,我們認為該死的人其實富含著天大的委屈,受害者也從我們的同情轉變成了罪該萬死然後兜兜轉轉地讓你知道他的不得已,真正殺人的人不過就是個意外的臨時起意;動機讓你覺得人間諸事猶如一場朦朧的夢境而已。
這是我頗有感觸的一段話,我正嚥下剛才手沖完的淺焙咖啡,坐在書桌對面正在寫功課的孩子以搗蒜式的點頭表示感受到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