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因為《瓦爾騰湖》(或譯《湖濱散記》)而為人所記得的美國作家亨利•大衛•梭羅(1817—1862),因為肺結核而逝的時候,才44歲。
和他亦師亦友的愛默生知道他的遺稿有上千頁,說那是美國的國家寶藏。但是,他的字跡難辨,而且手稿輾轉數手。最後到了出版商的手上,善良有品味而且有行動力的資本主義工作者找,到這本原名「有關水果的筆記」的一大紮文字,1999年開始整理並出版。
讀過《瓦爾騰湖》或聽過這本書的人都知道,梭羅喜歡獨處,喜歡獨居。如果你看過他描寫自己在故鄉泛舟七日感想的《湖上一周》,你會更加確定此人無可救藥的愛自然。
什麼是美好的生活?古希臘人在二千五百多年前就篤定的認為,理想的美好生活就是一切都是可以描述的,可以控制的。
而我們的鉛筆製造商之子,土地測量員梭羅,他熱愛的B面人生是,到大自然去。而且,最好可以知道自己看到的樹,花,草,果,是什麼:
「記得當時我看著濕地,心想:要是我能認識這裏所有的植物該多好!要是我能叫得出這裏的一草一木該多好!……我甚至想到要進行系統學習,從而能瞭解這裏的一切。」
想像一下一百五十年前,沒有互連網,沒有電腦,只有書跟圖書館可以查資料。梭羅先生用已經出版的《瓦爾登湖》,通過審核成為波士頓自然史學會的通訊會員。
他開始大量使用圖書館的資料,去印證他看到的「野果」:
可以買得到的水果對我們吸引力不夠,那些做議員的或是只會享受現成的人才非吃到它們不可。成為商品的水果不但不如野果那樣能啟動想像力,甚至能令想像力枯竭萎縮。
愛,真愛。這個真愛自然,真愛獨處,在日記寫下“我的天職就是不斷在大自然中發現上帝的存在”的人,讓我們發現杜麗娘在《牡丹亭》裏唱的“一生兒愛好是天然”有美國知音。
一年挑戰100本書之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