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錫蘭的後期作品開始關注的影友,一定會對這部近期限定上映的電影《遠方》有不一樣的感覺。相對於《野梨樹》、《春風勁草》那樣漫長的哲思與辯證,《遠方》多的是空白的詩意美學,也讓我恍然大悟,原來錫蘭的早期作品是長這個樣子的啊!
但片中的暗示太過明顯,所以也就不足為奇了。錫蘭很顯然地是在向塔可夫斯基這位大師致敬,片中不但直接提到了大師的名字,有段配樂甚至學起大師,有點管風琴聖樂的味道。塔可夫斯基的詩意美學眾所皆知,而且對很多電影人及觀眾而言是個遙不可及的存在,但錫蘭想藉由《遠方》這部作品更接近大師一點,或者可以說是用這部作品來理解塔可夫斯基。
《遠方》沒有錫蘭後期作品那樣,經常運用眾多的對白彼此互相碰撞、激盪,進而產生哲思的火花,進而達成一種類似辯證的效果,帶領著觀眾在那三小時之間一起思考關於生命的第一義,或是說形而上的議題;不到兩小時的《遠方》大量運用遠景、周遭環境的冬天景色,來襯托出人物的心理活動,對白的作用似乎只在於劇情的推進。是刻意收斂起「金句連發」這個特性,還是前期尚未發展出來?看了《野梨樹》就成了錫蘭迷的我,可能要再看更多的錫蘭才能解答我的疑惑。
下一部挑個《適合分手的天氣》,或是挑戰金棕櫚的《冬日甦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