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薔薇你病了。
肉眼難見的蟲,
飛翔於夜色
及呼號的暴風:
找到你愉悅
緋紅的床幃:
他黑暗祕密的愛
把你生命摧毀。
譯者按:
威廉.布雷克(William Blake, 1757–1827),英國浪漫詩人、版畫家,生於倫敦蘇活區,一生幾乎都在倫敦度過。曾為版畫家的學徒,後就讀皇家藝術學院(Royal Academy of Arts),製作彩繪版畫維生。崇尚民主共和,反君主制,批判教會與暴政,同情美國獨立與法國大革命,與美國獨立運動家托瑪士.潘(Thomas Paine, 1737–1809)、女性主義先驅瑪莉.沃史東克拉夫特(Mary Wollstonecraft, 1759–1797)等思想家往來。他也以神祕主義體質聞名:自稱見過滿樹天使,羽翼燦亮;最親的弟弟羅伯特死時,魂魄離體,穿透天花板,在喜悅中鼓掌升天。
〈病薔薇〉是布雷克的小品名篇,收錄於《天真與世故之歌》(原為《天真之歌》及《世故之歌》,後合為一帙),是各種英美詩選及教本的常客。詩中的「摧毀」,無論是道德的墮落,還是肉身的劫毀,都叫人心驚不已。
本詩偶數行押韻,譯者悉從之。
原文:
O Rose thou art sick.
The invisible worm,
That flies in the night
In the howling storm:
Has found out thy bed
Of crimson joy:
And his dark secret love
Does thy life destr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