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談謬論

這天，原本就互看不順眼的瑞瑞終於忍受不了一直在旁酸言酸語的棨搯，兩人在辦公室裡叫囂，互相傷害的瘋狂幹譙。

瑞瑞捏著鼻子，說：「你是不是牙齒沒刷乾淨，說話才會這麼臭，臭死我了。」

棨搯嘟起嘴，嘴唇被暴牙卡住，好像老鼠的鬼臉，訕笑說：「你是到處吹屌的蕩婦，嘴巴都是屌味加洨味～」

瑞瑞調侃：「那很香耶～你羨慕還忌妒？至少我有屌吹，憑你這挫樣不管在多欠幹，也是沒人要幹啦！」

棨搯依舊老鼠的鬼臉，翻白眼大露眼白，說：「滿嘴菜花，廢話就不要這麼多～噁心！菜花病毒都噴到我～」

瑞瑞笑笑調侃：「你很適合翻白眼做鬼臉耶，這樣你去做按摩，客人還會以為你真的是有病，可憐你！」

棨搯笑笑說：「你啦你啦，你才是真有病啦，全身都是性病。」

瑞瑞繼續調侃：「你鹽酥雞皮膚，黑又乾皮比蜥蜴的皮膚還粗糙，抹什麼都沒用。」

棨搯嘻笑罵：「是你啦，你啦，你才鹽酥雞皮膚加滿滿菜花淋病，好噁好噁。」

瑞瑞氣憤怒斥：「吃屎吧你！！！」

瞬間，棨搯彷彿被觸動到什麼開關一樣，整個人驚嚇的抖動好大一跳，臉上血色瞬間慘白，額頭開始冒出冷汗，支吾：「你......怎麼會......」

瑞瑞氣憤調侃：「怎麼會怎樣？你是真的有吃屎是不是？」

棨搯驚慌失措的環顧一下四周，發現並無什麼人關注他們的爭執，趕緊嫌棄說：「我是說你怎麼會講話這麼沒水準，我不想跟沒水準的人說話。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瑞瑞補刀：「你這個人從一出生就是在浪費這個世界的資源，你趕快去死一死啦，不要消耗資源了。」

棨搯尷尬說：「你啦，你才浪費世界資源，你自己去死啦，你啦是你啦。」癡心妄想欺負瑞瑞的棨搯，眼見自己對罵越來越弱勢，心中的怒火正燃起。悄悄握緊拳頭，腦袋卻再也沒有生出任何詞彙可謾罵，只能不斷碎念：「你啦、你啦、你啦你啦你啦是你啦，全部都是你啦。」來嘗試反彈辱罵的詞句，好以安慰自己沒有被那些詞語辱罵過一樣，可心裡又很不甘心。

厚修轉頭瞪一眼瑞瑞，尖聲怒吼：「小聲點！！！！！你吵到大家了啦！！！！！」

瑞瑞怒斥：「你最大聲啦！！！！！」

棨搯揉眼睛，啜泣：「瑞瑞好可惡......這樣罵我，我只是跟他開玩笑，沒想到他竟然當真，講話還這麼難聽......」

厚修「喔」一聲，道：「你不要招惹他不就沒事。」

瑞瑞赫然發現，棨搯臉部表情猙獰到面目可憎的地步，一直用力擠眼睛，想硬擠出幾滴眼淚，但臉上卻絲毫沒有半滴淚水，整張臉乾不拉吉，只有被手用力搓揉出的紅腫而已。大聲嘲笑說：「哈哈哈哈，還想裝哭喔，婊子！」

厚修再次大吼：「好了啦！都少說幾句！！！」

瑞瑞怒斥：「你最大聲啦！是他先罵我的，還好意思裝哭。」

厚修粗曠的嗓音用著高亢的音調，大聲嘶吼：「我哪有很大聲啦！！！！！！！！！！」

棨搯唯唯諾諾，輕聲說：「你是真的蠻大聲......」

厚修聞聲，迅速撇頭怒斥：「你靠么阿！我在幫你勸架你還罵我，棨搯你真的去死一死。」語畢轉身回去。

棨搯也轉回座位繼續「嗚嗚」啜泣。

瑞瑞撇頭「哼」一聲，在座位上托著下巴，唉聲嘆氣。

晏伶走進辦公室玻璃大門，停下腳步，遲疑地看了看，查覺到氣氛凝重，上前關心：「怎麼？很少看瑞瑞你這樣嘆氣。」

瑞瑞無奈說：「你們不是要我去跟高層說調組，結果我去講了之後，到現在都沒有下文......」

晏伶緩緩道：「那......還是我去幫你說說看，可是......也不一定也會有任何結果喔。」

瑞瑞眉開眼笑說：「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幫我？」

琅兒聽見兩人對話，上前道：「晏伶出馬一定沒問題。」信子依道：「真Der！高層很喜歡晏伶，有晏伶幫你，一定就可以順利調組。」

晏伶順了順飄逸的長髮，羞澀謙虛說：「沒有啦～我只是幫忙說服看看，實際上會怎樣還要看高層最後怎麼決定。」

瑞瑞捧起晏伶的雙手，說：「你願意幫忙，我就已經很感激你了。」

晏伶微笑說：「不用客氣。但我會過幾天才去幫你說說看喔。」

瑞瑞緊張，疑惑問：「為什麼不是現在去？」

晏伶微微一笑：「傻孩子，不要這麼心急，時間太接近反而不好說話。這幾天你就盡量跟棨搯吵架吧，越激烈越好。」

瑞瑞「咦？」了一聲。晏伶僅輕笑一下。瑞瑞笑道：「好，我在請你吃飯。」晏伶微笑說：「用不著跟我客氣。」

幾天過後，晏伶信心滿滿的站起身，準備前去高層辦公室幫忙求情。瑞瑞在隔壁斜後方座位看著起身的晏伶背影，緊張到不停搓揉雙手，手心冒出冷汗。忽然，晏伶感覺到身後有人在注目自己，回頭凝一眼瑞瑞，溫柔一笑。

瑞瑞用眼神示意「拜託你了！」

晏伶微笑輕閉上眼，點一下頭示意「交給我吧。」隨後轉身出發高層辦公室。晏伶一走到高層辦公室門口敲敲門，進入後鞠躬招呼：「你好～」

高層表現很輕鬆，見到晏伶已經很平凡一樣，說：「今天怎麼啦～」

晏伶吞吞吐吐：「想......冒昧跟您討論一個人。」

高層臉上表情馬上凝重，道：「瑞瑞？」

晏伶戰戰兢兢答：「是。」

高層心情有點不是很愉悅說：「你是來要他去你那組？」又說：「他有來講好幾次，都在抱怨跟棨搯不和，想調去你的組。可是他本來就是補諒艾的缺口，每個人都因為誰跟誰好或不好就隨意調動，城堡不就亂七八糟。」

晏伶趕忙撇清：「不是的！我並不是要他調來我這組，才來找您的。」

高層疑惑的「哦」一聲。

晏伶見高層表情不再如此沉重，說：「我明白瑞瑞他......確實是補諒艾的缺口。可原先諒艾是與珞碼、裴巫兒關係交好、默契具佳，人人才稱之為三怪妹。」

高層淡淡說：「沒錯。」

晏伶緩緩說：「但現在新補的瑞瑞與厚修整組都不是很和睦，這幾天也在辦公室大吵大鬧，紛擾秩序。厚修雖然有心想勸和，但力道......始終不足。」

高層眉頭深鎖說：「厚修不要跟著鬧就不錯了。你繼續說。」

晏伶聽見後微微竊喜一笑，但馬上鎮定道：「與其讓瑞瑞與厚修整組爭執不休，影響全辦公室秩序導致製作水平降低。且各組人數其實很充足，不如......」

高層思考下，接著說：「人數充足一時也不知道調哪......不如將瑞瑞當成機動人員隨時調派補位，但至少先調離厚修組才不至於影響到全辦公室的秩序。」

晏伶微笑，點一下頭：「還是您厲害～」

高層凝重的表情緩和許多，笑說：「哈哈哈，我哪有什麼厲害，不過是簡單的調派人手而已。」讚歎：「厲害的是你。」

晏伶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畢恭畢敬答：「您過獎了。我只是將辦公室所看到情景告訴您而已，那些調派人手並不是我的職責所在，還需要經過您的安排同意才可以。」

高層心情逐漸好轉，很滿意說：「不愧是我最看好的你，很懂得替城堡著想。」又說：「既然瑞瑞都來說與你們關係較好，想調過去。那你就幫忙看管好瑞瑞，別再引起不必要的事情了。」

晏伶眼睛向下方看去，猶豫了一會：「音子......他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高層質疑了一下：「音子的設計裁縫能力是都很不錯，但他從不管事，還是交給你，我比較放心。」

晏伶微笑鞠躬說：「一切聽從您的吩咐。」

高層說：「就這樣吧。」

晏伶再次微笑的鞠躬：「謝謝您～」說完，轉身走出高層的辦公室。

晏伶泰然自若的緩緩走下旋轉樓梯，思考著剛才那些驚險的談話內容。穿過玻璃大門進到辦公室，才剛走到座位坐下，屁股都還沒碰到椅子，瑞瑞就緊張兮兮的衝上前立刻詢問：「怎樣怎樣？」

晏伶愁眉苦臉說：「呼～累死我了。高層一直不同意還很生氣，我替你求情很久......」

瑞瑞神情失落，低語：「啊......看來是沒機會了。」

晏伶撫了撫烏黑亮麗的長髮，高傲的微微一笑：「不過～最後高層說既然是我去替你求情，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這一次，你之後是我們這組的囉～」

瑞瑞眼中閃爍著光芒，開心歡呼：「成功了！耶！！！」緊握晏伶的雙手，開心的小跳躍喊：「謝謝你，晏伶真的太感謝你了！！！」

晏伶輕笑道：「不會。」

信子聽見瑞瑞的歡呼聲，說：「高層竟然答應了！」

琅兒喜悅說：「恭喜！我們是同一組了～」

音子聞聲也上前道：「恭喜瑞瑞。」接著好奇一問：「晏伶，你是怎麼跟高層談的？高層竟然同意。」

晏伶鬆開瑞瑞的手，順了順長髮，微笑小聲說：「就只是報告事實，說瑞瑞常常跟棨搯吵架，瑞瑞很想調來我們這組，這樣講而已。」

音子驚呼：「這樣高層就同意了！？那高層真的是很喜歡你！」

晏伶笑吟吟說：「沒有啦～應該是瑞瑞也有去請求過好幾次，高層這次剛好勉為其難的答應吧。」忽沉重道：「音子你最近還好嗎？」

音子疑道：「我很好啊，怎麼了？」

晏伶蹙了娥眉，眨了眨眼，質疑小聲說：「高層，好像蠻生氣跟我說你太不管事......」

音子茫然地眉宇深鎖，質疑說：「奇怪？我有什麼事情好管？」微氣憤說：「難道我認真設計也不行嗎？」

晏伶撫了撫長髮，微笑說：「很奇怪對不對，我也是覺得奇怪才跟你說一聲。不過你放心，我有幫你跟高層說話，我說『因為你都把心力專注在時裝上，不太分心，所以才能設計出這麼好作品』，這樣誤會就解開了～」

音子聽聞後，開心笑說：「謝謝你還幫我講話～」

晏伶得意的撫了撫長髮，高傲說：「不用跟我客氣，舉手之勞，大家互相幫忙一下罷了，呵呵～」

下午，瑞瑞調動的人事命令公布下來。棨搯得知後不爽的大嘆一口氣，心中罵道：瑞瑞有夠弱，講沒幾句就逃跑，這個菜花孬種。隨後想起一事，笑臉淫淫的走到厚修身旁，小聲說：「你看吧，是不是像我說的，瑞瑞他就是晏伶的間諜，嘻嘻。」

厚修震驚說：「真的跟你說的一樣，他是間諜......好啊！現在連藏都不藏，合夥了是怎樣！」

棨搯嘟起嘴，嘴唇被暴牙卡住，老鼠表情竊笑說：「聽我的準沒錯。而且我看晏伶很不簡單呢，他從瑞瑞唱歌那次，就開始布局。」

厚修氣憤道：「真的很賤......有必要搶人搶成這樣嗎。可是棨搯你是怎麼察覺到的？」

棨搯眨眨眼，搖搖頭，傻傻一笑：「就一種，直覺。」

厚修質疑道：「可是我跟晏伶蠻好的呀，不太相信他城府那麼縝密耶。會不會只是碰巧？還是你直覺錯誤？因為他之前不是還叫那個信子跟琅兒買咖啡請三怪妹他們喝？」

棨搯嘻嘻一笑：「晏伶很會邀買人心～」又道：「你就多多觀察看看多多觀察，或許真的是我直覺錯誤也說不定呢～嘻嘻。」

厚修說：「對咩，我是不相信晏伶有這麼壞啦。但......如果他真的這麼賤呢？」

棨搯不恥冷笑「嘻」一聲說：「如果真有這麼單純，你之前怎麼會說出『晏伶是故意想看誰在內鬨，然後才是那個獲得最大的利益者』。」

厚修驚訝說：「你有聽到喔？」趕緊改口：「啊～我那個是在開玩笑的啦，我怎麼可能會真心講這種話啦，我這麼單純～」

棨搯噘起嘴唇，但被暴牙卡住的老鼠表情，半瞇眼睛「嘻嘻」笑一聲。

厚修驚慌道：「就真的啊，啊不然嘞？不聊了啦，我要專心畫草稿！不要吵我。」轉回身子面對桌上的草稿，看著眼前空白的草稿紙，手中拿的筆連動都沒動，整個人呈現呆滯狀態，內心陷入深深的沉思。

同一時間，云云喧與惟廷正在聊天，兩人有說有笑的越聊越起勁。云云喧開心大聲講述自己的觀點：「Www～現在同性戀已經很幸福了，還能結婚，在古代很多國家的同性戀可是會被亂石砸死，居然還想爭取更多的權利，太貪心了吧！」又道：「而且我覺得性別平權已經太過頭，擠壓到正常性向的人群了。」

此時所有「同性戀」都停下手邊工作，不約而同一臉困惑，甚至鄙視的眼神往云云喧瞪去，感覺他在共三小。（譯：講什麼？）

惟廷被突如其來且充滿殺氣的視線給震攝，趕緊圓場：「噓...... 云云喧你小聲點。而且你自己不也是GAY？怎麼會講這種話？」

云云喧大聲說：「我是阿，可是我又沒說錯，同性戀的權力確實擠壓到正常性向的人啊？」

惟廷趕緊道：「大家都在瞪你，應該是你聲音太大聲了。」

云云喧大喊：「這是我的自由！還有那個瑞瑞隨隨便便就調組，抗壓性未免太低。職場怎麼可能順風順水，全部都如他所願，一定是會碰到困難，竟然還要晏伶去幫他求情，嘖嘖。」

惟廷實在看不下去，高亢大聲說：「云云喧～你看你昨晚的宿醉還沒醒，大白天的就亂講一堆醉話。」

云云喧疑惑說：「我沒喝酒阿？」

惟廷瞪大了雙眼，停頓一下，緩緩說：「你臉上髒髒的，去廁所擦乾淨吧。」

云云喧應「好喔」一聲，便起身前往廁所。惟廷眼瞧終於支開云云喧，看著他離開座位，輕微的「呼」一聲嘆氣。

云云喧到了廁所照了照鏡子，看見自己的臉很乾淨阿，哪有什麼髒髒的，飛快回到辦公室座位上，不滿說：「惟廷，我的臉沒髒阿，你幹嘛騙我！」

惟廷雙手一攤，搖搖頭，無奈說：「抱歉，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心想：差點被你給害死，我可不想惹到大家都討厭，成為箭靶，我還想晉升。

庭溶聽見剛才云云喧發表的言論，忍不住也跟著表態：「我也認為你們這些同性戀！真的太超過！我尊重你們這些斥臭同志，但拜託你們不要喜歡我，一天到晚用色瞇瞇的眼神打量我，我可是鋼鐵直男，對你們這些臭同性戀一點興趣都沒有！！！」

云云喧笑說：「是不是！同性戀的權力太過頭了。」

庭溶笑臉淫淫說：「我是贊同你說同性戀很糟糕的話，但不代表我會喜歡你，你不要覬覦我的肉體。」

云云喧尷尬的「喔」一聲，默默低下頭不說話。

代怡聽見庭溶大言不慚的言論，出聲說：「嘿嗯。憑你，又在那邊講笑死人的話，你先撒泡尿照照看自己的臉吧，尿都比你好看！」

愗愗附和：「嘿咩，聽得我都很不好意思，你真的有照過鏡子嗎，一照鏡子會裂開吧！哈哈哈。」

庭溶洋洋得意，趾高氣昂說：「我這麼MAN，渾身散發男子氣概的陽剛男子漢，可不比你們這些臭同性戀死娘娘腔。我看到Gay就想吐！」

仁洺譏笑罵：「阿就叫你不要含這麼深啊！」

代怡、愗愗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幹！」

代怡訕笑道：「你真的不要太有自信欸，我寧願當異性戀也不會喜歡上你啦，北七！」

庭溶衝上前去緊緊掐住代怡的脖子，怒斥：「早就忍你們很久了，不發火當我是病貓？」

辦公室大家見狀，震驚連連。

愗愗氣憤大喊：「欸！你怎麼可以動手啦，你有暴力傾向！而且你是只有病沒有貓～」

代怡原本很驚嚇的甩開庭溶的手，但不禁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幹！真的只有病沒有貓。」

愗愗笑說：「嘿咩，貓這麼可愛，他是哪裡可愛啦，醜死人了！噁心。」接著對庭溶大聲嗆：「你這噁男下次敢再動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庭溶高傲說：「來啊！你以為我會怕你這個死同性戀，我先揍扁你，揍到你們滿地找牙。」

代怡調侃：「嘿嗯。不要以為你在辦公室打過架，大家都怕你耶～你是不是忘記你上次打輸梓千啦～」

庭溶氣憤大吼：「我才沒有輸那個死矮子！！！」

仁洺譏笑道：「對啦，他雖然打輸，但有沒有打贏都不要緊，重要的還是贏得易盈的心～哭哭。」說完眼神緩緩飄向梓千。

梓千怒氣沖沖，勃然大怒：「你哪是男子漢！你是低賤的流浪漢！」

庭溶大吼：「你這賤矮子！」

仁洺笑說：「讚啦！又要再打一次。」

代怡大笑說：「打啦！打啦！這次要打死那個禿盧賤種。」

易盈大聲喝斥：「你們不要在鬧！！！聽見沒有。」

庭溶說：「要不是易盈阻止，我早就打死你這個死矮子！」

梓千怒氣沖沖斥責：「你屁！」

易盈大聲說：「好了！你們兩個！」趕緊拉著兩人走出辦公室，一路上兩人繼續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不斷。易盈的出現，及時阻擋下差點又要大戰的風波。

愗愗笑說：「呿！真可惜餒～」

好不容易結束一場鬧劇，辦公室又再次平息下來。惟廷小聲說：「云云喧，我想了很久還是打算跟你講好了。」

云云喧疑惑說：「有什麼事讓你需要這麼小聲還語重心長的講？」

惟廷小聲說：「就是我們之後討論事情，我們小聲私下交談自己知道就好，免得被別人聽到。」

云云喧皺眉，大笑說：「你這麼擔心幹嘛，被聽到就聽到啊，我並沒有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惟廷膽戰心驚，小聲說：「阿......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秘密會外流～」

云云喧驚呼：「可是我剛剛沒有講秘密呀！而且我要講秘密的話，一定會跟你小聲說。」

惟廷雙手一攤，搖搖頭嘆氣：「唉……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了啦。」

云云喧笑說：「這麼簡單，不知道怎麼說，你就先不要說啊，等你想到怎麼說再說。」心想：這麼簡單還要我教，你扣五十分！

惟廷「喔」一聲，默默轉頭不說話，輕輕偷偷翻了翻白眼，隨後轉身離去，前往戶外美食區買咖啡。一路上心想：我不過是想要你閉嘴而已，你扣五十分！

云云喧、惟廷二人在心中默默互相扣除對方的好感分數，但出於在辦公室裡又無其他較交好且能談話的朋友，只得又繼續保持友好關係。

該吵吵，該好好，該來的還是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