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要跟妳說不好意思,事出突然。也有關係到妳的權利,因此我有必要需要揭露一些公司高層的秘密跟妳說。」
說謊的前提,就是毫不遲疑的騙倒自己。要先說服自己,才能真正的騙子。睜眼說瞎話絕對在我的守備範圍之內。我拿出手機放在桌上,一邊說:「不好意思,我必須要錄音,OK嗎?」不等兩人反應過來我便繼續說:「總而言之我是擔任Global HR team裡Global HR Business partnering的Jesper。你們可能對我們很陌生,但有鑑於這個FAB在全球員工身心評估排名最低的關係。我們與FM管理顧問公司合作了一個合作案,由我開始安排並導入Golden sample。FM管顧公司相當專業,給予我們M公司相當多工具去分析『適任』人才。我們靠著工具追溯出本廠TOP 10員工。剛好你的老闆,Derek ,陳寰強先生是我們口袋名單人員。根據消息,您跟Derek關係匪淺,我必須站在公司保護妳的立場,詢問您的看法。您的看法都會被有效地管理與保護,以茲後續進行雙方協商內容之有效文件。 」
完全都是胡扯的。裡面出現的資訊全部都是從M公司內部信件Mail來翻來的,透過全公司可以瀏覽的組織價構圖,佯裝了整個故事,包括FM管顧公司也就只是隨便胡謅的內容。但說謊的先機就是讓一切流暢又寫意才可以。你得讓對方腦子資訊量超過一定的負荷量,接下來他們腦子就會進入冬眠狀態。我順便把一些公文會用到的語句表達出來,聽起來就像是會睡著的催眠聖品。
IT部門在北側三樓的辦公室,冷色的晝色光顯示著一種寧靜又死氣沈沈的美好風景。我懷疑自己是否處在外商公司,各種基調都顯示著台骨之風範與美學並沒有退卻,並沒有因為併購而導向成對的方向。我走到Angus的位子,看起來像是忙公事。
「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Angus露出充滿自信的表情。
「我有幾項事情要跟你確認。」
「嗯?」
「Grace跟你平常會聯絡嗎?」
「搭火車遇到的時候會聊天吧。」
「她也坐車通勤?」
「我是因為她坐火車通勤才一起通勤的。」
「哦哦,聽得出來。」
「你想問什麼?」
「我好奇你們都在聊什麼,或者你們曾經一起單獨出去過嗎?」
「這關你屁事。」
「不,這很重要。要說服她,我得撬動一些背景知識。」我瞇著眼看著他。
「我們都很隨性聊著,沒出去過。」
「你難道不想約她嗎?」
「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人家有男朋友耶。」
「又沒有人說出去要幹嘛?只是吃個飯、逛個街不行嗎?」
「我壓根沒想過。」
「你是壓根根本沒問過吧。」
「欸,我跟你根本不熟耶,現在到底是你要解決問題還是我?」我喜歡Angus的一語雙關。
「你知道嗎,我也是可以用七萬塊Pass掉這個任務。」
「幹勒,那我們現在在這邊幹嘛?」
「要是我能在24小時完成這件事,大概就有三百五十萬的報酬。」說到這裡,我看出Angus眼中好像閃過什麼光芒。雖說他可能不會把幾萬塊、幾十萬看在眼裡,但到百萬等級應該很有感覺吧。另外從他的反應可以推測出,過去跟他合作的秋錢秘密客幾乎不完全透露自己賺多少錢。
「你認真?」
「當然。簡單來說,我也可以選擇放棄,但這個選項我絕對不會選。因為我是那種玩遊戲一定要破關到底的人。錢雖然很重要,但我寧願放長線釣大魚。」
「你繞這麼大圈到底想說什麼。」
「今天不管Grace的話,你應該也可以無節操地將所有『懶人包』傳送出去吧。畢竟她本身就處於一個被動地位,也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上級應該是誰。這中間環節不存在任何卡關的部份。因此你認真幫我這個忙,我會跟你五五分帳。」
「你的意思我把這個按鍵按下去,就會拿到一百多萬的意思嗎?」我點點頭。
「我其實真的沒有很缺錢。」Angus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剛剛那個條件只是最基本的。」我聳肩地說。
Angus點點頭,他想聽我說下去。
「三次約會,如何?我說服Grace跟你單獨約會三次。」我說。
Angus只是苦笑,那笑聲引來了他的同事的側目。
他搖搖頭,看著螢幕:「我以為你要說什麼,練什麼肖話。」
「你不敢嗎?若她真的答應。」
「你憑什麼覺得她會答應?」
「到底敢不敢岔賭一下啦?」我用力拍了一下他肩膀。
「媽的,好啊,要岔什麼。」
「我要你加入我的團隊。」
「啥小團隊?」Angus又發出可笑的大笑聲。
「有利可圖的大市場。」
「講來講去就是要買我人情就對了。」
「看你敢不敢賭囉。」
「來啊。你把你實際獎金寫下來。」
「一百九十萬。」
「所以就是一百九十萬搭配三次跟Grace約會,對吧?然後100% support你的什麼鬼屁計畫,是嗎?」
「是不是很好賺?簡直無本生意啊,你原本就打算這麼做,不是嗎?」
「好啊。」
「ok,我有錄音喔。」
「怕屁喔,你先說服Grace再來嗆我。」
「現在幾點?」
「怎樣?」
「你看一下時間啊。」
「2點57分。」
「很好,3點在AB316開會,一起來吧。」
「欸,你認真?要在公司裡討論?」
「你毛很多,過來吧。你應該是要用你個人筆電完成這件事吧?」
Angus露出恐慌的表情。
這會是單戀魔人最接近情人的距離了嗎?
自從Grace走進會議室之後,Angus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格。近乎石化的佇立在會議室的一隅。
「你在發呆什麼,幫我檢查會議室。」我在盤查會議室裡面有沒有隱藏式錄音器材或者攝影器材。實際上我剛剛已經檢查過了。
「哦……好……」Angus雕像終於破土離開原地了。
「不好意思,我可以稱呼妳Grace,對嗎?」
她點點頭,一臉惶恐。
「我這邊要跟妳說不好意思,事出突然。也有關係到妳的權利,因此我有必要需要揭露一些公司高層的秘密跟妳說。」
說謊的前提,就是毫不遲疑的騙倒自己。
要先說服自己,才能真正的騙子。
睜眼說瞎話絕對在我的守備範圍之內。
我拿出手機放在桌上,一邊說:「不好意思,我必須要錄音,OK嗎?」
不等兩人反應過來我便繼續說:「總而言之我是擔任Global HR team裡Global HR Business partnering的Jesper。你們可能對我們很陌生,但有鑑於這個FAB在全球員工身心評估排名最低的關係。我們與FM管理顧問公司合作了一個合作案,由我開始安排並導入Golden sample。FM管顧公司相當專業,給予我們M公司相當多工具去分析『適任』人才。我們靠著工具追溯出本廠TOP 10員工。剛好你的老闆,Derek ,陳寰強先生是我們口袋名單人員。根據消息,您跟Derek關係匪淺,我必須站在公司保護妳的立場,詢問您的看法。您的看法都會被有效地管理與保護,以茲後續進行雙方協商內容之有效文件。 」
完全都是胡扯的。裡面出現的資訊全部都是從M公司內部信件Mail來翻來的,透過全公司可以瀏覽的組織價構圖,佯裝了整個故事,包括FM管顧公司也就只是隨便胡謅的內容。但說謊的先機就是讓一切流暢又寫意才可以。你得讓對方腦子資訊量超過一定的負荷量,接下來他們腦子就會進入冬眠狀態。我順便把一些公文會用到的語句表達出來,聽起來就像是會睡著的催眠聖品。
「呃……我不曉得該怎麼說。」Grace露出困擾的表情,在旁的Angus的靈魂彷彿已經被Grace的美艷吸入了。這個傢伙應該已經在異次元了。
「我身旁的Angus妳認識嗎?」
「嗯,是我大學同學。」
「你們熟悉嗎?」
「呃……還可以,我們偶爾通勤會遇到。」
「這邊要跟妳說聲抱歉,Angus因為在IT這方面技能受到我們還有FM管顧公司的青睞,他研發的部份系統已經有捕捉到相關畫面。有鑑於畫面有可能影響您的名譽,這方面絕對不會公諸於世。我們會經過後製之後,會跟Derek進行交涉。我代表公司對妳感到抱歉。我們會準備一些補償,作為妳精神上的補償。」
「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
「Angus播放吧。」我認真地說。
「Angus?」我轉頭看著Angus,顯然他還在沈醉的美夢中恣意地流浪。
「嘿,怎麼了?」他問。
「播放吧。」
「你確定?用什麼播放?」
「你的電腦,我這邊會停止錄音。」我煞有其事地按下停止錄音鍵。
「這樣好嗎?」Angus問。
「因為Grace小姐不確定我們在講哪件事情。」
「但是……」Angus完全不清楚我要他播放哪個影片。
「播吧,那個檔案,應該是這個吧,在飯店的。」
「不是吧……不好吧。」Angus像熱鍋上的螞蟻。
「好了……」Grace突然喊了一聲。她的表情道盡了自己知道了多少事情。
「所以Grace小姐是知道我說什麼,對吧?」
「你們打算怎麼做?」
「我們會讓Derek去他該去的地方,他也會有應有的懲罰。」
「我不用做任何事情吧?」
「我們所有相關證據與資訊都整合在Angus電腦裡,等待我們走完程序之後,你得幫我們一個忙,幫我們指認這些影片。」
「指認?」
「畢竟出現的女生不只一個,妳可以移除掉妳的部份。這樣會加速我們的作業程序。」
「不只一個……」Grace潔白的臉龐像是打上了一層黑光。
「所以後續Angus同仁會私下再跟你約時間,討論影片內容。由於內容眾多,所以猜測至少要三段訪談時間。」
「好……」Grace點點頭。
「那就這樣,謝謝妳的配合。我們會再通知妳。」
直到Grace離開後,Angus才慢慢從單戀魔人的震懾中心回神過來。
「欸,古哥。這不對啊。你說的三次,只是一起看看令人尷尬的影片,然後指認──」
「欸,你也沒有說三次約會到底是哪種約會耶──」我正靜靜地看著Angus的驚喜包。
「幹你老師耶,不准污辱她。」
「好啦,可以了吧,你應該可以按下你的驚喜包了吧?」
「你確定?」
「是啊。」
「先說我不負任何責任喔。」
「你要拿到190萬的前提就是得要讓事情發酵到Derek真的吃鱉呢,現在只剩45小時而已,要拿到三百多萬的條件下,大約只剩十幾小時期限。」
「好啦,管他的,按就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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