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氣霉味、腦袋的聲音、雞蛋看中醫

現在浴室傳來嗡嗡馬達聲，客廳冷氣有水瀑。洗冷氣，我拖延了半年以上的心頭事。
上次洗冷氣大約是一年半前，掛洗只拆風鼓，剛洗完，冷氣吹出的風仍有潮濕的霉味，很快又發霉了。
冷氣發霉不知是不是北部特有的現象？台中家從沒出過這個問題，只需要定期洗濾網。

為什麼拖延洗冷氣呢？
首先是我沒有找到信任的廠商，感覺像是第一次網路約會，就要請人家來家裡，然後整個下午的時間都要相處。
再來是家具要大搬風，書桌、沙發要移開。餐桌成了我的辦公桌。
上次只有我和雞蛋在家。這次感覺自在很多，說書人在家，廠商很親切。

寫日記

12 月我幾乎沒有寫紙本日記。在自己看醫生、雞蛋看醫生，一周周過去。
我略過腦袋中的雜音，不仔細看它，也不記錄它。這些聲音有什麼重要性呢？
然而，不去看它不代表沒有受影響、受干擾，像是沒有定期整理、打掃的空間。雖說具體的空間和腦袋中的抽象念頭彷彿不相似，但整理/梳理過的舒暢感受讓我的感受卻很雷同。

不受物慾牽制，不代表就忽視家裡物品爆量；不把念頭當真，不代表就不去正視它是什麼。

雞蛋看醫生

昨天早起帶雞蛋去新店獸醫院，是中醫的獸醫。我們用55688 APP 叫計程車未果，後來用打電話(據說比較容易叫到車)，叫來了被併購的小車隊計程車。
司機說他之前也養了一隻米克斯，後來中風，帶去針灸看醫生，抱著上下樓，他的狗狗甚至比雞蛋更大隻，過了兩三年走的。他說現在不敢再養狗狗了，只養貓，貓相對比較容易照顧，也不需要遛。

獸醫診所的氣氛很像深夜食堂，這樣比喻不知會不會很奇怪。有兩隻貓在裡面那間針灸做治療，有一個貓主人在問他的貓的臉部腫瘤會不會引發癲癇。還有氣質很好的阿姨與老狗狗回診。

雞蛋是初診只能現場等，貓主人做完治療後，走來坐在我們身邊，說起她貓貓本來常休克，已經被西醫獸醫宣告絕症要安樂死，但貓貓卻還是很努力生活與活動。她於心不忍帶來給中醫看，改吃中藥，半年來精神愈來愈好。

她說：「我都不敢跟別人推薦，怕會愈來愈難看到診。」她說她必須隨時陪著貓貓，但她也很願意。

老中醫看了雞蛋後，先推測了是肥大細胞瘤，要我們先去腫瘤科確認情況。他給了我們一些有腫瘤專科的醫院。(旁邊帶貓來看的熟客阿姨，也推薦了幾間。)
我描述了雞蛋吃類固醇的副作用，食量變大、躁動、喝很多水、尿多，好像很不舒服。

醫師說雞蛋吃的食物都屬熱性 (雞胸肉、白飯、地瓜)，加上類固醇就太燥了。他建議的食物是鴨、鵝、豬肉、燕麥，而有香氣的蔬菜對腫瘤有幫助，如香菜葉、芹菜葉。

我們一邊聊，來了一隻法鬥。醫師拿了肉乾給他吃，我好想跟醫生說：「可不可以也給雞蛋？」但擔心太逾矩就沒開口。
雖然目前還沒確定是哪一種腫塊，我還是問：「能不能開一些中藥，讓他舒服一些？」
醫生露出一個「現在什麼都還沒確診但我什麼都沒說我知道你很愛狗心切」的複雜表情，說好。

離開診所，我們叫不到願意載寵物的計程車，只好一路沿著環河路走，走了30多分鐘到了小碧潭站。
在小碧潭捷運站旁的紅綠燈，我說：「我們過馬路。」說書人還在質疑，剛過馬路就來了一輛計程車，我指揮說書人：「快去問問看！」
司機說可以。我們滿心感激的跳上了車。
這位司機也養狗、養貓，也養過剛出生眼睛都還沒打開的果子狸。我發現養過動物的人們，只要開啟了動物的話題，就可以侃侃而談，頓時拉近了距離。

中午剛到家，吃過飯後，我們來到了雞蛋平常看的獸醫診所。
醫師說他覺得不是肥大細胞瘤，但要知道是什麼，就要手術切出來化驗。如果不打算手術，也可以繼續觀察，貓狗身上常常長這些東西。
說書人問：「能不能做穿刺採樣？」
醫生說穿刺的結果可能不正確，不建議。

我提出是否能請醫師開轉診單，我們會去腫瘤專科的診所看。
昨晚已經拿到了轉診單，也 E-mail 給診所。
今天收到了回信，轉帳了約診訂金，接下來等診所來電約看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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