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96_2024/12/15 文/王文廷 自「我」對話 在村上春樹的「聽風的歌」,裡頭的「我」在大學期間就已經開始寫文章,偶然之下認識一位作家,曾告訴他「所謂完美的文章並不存在,就像完全的絕望不存在一樣。」 其實,我每次要寫文章的時候,也總會被絕望的氣氛所侵襲,主要是因為能夠寫的領域實在太有限,例如關於羊與牧羊人,能寫的就很抽象、很粗淺的描述,無法將具體且生動的畫面烙印在讀者的腦海裡,但也只有不斷的寫,不斷的練習,持續累積經驗,來賦予文字「生命力」。 書裡虛構的作家戴立克•哈德費爾影響「我」的文學素養頗深,哈得費爾在<心情愉快有什麼不好>裡寫過這麼一段話「寫文章這種作業,其實就是在確認自己與周遭事物之間的距離。必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 我非常認同這句話,書寫對事物的看法,不為迎合任何人而做出任何的妥協,只為自己而寫。 哈德費爾的作品裡有一篇<火星的井>,內容是描述一位青年潛入火星地表下面無數被挖掘成沒有底的井的故事。青年終於在火星的井找到屬於自己舒服的世界,因為他厭倦了太空的廣闊,期望自己在橫穴裡可以不為人所知的死去。青年遇到風,它告訴青年「因為時光飛逝15億年的歲月,太陽老了,快要死了,這是你和我都沒辦法的事。」青年只問風一句「你在流逝的歲月裡,學到了什麼?」青年無法參透便舉槍自戕。 我能理解「人老而死,是必然的結果」,而風是徘徊在時光之間,從宇宙創生到死為止,即是沒有生也沒有死的,因為是風。所以,生而為人對於時間流逝,必須更加珍惜生命的每一刻精彩。至少,我能重新閱讀曾經提筆的文章,感受年輕的歲月痕跡,回味過往的美好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