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髮留了三個多月差不多也留回來了,最近一次是聖約翰醫院有一台刀要拜託浩威,說有一個年輕的健身教練整隻手臂都爛掉了,所有醫師都說只能截肢,但是對方哭著拜託無論如何要保住自己的手,放眼天下有妙手回春之能耐的可能只有傳說中的流氓神醫怪醫于浩威辦的到,於是病患花大價錢把人找來診治。
「于醫師好,我是院長我姓李,您總算到了!這是病人的手臂照片您過目一下。」
「呦!這應該是因為過度使用手臂讓肌腱發炎後產生的急性壞疽,沒救了就切了吧!」
「可對方是健身教練,對方出一千萬讓您保住這隻手喔!」
「那好吧!我看在錢的份上我來想想辦法!」
「還要麻煩您多多費心了!」
這手表面都爛掉還發臭,也有蛆在爬,眼下除了切除之外別無他法,其實只有一個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切除裝義肢,問題是人家給了一千萬要自己把手留住,這下頭痛了,恰好聽說今天的安寧病房有人過世,於是浩威會同李院長跑去找家屬,希望家屬把手臂給這個教練,家屬選擇遺愛人間。
「可是這怪怪的啊,右手很壯,左手細細的,不對襯啦!」
「沒辦法!這是唯一讓他再次有真手的唯一機會!」
「可是看上去怪怪的,真的不好啦!」
「你就告知本人,叫他自己慢慢練回來,他是健身教練欸,他自己會有辦法的啦,不然你有別的辦法嗎?要知道喔,急性壞疽我也可以用刮除術,但是我刮完後直接見骨,沒有肌腱,從此這隻手只能過生活,不能鍛鍊,跟切除沒兩樣不是嗎?」
「也是啦!那好吧!」
接著手術順利完成,人醒了之後一直在問自己的手怎麼樣了,自己老婆自然回答不出來,這個浩威方才慢悠悠的走進病房要解釋病況給家屬聽。
「你原本的手確定沒救了,我直接切掉移植別人的,我好不容易找到適合的手,你那隻手看上去有一點細細的,還有一點肌耐力都沒有,你可能要自己慢慢把肌肉量練回來喔!」
「這沒問題!我出院後馬上開始鍛鍊!」
「我勸你過一個月再練,神經線才剛剛接上,過度使用的話你手臂馬上廢掉,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理你喔。」
「那好我知道了!一個月是吧!那還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你要從最輕重量開始練習,慢慢往上增加重量,千萬不要給我一開始就玩高耐力的訓練!」
「這個我知道啦,身為教練這一點知識我懂喔!」
「至於手術費!嘿嘿!」
「這個黑色箱子裡面放了一千萬現金請查收喔!」
接著人拿著錢去銀行存款,把櫃檯嚇到,因為這人不只一次拿那麼多現金來存款了,這一次就沒有那麼順利,銀行的人報警了,人連同錢一起帶回警察局,警方把人帶進訊問室,一個負責問話一個負責記錄。
「我姓李!你現在涉嫌洗錢跟詐欺相關罪名,你能交代清楚這些錢跟之前的錢都是怎麼來的嗎?當然你有權利保持緘默不回答我的問題喔!」
「我的回答很簡單,那些都是人家請我動手術我應該收的錢!」
「第二個問題,你說人家叫你動手術,你能出示你的醫師執照嗎?」
「沒辦法!我沒有執照!」
「第三個問題,你有沒有失敗過的相關經驗?」
「目前沒有!我出道快四年我連一次失敗都沒有!」
「第四個問題,你背後有沒有所謂的後台?」
「真是夠了,你懷疑我詐欺別人的錢是吧,我雖然收費昂貴,但是我都是實在的有做事情,我問問你,把一個重症病人藉由外科手術搶救回來,何來詐欺之有?」
「因為你涉嫌隱瞞手術收費標準,我們警方依法認為你涉嫌詐欺!你乾脆認一認了啦,這樣搞不好還可以爭取易科罰金喔!」
「你腦袋浸水嗎?我可是個密醫喔,我為什麼要按照收費標準收費?」
話才問了半小時,一名自稱是醫師會長特聘的律師到場說嫌疑人是他的當事人,要求警方讓他們先開會後再繼續筆錄,警方依法必須暫時停止筆錄的訊問,原來是醫師會長剛剛經過派出所外面看到了浩威被帶進去,所以馬上聯繫律師來救人。
「于先生,敝姓林,我是你的律師!我來這裡就是要協助你脫罪!」
「你是醫師會長王先生的人吧,那我該怎麼做呢?」
「我這邊已經帶來了你近幾個病例的自白錄音,這些應該可以佐證你的收費對方都是同意與接受的,根據我了解,你是因為頻繁的鉅額存款才被銀行的人通報接著被警方盯上,重點就是你錢賺太快了!」
「不是吧!那我的帳號不就變成警示戶啦?」
「很有可能!要解除有兩個方式,第一就是等自動解除起碼三年,第二就是獲得緩起訴或是不起訴,但是耗時三年以上!因為你的金額大大了,就怕法官不放過你!」
「那我等等筆錄要怎麼辦?」
「我會在一旁聆聽,如果對你不公平我會直接打斷,放心交給我!」
然後接著筆錄開始進行下去,剛剛問到第四個問題而已,現在直接接著問第五個問題。
「接著也是由我李姓員警問話,我們接著第五題,你有沒有念過相關科系?」
「有喔!其實我是成大的學生,可惜我念到大七就輟學不念啦!因為我跟教授翻臉了!」
「那好!接著第六個問題,你怎麼證明你有相關的專業素養?」
接著律師打斷訊問,直接現場請求調查對被告有利之證據,律師放出自白錄音,通通都是獲救的人的感謝錄音,接著醫師會長也到達現場了,但是會長不能進去訊問室,筆錄接著進行。
「第七個問題,你收費時有沒有強迫人家一定要給你錢,不給的話你就不施救?」
「我跟你說,我每一次都是對方先答應我的條件後我才動手接著收費喔!至於不給錢就不施救我也不騙你,我是常常這麼說,但是我可從來沒有讓他人在不是自己的自由意識之下給我這條錢的!都是他們自願喔!」
「最後一個問題,你最近的一次手術收費是不是就是剛剛的一千萬?那是對方自願給你的嗎?」
「沒錯喔!是他自願給我的,應該說他出高價錢讓我讓他可以繼續當健身教練,他的電話我記錄在手機裡面,你現場打過去問他,要是他跟你說是我逼他的,我隨便你處置!」
結果警察真的打電話過去問,對方說那是自己自願給的,因為浩威幫自己能繼續走健身這一條路,表示相當的感謝,最後筆錄做完要浩威簽名,然後警方直接放人,接著律師陪著浩威離開派出所,醫師會長也在外面久候。
「我說于醫師啊,我雖然默許你收費昂貴,但你也要低調一點啦!」醫師會長很無奈的說道。
「現在是我戶頭裡面的上千萬怎麼辦啊?」浩威很無奈的表示著。
「只能等案件結束你才能解除警示了,根據經驗,于先生會在兩周內收到偵查庭通知,屆時我會陪你出庭的!」
「不就還好我家還有放幾百萬現金!麻煩小姐了喔!」浩威認真的拜託律師。
接著還真的開庭了,但檢察官問話更犀利,好險有律師陪同,從頭到尾都由律師回答問題,除非檢察官有問題要問本人,就這樣一來一往持續10分鐘左右,接著檢察官問了浩威兩個問題。
檢察官開口問話:「于先生我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你下刀時是不是以救人為前提,第二個問題是你收費昂貴的核心原因為何?」
浩威大聲的回答:「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我當然是因為要救人不然我幫人家開刀幹嘛?第二個問題我的回答是這樣的,病患本身已經有生命危險,我雖收費昂貴,但是我也是賭上自己的命在救人不是嗎?所以即便我收了一百萬一千萬我都認為不是不合理的收費!因為最後我還是漂亮的把人救回來了!」
接著檢察官直接因為這些錢不是屬於黑錢,幾乎都是患者自願交付,同時也不是在欺瞞之下所取得之錢財,當庭洗清洗錢與詐欺嫌疑,當場直接做出不起訴處分,接著浩威被當庭釋放,人回家之後,雨婷可緊張死了,聽說人又被抓走了,還涉嫌刑事案件。
「我只是去存錢,然後被銀行的人通報我存黑錢,我就被抓抓去了!」
「我就跟你說你別老是拿一堆錢臨櫃存款,以後直接收支票不然就匯款,呃!不對!匯款也會被盯上,誰叫你都收天價,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啦!」
「好險醫師會長幫我請了律師,不然我可能又要進去關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把頭髮留回來了的說!」
「我去幫你煮碗豬腳麵線過過運吧,冰箱有買快樂水,你可以拿去喝喔!」
「還有!我已經看到那張傳單,妳是不是看上一台房車了?」
「對啊!我在存錢當中,我應該會貸款買吧!」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買給妳吧!」
「你要怎麼買?你都警示戶了要怎麼匯錢給我?」
「對吼!差點點忘記,不然我抽屜裡面也有個八百多萬,我拿現金給妳吧!」
「你當真?」
「廢話!我于浩威說到做到!」
「耶!我去煮麵線了!」
接著大概過了一個多禮拜,浩威收到不起訴處分書,在律師的協助之下,解除了警示帳戶,至於往後收費的問題,律師建議都收支票,然後以公司行號名義把支票換現金轉存戶頭,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至於浩威還是老樣子,想收多少錢就收多少錢,只是已經開始學著不要那麼誇張,盡量低調一點,至於那個害他被警察抓的銀行行員,這浩威發誓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搞到讓她沒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