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不變的人性法則與致富心態
Same as Ever:A Guide to What Never ChangesMorgan Housel 2024 天下文化分類:論說--實用
世界千變萬化難以預測,但人心的有些習性和盲點是亙古不變的,能看透的話便可以更冷靜地去應對世事。
變化既驚奇又刺激,因而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但是,從來不曾改變的行為才是歷史最有力的教訓,因為它們預告未來的景象,映照出你的未來,以及每一個人的未來。無論你是誰、從哪裡來,無論你幾歲、賺多少錢,人類行為都蘊藏著歷久彌新的教訓,而這是你所能學到最重要的事物。
亞馬遜創辦人傑夫.貝佐斯(Jeff Bezos)曾說,經常有人問他,未來十年有什麼事會改變。「幾乎沒有人問過我『未來十年有什麼事不會改變?』」他說:「我要告訴你的是,第二個問題其實比第一個問題還要重要。」
鑑往者都明白,來者不可知。
只要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轉個方向,每件大事都可能走向截然不同的結果。世界上有太多事情都在千鈞一髮之間。研究歷史的一個諷刺之處在於,我們經常確切知道事件的結局如何,卻不知道它的開端何在。
在這個如此容易受到機遇與意外左右的世界,我努力記住兩件事。第一件事是特別注意本書的前提,也就是根據人的行為方式做預測,而不是根據特定事件做預測。我們無從預測世界五十年後的樣貌。不過我敢預測,人們仍然會對貪婪、恐懼、機會、剝削、風險、不確定性、派系與社會說服有同樣的反應。
我銘記的第二件事就是,要有更廣闊的想像力。無論今天的世界長什麼樣子,以及今天看起來再怎麼顯而易見的事情,明天都可能因為一些沒有人想到的小事故而改變。事件就像金錢,都有複利效應。複利效應的核心特質就是,事物起於細微,能發展到多麼龐大,從來不符合直覺。
我們非常擅於預測未來,只是不擅於預測意外,而後者往往是最重要的關鍵。
我敬仰的《經濟學人》雜誌(The Economist)每年一月都會發布特刊,預測未來一年的重要趨勢。二〇二〇年一月的特刊沒有和新冠肺炎(COVID-19)有關的隻字片語。二〇二三年一月的特刊也沒有隻字片語談到俄羅斯會入侵烏克蘭。我這樣說並不是在批判,畢竟在特刊出版之前數個月的企畫期間,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兩起事件會發生。
但是,這就是重點:最重大的新聞、最重大的風險、影響最深遠的事件,總是你永遠無法預料到的事。
換個說法:經濟狀況的不確定性罕有增減;變動的是人們對潛在風險的無知程度。詢問「最大的風險是什麼?」就像是在問「你預期會發生什麼意外?」。你如果知道最大的風險是什麼,就會有所因應,而因應措施會降低風險。想像力到不了的地方,就是危險事物所在的地方,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永遠無法駕馭風險。
心理學家丹尼爾•康納曼(Daniel Kahneman)說:「我們怎麼樣都不會想到,我們沒預料到的事物可能會推翻我們所相信的一切。」
顧名思義,風險就是你拿它沒輒的事情。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事。你不可能為想像不到的事情做計畫,而你愈是覺得自己已經把想像得到的部分全都想過,等到你沒預料到的事情發生時,你就愈是震驚。
如果你認為,在你為風險做準備之前必須先有明確的預測,那麼風險就會帶來危險。你得預期風險會出現,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或在哪裡出現,這樣好過你完全依賴預測行事;因為,預測幾乎都是胡說八道,不然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預期(expectation)和預測(forecast)截然不同,因此,在這個世界上,無法預料的事物才叫風險,預期比預測更有價值。
你要體認到,如果你只為可預見的風險做準備,那麼凡是你沒看到的風險,你都會毫無準備。
大多數時候,人們措手不及不是因為沒有預先計畫。有時候,反倒是全世界最聰明的計畫者不眠不休的工作、描繪他們想像得到的每個場景,最終才會失敗收場。
幸福的第一守則就是降低期望。
財富沒有客觀的標準;一切都是相對的比較,而且多半是和周遭人們的狀況來比較。在我們判斷自身的生活欠缺什麼、對生活應該有什麼期望時,這是阻力最小的思考路徑。每個人都會這麼做。不管人們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每個人都會看看周遭,然後說:「其他和我狀況類似的人擁有什麼?他們在做什麼事?因為我也應該擁有那些東西,也應該做那些事。」
期望也一樣,它們的價值因為沒有標價而容易被忽視。但是,你的幸福完全取決於期望。
那麼,我們為什麼對期望如此不聞不問?我們拚命提高所得、技能與預測未來的能力,因為這些都是值得關注的好東西。但是,另一方面,我們對期望幾乎一無所知,特別是我們不會像努力改變環境一樣努力的管理期望。
有人問九十八歲的蒙格:「你看起來非常快樂又滿足。讓你擁有幸福人生的秘訣是什麼?」他答道:幸福人生的第一守則就是降低期望。如果你的期望不切實際,一生注定悲慘不已。你應該抱持合理的期望,並全盤接受人生的際遇,無論是好是壞,因為任何事情多少都有個限度。
不斷提醒自己,財富與幸福是包含兩個項目的方程式:一項是你擁有的事物,另一項是你的期望/需求。等你體認到兩邊都一樣重要時就會明白,拚命關心如何得到更多,而不太在意如何管理期望,根本沒有意義又不合理,尤其是落在期望那一邊的事物,有更多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大多數時候,這並不是你實際上想要的東西,你想要的其實是感受到期望和現實之間的差距。這條方程式的期望部分不只很重要,而且相較於管理環境,通常你更能夠操控期望。
會用你喜歡的獨特觀點來看世界的人,也會用你不喜歡的獨特觀點來看世界。
世人喜愛馬斯克的高瞻遠矚,卻又希望他天才的一面沒有伴隨著他以扭曲、「我才不管什麼規矩」的觀點看待現實。但是,我認為這是無法切割的一體兩面。它們是同一種人格特質,互為風險與報酬。……華特•迪士尼(Walt Disney)也是同一種人,他的雄心壯志讓他經手的每一間公司都瀕臨破產。
創投家納瓦爾.拉維肯(Naval Ravikant)曾經寫道:有一天我發覺,面對我嫉妒的那些人時,不能只從他們的人生挑選少數幾個面向。我不能說我想要這個人的體魄、那個人的財富、另一個人的性格。你必須成為那個人。但是,你真的想要成為那個人,對他們的行為反應、他們的欲望野心、他們的家庭狀況、他們的幸福水準、他們的人生觀、他們的自我形象都照單全收嗎?如果你不願意概括承受對方的一切,不願意全天候且全年無休、百分之百和對方交換,嫉妒就沒有任何意義。
人們不想要精準;人們要的是確定。
康納曼曾說:「人類無法理解非常龐大或非常微渺的數字,而承認這項事實對我們有益。」
如果只有一個人買彩券,中獎兩次的機率確實是十七兆分之一。但是,如果每週都有一億人買彩券(美國就是如此),有人中獎兩次的機率其實相當高。根據迪亞科尼斯與莫斯特勒的推算,機率高達三十分之一。這個數字沒有登上任何一則頭條新聞。
不可思議的事件之所以發生,追根究極是枯燥沉悶的統計學計算結果,這項觀念相當重要,因為災厄事件的發生也是源於同樣的道理。
「百年一遇的事件」(one-hundred-year event)不是指「每一百年發生一次」,而是在任何一年發生的可能性大約是一%,這個數字看起來很低。但是,百年一遇的事件如果多達數百種,而且彼此是獨立事件,那麼某一年發生其中某一起事件的機率是多少?相當高。
曾經有一名研究人員追蹤記錄新聞報導中的情緒,結果發現世界各地的媒體在過去六十年間愈來愈悲觀。今昔對照,我們再次看看艾倫筆下1900年的生活:大多數美國人比較不會像他們的後代那樣為不安全感所苦,那種可怕的不安全感來自經濟、政治、國際力量的衝撞,而這些全都超出個人的理解。他們的視野就近在眼前。
他的研究有一個重要結論,那麼多專家預測政治與經濟趨勢的能力實在糟糕透頂。儘管有這樣的紀錄,大家會選擇無視專家嗎?「絕無可能,」泰特洛克曾說:「我們需要相信自己生活在一個可預測、可控制的世界,因此我們求助那些保證滿足這種需求、聽起來充滿權威的人。」
即使過去未能如我們所料,也不會影響我們預測未來的欲望。確定性是如此珍貴,因此我們永遠不會放棄追尋,而且要是我們真的誠實面對未來的不確定,大部分人早上根本沒辦法下床。
當風險伴隨慘痛的後果,時運不濟與粗心大意難以區分。即使有明顯的幾率,人們也很容易用二分法看事情。……即使人們知道這件事發生的機率很高也毫無意義,因為完全沒有人在管機率。
故事永遠比統計數字有力
不是最棒的想法,也不是對的想法,更不是最有道理的想法勝出。能夠講故事抓住聽眾注意力、讓聽眾點頭的人,往往就是能得到獎賞的人。
如果這是一個完美的世界,資訊的重要性不應該取決於作者是否能言善道。但是,我們生活所在的這個世界,人們沉悶無聊、沒耐心又情緒化,複雜事物需要精煉成容易理解的畫面。仔細看看就會發現,凡是在資訊交流的地方,無論是產品、公司、職場、政治、知識、教育或文化,都是最精采的故事勝出。
又或者以股市為例。每一間企業的市值不過就等於今天的股價乘以明天的故事。有些公司非常會講故事,而在某些時期,投資人會被未來前景最瘋狂的想法所俘擄。如果你想知道某一件事下一步的發展,就不能只是了解技術的可能性。你必須理解每個人在可能性上對自己講的故事,因為這是預測方程式的重要成分。
也許最精通說故事這門藝術的人莫過於喜劇演員。他們了解世界運作的奧秘,因此是一流的思想領袖,但是他們想要的是逗你笑,而不是在你面前耍聰明。他們從心理學、社會學、政治學以及每一個枯燥的領域擷取真知灼見,然後萃取出令人讚嘆的故事。這就是為什麼他們登台表時能夠全場座無虛席,而對社會行為有重大見解的學術研究人員卻乏人問津。馬克:吐溫說:「幽默就是顯露聰明但不自誇。」
好故事能在你認定沒有改善空間的事物裡創造出許多隱藏的機會。
有多少已經公諸於世的偉大想法,會因為有人可以解釋得更好而成長一百倍或者更多?有多少產品是因為製造商不擅長向顧客描述它們的好處,所以只能找到一小塊潛在市場?太多、太多了。VISA公司創辦人迪伊•霍克(Dee Hock)曾說:「新視角的創新能量遠遠比新做法更雄厚。」
以下是你要捫心自問的幾個最重要問題:哪些人知道正確答案,只因爲口才拙劣而被我忽略?哪些事情我信以為真,但其實只是高明行銷的產物?
這個世界是由無法衡量的力量所推動。
決策受到人類這項因素影響,而人類難以量化、也難以解釋,甚至看似可能完全偏離最初的目標,但是這股影響力卻比其他任何因素更強大。……世界之所以有這麼多的挫折與意外,原因就是我們想要把人類的情感與荷爾蒙化為數學方程式。
有些事情無比重要。它們無法量化或是難以量化。但是它們能夠讓世界改頭換面,而且它們之所以具備這種力量,通常正是因為它們無從量化,導致人們低估它們的關聯性,甚至否認它們的存在。……貝佐斯曾說:「我發現,當聽聞和數據不一致,聽聞通常是正確的,有問題的是衡量方法。」
投資人吉姆•格蘭特(Jim Grant)曾說:如果有人認為普通股的價值完全取決於經過相關貼現率折算、邊際稅率調整後的公司營收,想必是忘記了人們曾經燒死女巫、一時衝動就發動戰爭、為史達林辯護,還有相信奧森,威爾斯(Orson Welles)在廣播電台說火星人已經登陸地球的言論。
這些數字容易衡量、容易追蹤、容易建構。隨著每個人都能以低廉的成本取得資訊,要算出一個數字也愈來愈容易。但是,故事往往是人們的希望、夢想、恐懼、不安與派系關係的奇特投影。隨群媒體把情感訴求最強烈的觀點放大,故事也愈形奇特。
最重要的變數是人們告訴自己的故事。而這是唯一一件你無法衡量、也無法用先見之明來預測的事。這就是為什麼結果無法計算。每當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就會看到人們對世界如此偏離基本原理感到震驚與憤怒。不過,格蘭特是對的:世界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運作。
經濟學家佩爾•比倫德(Per Bylund)曾經指出:「經濟價值是個簡單的觀念:只要是有人想要的東西都有價值,無論原因是什麼(如果有的話)。」不是效用,無關獲利,純粹就是有沒有人想要,出於任何原因都可以。經濟體中有很多事物都根源於情緒,有時候幾乎無法理解。
接受有些事物無法運算的第一步,就是體認到創新和進步之所以出現,是因為這個世界何其有幸,能夠有思維和我們不同的人存在。……下一步是要接受,在一個人眼中的瘋狂,在另一個人看來可能合乎理智。如果每個人都有相同的期限設定、目標、抱負與風險容忍度,那麼萬事皆可運算。但是事情不是這樣運作。……第三步是要理解誘因的力量。……最後一步是要知道,故事比統計數字更有力。
瘋狂不表示搞砸。瘋狂很正常; 瘋狂過了頭也很正常。
明斯基提出一項開創性的理論叫作「金融不穩定假說」(financial instability hypothesis ) 。這項概念不強調繁複艱深的數學運算與公式。它描述的是一個心理過程,基本上像這樣:經濟穩定時,人們變得樂觀。人們變得樂觀時,就會負債。人們負債時,經濟就會不穩定。
明斯基提出的關鍵觀念就是:穩定會造成不穩定。沒有衰退其實埋藏著下一輪衰退的種子,因此我們永遠無法擺脫衰退。
如果有人以為他們已經擊倒某種風險,你很難讓他們相信那種風險會威脅他們。2020年時,美國國家衛生官員協會執行長羅利•費里曼(Lori Freeman)表示:「公共衛生部門善盡職責之時,也成為受到攻擊的對象」,人們會針對預算開鍘。
美國國家海洋暨大氣總署寫道:「澇年可以減少火災、增加植物生長,但是增長的植物會在之後的旱年乾枯,因而增加引火燃燒的燃料。」這樣的發展一點也不符合直覺,不過我要再次強調:平靜會播下瘋狂的種子。
平靜會播下瘋狂種子的重要影響是:我們因此從根本上低估事情出錯的可能性,並且輕忽出錯的後果。事情會在人們認為最安全的時候變得最危險。
最後來談一下為什麼凡事都有失控的傾向。樂觀與悲觀總是會在看似合理的事物上過度反應,而這是因為要探知可能性的極限,唯一方法就是稍微踰越極限一點點。……經濟與市場衝破理智的界限,從繁榮跌落蕭條、從泡沫化為崩潰的歷史漫長悠久,如果你想知道怎麼會這樣發展,原因就是很少人抱持像賽菲德那樣的心態。我們非得知道頂點在哪裡不可,而找到頂點的唯一辦法就是繼續推進,一直到走過頭後,我們才會回頭看,然後說:「啊,我猜那就是頂點。」
或許市場還有更多潛力,但是你可以說:「你知道嗎?我很滿意這樣的風險水準。在場邊當個觀眾,我也覺得沒關係。」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市場通常也做不到這一點,不過,我們當中應該要有更多人去嘗試看看。
好主意衝過頭,很快就會變成爛主意。
舒茲在他二〇一一年的著作《勇往直前》(On road)中禽道:「我們現在深刻的體會到,成長不是策略,而是戰術。當沒有紀律的成長成為策略,我們就會迷路。」星巴克有一個最適合的營運規模,而且所有企業都有。一旦超過規模限制,你會發現營收金額或許會擴大,但是失望顧客的人數增加得更快。
壓力讓人聚精會神,這是順境無法觸發的反應。
軍方早期對汽車和飛機的興趣不是出於僥倖的先見之明。如果你一檢脫各項重大創新,都會看到軍方的影子一再出現。雷達。原子能。網際網路。微處理器。噴射機。火箭。抗生素。州際高速公路。直升機。全球定位系統(GPS)。數位攝影。微波爐。合成橡膠。這些創新不是直接來自軍方,就是深受軍方影響。為什麼?
更重要的是,軍方是因應「必須立刻解決的重大問題」的大本營。誘因是創新的原動力,而誘因形形色色。……軍方要應付的問題:「如果現在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都會死,希特勒可能會統治全世界」,這能在史上最短的時間內,引爆最不可思議的解決辦法與創新。
如果沒有經濟大蕭條造成的破壞,是否會出現一九三〇年代的科技大躍進。我認為答案是「不會」,至少不會有這樣的盛況。如果經濟不是殘破到大家拚命想方設法修補,新政這樣的計畫水遠不可能推動。要不是營運遭遇空前的失敗威脅,很難說企業主與創業家是否還會如此急迫的追尋效率。
經濟繁榮、前景光明時,你聽不到主管看著員工說:「試一下新事物。丟掉工作手冊,我不在乎。」只有迫不得已,才會出現重大而快速的變革。
沒有人會因為困境而歡呼喝采,我們也不應該這樣做,但是我們應該體認到,困境是解決問題最有用的燃料,它既是我們今天享受到的一切好處的根源,也是我們明天享受得到的好處的機會種子。
好消息來自複利效應,需要日積月累;而壞消息來自信心崩盤或嚴重錯誤,可能發生在轉瞬之間。
許多進步與好消息都和沒有發生的事情有關,而幾乎所有的壞消息都和已經發生的事情有關。沒有發生的死亡、沒有感染到的疾病、不曾開打的戰爭、避免的悲劇,以及避開的不公不義等,都是好消息。人們很難對這些事產生具體的概念,甚至難以想像,更遑論衡量。
聚沙成塔,涓滴成河。
我們最好假設世界每十年會崩遺一次,因為歷史就是這麼告訴我們。這些破壞感覺像是發生機率很低的事件,因此大家通常不認為它們會一再發生。但是,它們真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因為它們其實是發生機率很高的小事件相互強化、影響的結果。 這不符合直覺,因此我們將一如既往,未來仍會低估重大風險。 當然,我們也一樣會低估小事的影響力。
如果你理解複利背後的數學原理,就會明白,最重要的問題不是「我要怎麼做才能賺最多?」而是「我能夠在最長的期間裡維持的最佳報酬水準是多少?」微不足道的變化長期累積疊加,會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進步需要樂觀與悲觀並存。
最好的財務規畫就是,像悲觀主義者一樣儲蓄,並且像樂觀主義者一樣投資。相信從現在到未來的路上會有一連串的挫折、失望、意外與震盪,並且在面對這個現實之際,同時抱持著事情會好轉的信念,這種想法在歷史上俯拾皆是,遍布在生活的各個層面之中。
我很喜歡心理學家蘿倫•阿洛伊(Lauren Alloy)與琳恩•伊鳳•阿布拉姆森(LynYvonne Abramson)的一項理論,稱為「憂鬱現實主義」(depressive realism)。根據這項觀念,思想憂鬱的人對世界的看法更準確,因為他們更務實的看待生活中有多少風險、生命又有多麼脆弱。
憂鬱現實主義的反面就是「無知的幸福」;許多人都有這個問題。不過,我們其實沒有為此所苦,因為它讓我們感覺良好。而且就是因為感覺很好,才會成為我們需要的動能,讓我們身在這個客觀來說糟糕透頂、充滿悲觀的世界,還能夠早上醒來、努力打拚度過每一天。
像悲觀主義者一樣儲蓄,像樂觀主義者一樣投資。像悲觀主義者一樣計畫,像樂觀主義者一樣夢想。
投資領域也一樣。我在《致富心態》裡寫道:「我想要的不懂是豐厚的報酬,更想要讓財務狀況牢不可破。如果我能夠讓財務穩固,我真的認為自己可以得到最高的報酬,因為我將有足夠的時間讓複利創造奇蹟。」
一點點的不完美是重大優勢。
大自然給予各個物種許多夠好、但潛能尚未完全發揮的性狀。生物學家安東尼•萊德蕭(Anthony Bradshaw)說,演化上的成功是眾所矚目的焦點,但是演化上的失敗也同樣重要。這就是演化的真理:當一項能力臻至完美的代價,就是折損另一項能力,在這樣的世界裡,不要把潛能發揮到淋漓盡致才是真正的甜蜜點。演化論用三十八億年測試並證明缺乏效率是好事。
史丹佛大學有一項研究的結論也和他們的行為相呼應:研究顯示,散步能提高六〇%的創造力。曾經有人問蒙格,巴菲特成功的秘訣是什麼。「我認為是他有一半的時間都坐定在那裡閱讀。」他有很多時間思考。
塔雷伯說:「我衡量成功的唯一標準,就是你有多少空閒時間要消磨。」我認為這不只是成功的衡量標準,也是成功的關鍵要素。全世界效率最高的行事曆,就是每一分鐘都有滿滿的生產力,卻犧牲掉好奇的四處漫遊與不受干擾的思考的機會,然而這些條件最終將成為成功最重要的助力。另一種有益的缺乏效率,就是企業在經營上保留一些閒散的彈性。
凡是值得追求的事物都會伴隨些許痛苦。祕訣在於不要在意它會痛。
這是最實用的生活技能之一,懂得在必要時忍受痛苦,而不是假設有規避痛苦的秘訣或捷徑。
賽菲德表示:「如果你很有效率,那就表示你做錯了。艱難的路才是正確的路。這部電視劇之所以成功,是因為我對它事必躬親,每一個字、每一句台詞、每一幕場景、每一版剪輯、每一次選角,我都要管。」如果你很有效率,那就表示你做錯了。這實在有違直覺;但是我認為它完美點出抄捷徑的危險。其中一個道理就是要理解成功的代價。
貝佐斯有一次談到熱愛工作的真相:如果你的職場工作能夠有一半讓你樂在其中,那就很不可思議了。做到這一點的人少之少。因為真相就是,任何事物都有代價。這就是現實;每項事物都會有你不喜歡的地方。……每份工作都會有你不喜歡的地方。我們必須說:那是工作的一部分。
值得追求的事物,沒有一個免費,這條簡單的法則顯而易見,卻很容易被忽視。怎麼可能免費?萬事萬物都要付出代價,而且代價通常和潛在報酬成正比。但是,這些事物通常都沒有標價,而且你也不是用現金支付。大多數值得追求的事物的代價,都是以壓力、不確定性、和人打交道、官僚主義、和其他人互相抵觸的誘因、煩擾、荒謬無理、長時間工作,以及不斷懷疑的形式呈現。這就是脫穎而出的間接成本。很多時候,這筆代價很值得。但是你必須理解,那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如果你體認到缺乏效率(或是如同普雷斯菲爾德所說的「荒謬」)無處不在,那麼你要問的就不是「我要怎麼做才能避免這一切?」,而是要問:「要在一個混亂而不完美的世界裡走跳,我應該忍受到什麼程度才最恰當?」……我認為,最成功的人都能分辨,在什麼時候接受某種程度的容忍,比追求毫無荒謬與煩惱更有利。
大部分競爭優勢最終都會消亡。
范華倫在一九七三年發表的論文〈全新演化法則》(A New Evolutionary Law)裡寫道:「任何一類生物滅絕的機率,實際上和存續期間長短無關。」如果你取一千顆彈珠,每年丟掉其中二%,二十年後有些彈珠還會留在罐子裡。不過,每一年每顆彈珠被挑中丟掉的機率都一樣是二%。也就是說,彈珠留在罐子裡的機率並沒有變高。……范華倫主張,事情之所以如此發展,主要是因為潢化競爭不像足球比賽,一旦贏家出現、比養結束,就可以休息一下。競爭從來無法喊停。當一個物種取得比競爭對手更好的優勢,就會立刻刺激競爭對手進步。這是一場軍備競賽。
為了留在原地而「不斷奔跑」,這就是演化的運作方式。現代生活裡的大部分事物,不都是如此嗎?商業?產品?職場?國家?人際關係?以上皆是。演化無情又絕不心慈手軟,它不會告訴你什麼東西有用,而是透過毀掉沒有用的東西來給我們教訓。
你要不斷奔跑。沒有任何競爭優勢可以強大到讓你安於現狀。事實上,看似能讓你高枕無憂的競爭優勢,往往會讓你自取滅亡。
我們總是感覺自己落於人後,也很容易小看新科技的潛力。
我們幾乎不可能運用目前手邊的工具,推演出它們可能變成什麼樣貌。此時此刻的某個地方有個人,正在發明或發現一些會徹底改變未來的事物。但是,你可能要經過很多年才會知曉。這就是創新運作的鐵則。
用糞肥(bullshit)灌溉的草地,看起來總是比較綠。
「一切都是銷售」,這是我花了一段時間才理解的至理名言。……這句話通常被視為職場建言,也就是無論你在公司裡扮演什麼角色,最終的工作都是協助銷售但是,這句話也適用於很多事情。「一切都是銷售」也表示每個人都在試圖塑造自己的形象。
我從小就有慢性口吃。當我告訴認識多年的人這件事,對方往往會說:「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有這個問題。」他們這樣說是出於善意,但是其實卻剛好凸顯出這個議題。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口吃,是因為當我知道自己會碰上困難時,就乾脆不講話。你永遠不知道別人隱藏著什麼樣的掙扎。
大部分的人在大多數時候所看到的事物,只是真實情況的一部分,或是他人腦中想法的一個片段。而且所有困難的部分都已經被剔除。
全世界最強大的力量 人們在誘因引導下,可以找到正當理由去做幾乎每一件事,也可以為幾乎每一件事辯護。
《華爾街日報》的傑森•齊威格(Jason Zweig)說,專業作家的寫作之道有三:欺騙想要被騙的人,你就能致富。對想要真相的人說實話,你能夠謀生。對想要被騙的人說實話,你將會破產。
如果你問我:「假使誘因對了,世界上有多少人願意去做瘋狂的事?」我會說,噢,50%輕鬆起跳。無論你掌握多少資訊與背景脈絡,最有說服力的事物,就是你拚命追求的事物,或是你需要它成為現實的事物。一如康納曼曾經寫道:「找出別人的錯誤比看見自己的錯誤更容易。」誘因之所以強大,不只是因為它會影響其他人的決定,也是因為它讓我們渾然不覺自己受到多少影響。
班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曾經寫道:「說服之道在於誘之以利,而非說之以理。」誘因會增強故事的力量,為人們的行為與信念找尋正當的理由,讓他們即使在做明知錯誤的事、相信明知不是正確的事,也能心安理得。
不是只有異端宗教的信徒會這樣。當誘因把你推向某個方向,你就很難保持純粹的客觀。
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事,以及靠著提供你認為是正確的事來討生活,兩者之間可能有差異。這個現象可能在投資、法律與醫學領域最常見;當「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答案時,職場誘因卻會要你「做點什麼」。……這多半還是因為顧問如果告訴客戶「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他們會覺得自己很沒用。於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有用,他們把只需要簡單處理的事變得更複雜,甚至在複雜反而會導致反效果的時候一意孤行。
有一位醫生曾經告訴我,有一件事最重要、但是醫學院沒有教,那就是醫學與行醫之間的差別:醫學是生物科學,而行醫通常是一項社交能力,需要管理期望、理解保險制度、有效溝通等等。
誠實的好人會因為誘因而出現瘋狂的行為,因此我們很容易低估世界失序的可能性。……所有事物發生的頻率都比我們所想的更高,因為規範人們願意去做某些事的道德界限,會因為誘因而升高或降低。
無法長久的事物會比你預期的還要長久。誘因會讓瘋狂、無法長久的趨勢延續到超過看似合理的時間,這是因為人們礙於社會與財務因素,會盡可能拖延自己接受現實的時間。
有個好問題是:「如果誘因改變,我目前有哪些觀點也會跟著改變?」如果你的答案是「沒有」,那麼你可能不只被你的誘因說服得服服貼貼,還被它給蒙在鼓裡。
最有說服力的事物莫過於自己的親身體驗。
美國總統杜魯門曾說:我曾經納悶,下一代為什麼無法從上一代身上記取教訓,非得等到親身經驗給他們一記當頭棒喝才會學乖。貫穿歷史的一項重要主題就是,偏好反覆無常,我們不會知道自己遭遇環境的極端變化時將如何反應,只有親身經歷之時才會揭曉。
經濟大蕭條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不只是經濟崩潰,還有世人的觀點因而急速且劇烈的大轉變。……人在壓力之下將很快接受原本絕對不會同意的觀念與目標,這種事例在歷史上斑斑可考。以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實施的九四%稅率為例。低稅賦是一九二〇年代最受歡迎的經濟方針,任何建議加稅的人都被趕到一邊去。然後,隨著大蕭條與戰爭相繼爆發,一切都被推翻。
你的個人觀點也會掉進同樣的陷阱。「別人恐懼、我貪婪」這句話在投資時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因為人會低估真的遇到市場崩盤時,自己的觀點與目標將發生多大的變化。在經濟衰退期間,你之所以接受自己一度認為無法想像的觀念與目標,是因為在經濟衰退期間發生變化的不只是資產價格。
如果我今天要想像自己在股價跌三成時會有什麼反應,在我想像中的世界裡,一切都會和今天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股票價值少三成。然而,世界不是這樣運作。經濟衰退不會單獨發生。股價會跌掉三成,是因為有一大群人,公司與政客搞砸某些事,而這些事可能會削弱我對經濟復甦的信心。因此,我的投資首要條件可能會從成長轉向保值。在經濟繁榮時,我們很難找到影響這種思維轉變的脈絡。因此,儘管巴菲特說別人恐懼時要貪婪,認同這句話的人還是遠多於實踐這句話的人。
這件事也有一體兩面。反過來說,我們也通常不知道自己飛來橫財或鴻運當頭時會有什麼反應,除非等到自己親身經歷過。
我想我從沒遇過或聽聞任何一個取得非凡成就的人,生活過得和其他人預期的一樣幸福快樂。這並不表示成功無法帶來自豪、滿足或獨立,只是狀況通常不會和你取得成功之前的想像一模一樣。金凱瑞(Jin Carrey)曾經說過:「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致富、出名、去做他們的想中的一切,這樣他們就會明白這不是自己想要的。」這個狀況有一部分原因和你難以預測自己會如何應對風險一樣:除非親身經歷,否則難以想像完整的脈絡。
說「我要長期做這件事」,有一點像是在珠穆朗瑪峰山腳下指著山頂說:「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嗯,很不錯。現在考驗來了。
每個人都必須歷經衰退、空頭、崩潰、意外與迷因。因此,不要以為抱持長期思維的人不必應付短期的不合理狀況,而是應該問:「我要怎麼做才能忍受無窮無盡的荒誕怪象?」
長期思維可能是一張會騙人的安全毯,大家以為可以用它繞開痛苦、無法預測的短期。但是,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或許事實恰好相反:時間期限愈長,經歷的苦難與災厄就愈多。
光是你相信要抱持長期思維還不夠。你的夥伴、同事、配偶與朋友都必須和你同行。世界在變,因此改變想法不但有益,還很重要。但是,要改變想法非常困難,因為比起承認自己的錯誤,欺騙自己相信謊言要容易多了。犯了錯卻不想改變想法的人,可能會把長期思維當作依靠。
要從長期思維得益,你必須能夠分辨自己什麼時候是在保持耐心,什麼時候只是冥頑不靈。這件事做起來並不容易。唯一的辦法是,要了解你所處的產業有哪幾件極少數永遠不會改愛的事物,把它們挑出來,至於其他所有事物都放在一個需要不斷更新與調整的桶子裡。
長期思維的另一項重點在於,它會如何影響我們吸收資訊。我在閱讀時會試著問自己:一年後我還會關心這件事嗎?十年後?八十年後呢?即使答案是否定的也沒關係,甚至很多時候答案都是否定的。但是,如果你誠實的面對自己,或許會開始轉向關心更恆久的資訊。
因難不會幫你加分。
麻省理工學院(MlT)的癌症研究人員羅伯•溫伯格(Robert Weinberg)曾經這樣描述:如果人一開始沒有得癌症,就不會死於癌症。但是,我們很容易忽視這個簡單的事實,因為它在智識上沒有任何啟發。「說服某人戒菸是一種心理活動,和分子、基因與細胞無關。所以像我這樣的人對它基本上沒興趣。」溫伯格說,儘管如此,在人類對抗癌症的戰爭中,讓人們戒菸所帶來的影響力,比他身為生物學家一生中能夠做到的任何一件事都更加強大。
學習複雞主題的一項技巧,就是辨識有多少複雜的細節其實和某個簡單的事物系出同源。約翰.里德(John Reed)在著作《成功》(Succeeding)裡寫道:你第一次著手研究一個領域時,看似必須背誦無數東西。其實不用這麼做,你只需要辨識主宰這個領域的核心原則,通常會有三到十二條。你以為必須背誦的幾百萬條事項,不過是核心原則的各種不同組合。
這太重要了。在財務領域,開銷低於收入、把收支的差額存起來、保持耐心,知道這三件事,大概就知道如何做好財務管理所需的九成工作。但是大學裡教的是什麼?如何為衍生商品訂價並且計算淨現值。
馬克,吐溫說,孩子會提供最有趣的資訊:「因為他們知無不言、會無不盡,而且講完就停。」成年人往往會喪失這項技能,不然就是學會另一項新技能:如何用廢話讓人目眩神迷。
你有哪些我所沒有的經驗,讓你相信自己所做的事?如果我和你有一樣的經驗,我對世界的看法會和你一樣嗎?
人類適應與重建狀況的歷史很悠久,然而磨難留下的疤痕永遠都在,改變他們有生之年對風險、報酬、機會與目標的看法。
人類行為有一項要素,就是經驗和你不同的人,想法也會和你不一樣。他們會有不同的目標、眼光、願望與價值觀。因此,大多數辯論並不是真的意見不合;只是經驗不同的人彼此討論。
重點在於,沒有經歷過那場重大事件的人難以理解你的觀點。人類最古老的故事,就是兩個人意見不合的故事。「你為什麼和我意見不同?」這個問題有無限個答案。有時候是因為其中一方自私,或是愚蠢,或是盲目,或是無知。但是,通常比較好的問題是:「你有哪些我所沒有的經驗,讓你相信自己所做的事?如果我和你有一樣的經驗,我對世界的看法會和你一樣嗎?」關於人們為什麼意見不合,這個問題能找到最多答案。
但是,這個問題實在不好開口。想到自己沒有的經歷可能會改變自己的信念,讓人如坐針氈,因為這是承認自己的無知。所以,認定那些意見和你不合的人思緒沒有你縝密,這樣想反而容易得多。因此,儘管獲取資訊的管道爆炸性成長,人們還是會意見不合,甚至想法比以往都更為分歧。……與其說意見不合的癥結在於人們的所知,不如說是在於人們的經歷。既然經歷一定不一樣,分歧就會一直存在。
想到眼前是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黑洞,實在讓人膽怯;因此,相信會發生相反的狀況,認為我們可以預見未來,而且未來的路徑不但合乎邏輯,還可以預測,反而比較輕鬆容易。歷史上最普遍而且一錯再錯的信念,莫過於此。
想要一掃未來的不確定性,一個典型的方法就是凝望得更遠、端詳得更仔細,用更多數據、更多情報做更精確的預測。但是,比這個方法遠遠更為有用的是反其道而行:回頭看,而且視野要廣闊。與其設法推敲未來可能出現的細微變化,不如研究我們過去一直沒躲掉的重大事件。
誰知道正確解答,卻因為不善言辭而被我忽視?
如果出生在另一個國家或世代,我會不同意自己現在抱持的哪些觀點?
有哪些事物因為我非常希望它們是事實,即使它們顯然是假的,我依然認定它們是真的?
有哪個問題我認為只會發生在其他國家、產業或職業,最終卻對我產生衝擊?
有哪些事物我信以為真,但其實只是高明行銷的產物?
有哪些事物因為我沒有親身體驗過,而對它的運作方式無知輕信?
有哪些事物看起來無法長存,但其實是我們尚未接受的全新趨勢?
有哪些我以為很聰明的人,其實根本鬼話連篇?
我是否準備好面對自己根本無法預料到的風險?
如果誘因改變,我目前有哪些觀點也會跟著改變?
有哪些我們如今忽略的事物,在未來會看起來極其顯而易見?
有哪些只差一點就會發生的事件一旦真的發生了,將會完全改變我所知道的世界?
我的成就有多少是我無法控制的事物產生的貢獻?
我要怎麼知道自己是有耐心(一種能力)或是頑固(一種缺點)?
有哪些我敬仰的人其實有悲慘不為人知的一面?
有哪些我想要省掉的麻煩事,其實是成功必須付出的代價?
有哪些我奉為榜樣的瘋狂天才,其實不過是個瘋子?
有哪些我所抱持的強烈信念最有可能改變?
有哪些事物恆久為真?
有哪些事物一如既往?
初看覺得像雞湯書,但再讀一次對很多章節有更深刻的體會,很多想法其實都有科學根據,或是和蒙格、塔雷伯等等大師提出的觀念若合符節,像是降低期望、槓鈴策略等等,只是作者用淺顯的故事來說明。最有收穫的章節前面我打了星號,印象最深的是,人和人之間意見不同,最重要的原因是經歷和經驗有所不同;還有要接受所有值得追求的事物,都必須付出痛苦和代價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