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天氣也不壞、事情不多，一切都算平順
但我心裡有個聲音每天都在問我同一個問題
——他真的，是「選擇了我」嗎？
不是因為他剛好逃出來、我剛好在這裡
不是因為比較過後，我看起來比較年輕聰明
也不是因為那邊待不下去了，所以來我這裡喘口氣
我說的「選擇」
是那種真正的、眼神熱切地看著我，說：
「我的餘生，只能是你。」
那種選擇。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玻璃心
尤其是我們現在看起來都好，穩定、溫柔、互相支持
但我有時候就是會在很普通的一天裡
——啊，其實是每天
時不時想起那三天他回去找她的事
我腦中反覆浮現的畫面，是他和她在床上的樣子
不是我想看，而是那些畫面自己湧上來
有一陣子，我甚至問過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因為我愛聽細節，是我以為，如果我知道得夠清楚，說不定我會比較好過。
大家不是都說，感情要講求誠實嗎？
我甚至自嘲地想過
如果我有NTR情節的話，會不會這件事就也不算事了？
但我沒有。
我只是很努力想讓這一切合理一點
好讓我可以繼續留在這段感情裡，假裝自己已經放下了
我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只有選擇，沒有教育
是我當時選擇接受了他的解釋，那就是我自願的
是我自願走進漫天雨水的永夜裡。我並不怪他。
然後我就會突然好生氣，甚至想一了百了
但也就只是一秒啦，因為我沒有真的生氣
我好像已經成熟到——連氣憤都不會說出來，只會默默去洗碗、曬衣服、整理垃圾，或者只是變得有一點點疏離
但他講話我還是會回，還是會笑
就像那種內耗模式開到最滿但還是不忍心破壞氣氛的成年人
不是因為我多冷靜，是因為我捨不得傷害他
只因為——這是我等了一輩子，越過千山萬水才遇到的那個他。
偶爾我真的很想問：
「你確定不是因為她太糟、我太剛好，你才留在我身邊的嗎？」
但我又不敢問，因為我怕他說出口的每一個版本，都不是我想聽的那一句
我心裡要的那句，其實很簡單：
「我選你，是因為你是你。我的這輩子只能是你。」
只是他大概不會這樣說，或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心裡一直卡著這件事
我們之間現在沒什麼大問題
只是有時候，我會覺得這段關係是我自己一針一線慢慢補起來的
他只是剛好穿上這件我耗盡很多力氣縫補的衣服
我知道那三天不是愛，她只是繼續勒索，他只是還在混亂裡掙扎
但那三天還是像一根魚刺卡在我的喉嚨裡
如果拿這件事對比人生的艱難，那真的一點都不怎麼樣
可是我就是一直不太舒服
我不是要他懺悔，我只是想知道：
「如果再一次，他會不會堅定地選擇我？」
不是因為我尊重、懂事、能理解他的情緒
是因為我是我。是現在這個，在他身邊、始終願意相信、陪伴著他的我
我也還沒等到答案。
但我今天寫下來，不是因為我懷疑他愛不愛我
而是因為我想讓自己知道：我真的很想放下這件事情。
因為我不想只是備胎，我想是終點。
只是我還在等——等他自己確認這一點。
如果你也有一段好像沒怎麼樣、但還沒被堅定宣告的感情
如果你也不想再獨自內耗，你可以跟我說說
我會回你。就像我在等那個答案一樣，等你說出口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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