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以這段劇情介紹來看,我們乍看之下,會認為這似乎是一部聚焦醫療體制的劇集,但實際上,《化外之醫》更核心的關注點,則是「外籍移工在台灣的處境」。
也意指劇情只是透過醫療的元素,帶出非法外籍移工無法接受醫療救治等相關議題,而《化外之醫》在處理「外籍移工」的議題上,讓我們認為最聰明的選擇在於,劇情不再止步於「歧視」這樣表層的社會問題,反而是透過五位主要角色的立體刻畫,更有層次的帶出「情理法難以權衡的人性掙扎」,也透過這樣更深層的探討,讓制度面問題得以浮出水面,而觀眾也有更形而上的人性思辨。
而在我們視野難以觸及的陰暗角落裡,人性之光該如何從中綻放?就讓我們透過以下的探討來跟大家做分享。
用「醫療」談論「外籍移工在台灣的處境」

Source:瀚草文創
《化外之醫》在還沒播出之前就未演先轟動,除了以「台版怪醫黑傑克」之姿打出的名號令觀眾好奇以外,再來,就是飾演男主角范文寧的可是有越南影帝之稱__連炳發。
想這樣跨國合作的台劇著實令台灣觀眾覺得新奇,但也想問問大家,當大家還未看到連炳發的戲劇宣傳照之時,大家聽到「越南影帝」的反應是什麼?會不會不知不覺的有一個既定俗成的樣子呢?
以及,當我們聽到「越南」兩個字是什麼反應?而我們再聽到「影帝」又是什麼反應?有沒有可能會是這樣:聽到「越南」,反應是「蛤?」,再聽到「影帝」的反應是「哇~」
而由越南影帝飾演的越南醫師也恰巧就揭示了我們潛藏心底、不願面對的偏見。
為什麼「越南」與「醫生」這兩個詞,明明只是中性的“名詞”,卻在我們心中被賦予了判斷一個人尊卑位階高低的“形容詞”?
也因此,透過這樣的提問,就可以知道這部劇的重點,其實不在「之醫」,而在「化外」。劇情雖然以醫療作為主線,但真正想講的,是那些身處邊緣、無法被體制照見的外籍移工處境。
而過去關於外籍人士在台灣處境主題的台劇,我們也介紹了不少,像是《阮氏壁花與他的兩個男人》雖然不是討論外籍移工,但是討論的卻是新移民女性面對婚姻與外界眼光的議題,而《八尺門的辯護人》我們更用一整集的篇幅談論,台灣遠洋漁業對於外籍移工的剝削甚至是虐待致死的案件。
但《化外之醫》在議題操作上仍與前者有些許不同,因為《化外之醫》談論的是更深藏於社會陰暗角落的「非法外籍移工」。
(1) 外籍移工為什麼失聯?
非法外籍移工又稱「失聯移工」,而移工失聯的原因包含:不合理薪資待遇、勞動條件差...等問題,而當移工對工作內容產生疑慮之時,又因為台灣為了維持移工「補充性勞動力」的引進政策,採用了嚴格的管理制度,也限制了移工自由轉換工作的權益。就業服務法規定,除非雇主或被看護者死亡等特定條件,以移工簽證到台灣工作的外籍人士不能轉換雇主。如移工連續曠職3日並失去聯繫,就會被視為「失聯移工」,失去原有的工作身分,並成為要被驅逐出境的對象。
而失聯以後的生活,許多移工就會轉往更地下化的就業環境,成為「非法外籍移工」,一直以來,台灣因為底層勞動力短缺,造成對外籍移工的需求極大,許多小工廠或是更弱勢的家庭,因為某些條件不符,無法聘用合法移工,就會選擇聘用非法外籍移工,而雖然許多移工都表示成為非法移工有可能賺的比過去還多,但也有極大的風險面臨收不到薪資的窘境。
(2) 承擔社會的勞動力,但卻成了無法被社會接受的「化外之民」
再者,若失聯以後,遇到生病、職災...等,需要醫療行為協助的時候,移工也會擔心到醫院就醫會有被通報或遣返的風險,因此許多人經常是小病拖成大病,就算失聯移工最後到醫院治病,但礙於已是失聯身份,當然也失去健保的資格,就醫時需全額自費,高額的醫藥費讓他們難以負擔,反倒成了醫院呆帳的問題。
另一個令人心痛的現實是,這些移工女性若在台灣生下孩子,孩子很可能成為無戶籍的「黑戶寶寶」。劇中也觸及了這一點:這些孩子在法律上沒有身份,未來要在台灣生活,勢必將面臨極大的困難與限制。
這樣的處境令人感到格外諷刺——這些移工明明是撐起台灣基層勞動體系的重要力量,卻因為制度與社會的排斥,被推向無法被正視、無法被承接的邊緣。她們和她們的孩子,成了「化外之民」。
更殘酷的是,她們不僅面臨制度上的困境,還時常承受來自社會的歧視與偏見。 而接下來,我們就要來談談這部劇如何呈現「歧視」這個難以忽視的核心議題。
(3) 台灣人的多元包容,是有選擇的?!膚色較深的一率排除?
台灣常自詡為一個多元開放的亞洲國家,「大熔爐」幾乎成了自我形象的一部分。但當我們真正面對那些社會邊緣角落時,才會發現我們所謂的「多元包容」其實有著許多盲點。當我們笑美國的種族主義,指責他們「racist」,是否曾反思,我們真的那麼不同嗎?我們真的平等地看待每一個來自不同膚色、語言、文化的人嗎?
我們的熱情與好客,往往只對著白皮膚的人展現。這是一種選擇性的開放。就我觀察,台灣的確有很多讓人驕傲的地方,但崇洋媚外的心態也根深蒂固,甚至到了病態的程度。
這種現象其實在全球並不常見。相較之下,日本、韓國甚至中國,普遍對自己人更具保護意識。我們的自嘲與貶低,或許正是多次被殖民後遺留下的文化自卑。這種自卑感逐漸轉化為一種「自我攻擊」,也成了一種與他人劃清界線的方式。
這也導致一個現象:當出現比我們「更落後」的他者時,我們反而會對其產生輕視。我們一方面崇拜西方,另一方面又嘲諷其他發展程度較慢的亞洲國家,這種心態,其實正是殖民者心態的遺毒。我們從過去的被殖民經驗中,既累積了自卑,也吸收了那份高高在上的審視目光。說穿了,這就是自卑的轉移:我不夠好,但至少比你強,從而獲得一點虛假的優越感。
這不只是台灣的問題,其實整個亞洲都存在類似的狀況。就連先進如日本,也充滿對外來者的歧視與階級意識。明治維新後的對西方膜拜、對亞洲鄰國的輕視,不也正說明了這點?所以,當有人說日本人很喜歡台灣人,我們也該想一想,這份「喜歡」是不是也因為我們長年先對他們輸出了大量的崇拜與討好上?那他們對我們的看法,又是否如我們對東南亞的態度一般?
亞洲的歧視現象,是殖民歷史的遺毒。我們在模仿歐美的同時,忘了歐美的歧視是建立在絕對的權力結構上。反觀,歐美殖民者對於其他發展不如國家的歧視是更絕對的,因為殖民者沒有自卑,他們從來就是「強者」,所以相較而言亞洲世界的歧視鏈,我認為亞洲區域的歧視問題,還有一點轉圜的餘地,因為我們都有著一段「被殖民的歷史」,更有機會從中長出同理,只要我們有所自覺。
我非常推薦大家去看《唐人街戰士》這部影集,描繪了19世紀美國排華法案下,華工被剝削、被仇視,甚至被屠殺的歷史。當時,美國資本家需要華工為其建設鐵路,卻因為壓縮了本國人的工作空間,而引發民眾仇恨。
這其實就是今天全球化勞動市場的縮影。歐美強權開啟了殖民與全球分工的大門,如今卻又怪罪他人「搶走工作」。而我們亞洲,曾是那群被排擠、被攻擊的外來者,為何如今輪到我們,也學會了歧視與排斥?
我相信,亞洲的歧視文化還有機會被破解。因為我們曾經走過那條被看不起的路,我們應該更能理解、同理那些異鄉打拼的生命。如果能從這份歷史經驗出發,也許我們能比歐美更早一步走出歧視的輪迴。
看似聊歧視?其實是談情理法的難以權衡

Source:瀚草文創
(1)台劇不再止步於歧視這麼表層的探討
但說了這麼多關於「外籍移工在台灣的處境」,以及就觀影體驗而言,從一開始鄭琬平對范文寧的態度,以及影集道出的外籍移工處境,許多人下意識會認為這是「歧視」所導致的問題,但在《化外之醫》這部劇中,你會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幾乎看不到明顯的「歧視」場面。除了吳振華小時候那一段,幾個小屁孩取笑他的口音、語言,稍微帶出一些成長過程裡的偏見之外,其他段落幾乎沒有明顯描述移工或新住民遭遇的歧視。這其實是這幾年台劇處理社會議題時的一個明顯趨勢。
就像我們上一集聊《花香》的時候提到的,近年台劇對於社會議題的呈現越來越成熟,也更願意往更深層、更結構性的角度挖掘。現在這個時代,你如果還在拍那些「你膚色比較黑所以我笑你」的歧視場景,其實很容易就停在一個太表層的社會衝突探討。因為我們早就知道歧視是錯的,觀眾也不太需要透過這種「黑白分明」的對錯衝突來得到啟發。
所以《化外之醫》看起來像是在講「移工議題」,但其實它真正想談的,是更難處理的「情理法之間的掙扎」。就像我們在分析《花香》的時候說到的,當我們的社會討論愈來愈深入,劇本就不能只停留在「他被欺負所以我們同情他」的表層敘事,而是要開始問:為什麼會發生?誰的制度讓這些人陷入困境?而那些看起來是加害者的人,是不是也身陷兩難?
(2) 我們真的歧視外籍移工嗎?還是只是怕「搶走工作」
我真心想問大家,在我們這個教育逐漸進步的社會裡,面對外籍移工時,那些最根本的偏見到底來自哪裡?
我們當然還是有不少人對他們抱持歧視態度,但比起美國那種「白人至上」的結構性種族歧視,台灣更多時候的「不友善」,其實來自於一種非常現實、利益導向的防衛心態——害怕他們搶走本國人的工作機會,或是制度導致的利益衝突。
這也導致了很多荒謬的政策,比如移工不能自由轉換雇主,結果一旦工作環境太惡劣、沒辦法忍受,他們就只能選擇「失聯」。然後呢?失聯的移工又被貼上「不負責任」、「落跑」的標籤。於是,一層又一層的矛盾就這樣堆疊起來。
這些偏見已經不再是「你長得不一樣」這麼膚淺的事情了,而是「你讓我的生活變得更困難」。所以我們在講歧視的時候,不應該只談道德上的對錯,而是要去理解這些「不友善」的結構根源。
(3) 所謂「歧視」其實是一種制度困境的副產品
所以,《化外之醫》真正想說的不是「這個社會歧視外籍移工」,而是「情理法的男以權衡」。
你看看吳振華這個角色,他是新移民二代,作為執法者,他當然心裡知道制度上有問題,也理解移工的辛苦,但他還是得執行法律。他沒辦法裝不知道,也沒辦法不抓人。這就是所謂的「情理法」三者難以平衡的現實處境。
這些角色的矛盾與痛苦,不是因為他們「歧視」誰,而是因為他們知道這套制度本身就有問題,但又被困在這個制度裡,無力改變。
接著,就讓我們透過劇中幾個重要的角色來跟大家聊聊,他們在情理法之間男以權衡的困境。
鄭琬平 - 精疲力盡的時候,要怎麼好好對待別人?

Source:瀚草文創
在《化外之醫》中,鄭婉萍這個角色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歧視范文寧。第一集中,范文寧覺得鄭婉萍看不起他,所以把錢收回來,但仔細看對話會發現,鄭婉萍之所以收回錢,是因為他認為范文寧是「小偷」,和他是越南人無關。
後來兩人被迫長時間相處時,范文寧對鄭婉萍的態度越來越反感,甚至說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鄭婉萍的回應是:「我對任何人都一樣。」這句話透露出他其實不是有意針對誰,而是一直以來都是用這種方式面對所有人。
鄭婉萍真正的困境,其實來自於家庭與工作之間的拉扯。她因為工作過載,導致孩子生病缺陷,也有失智的父親需要照顧,而她自己還是個醫生,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這樣的「疲憊」也影響到他對他人的態度。例如當家中的外籍看護離開時,范文寧指責她對看護不好,但鄭婉萍其實曾借錢給對方,並不是刻意苛待,而是希望對方能好好照顧自己的父親。
從她的角色身上,就反映出:「人在精疲力盡的時候,很難好好對待別人」。
但從事家庭照顧的外籍移工們,往往就要面臨要承接照顧者疲憊不堪的情緒,反倒成為“辛苦人為難辛苦人”的窘境,不是每個對外籍移工態度不好的雇主都是出於歧視,而是來自於疲憊與資源不足的壓力。當一個人已經自顧不暇,很難還能保有對他人的溫柔。這種「壓迫的複製」,常見於中下階層,也和我們過去討論過的遠洋漁業問題很像——資源不足的人,往往在無力中變得不近人情。
到了故事後段,她在與范文寧的互動中,學會了在疲憊之中也能展現溫柔,願意跟著范文寧一起去幫助更多移工。也開始越來越敞開心房,在「情理法之間」越傾向「情」字珍重。
這才是這部劇真正想講的事:不是每個衝突都來自歧視,很多時候,是因為「辛苦人在為難辛苦人」。而在那樣的環境中,還願意伸出手去理解、去溫柔,願意成為「辛苦人心疼辛苦人」之時,才是人性淬煉和珍貴之處。
范文寧 - 醫者仁心,不顧理法的後果,反倒成了階下囚?

Source:瀚草文創
我們再來看看范文寧這個角色。表面上看,他像是一個「被歧視的人」,但事實上,像鄭婉萍這樣的人,對誰都一樣冷淡,並非針對他,更不用說身邊的劉天成,對他簡直好到不行。
在范文寧的角色身上就可以看得出,在身份設定上的矛盾,在越南貴為白領階級的他,但在台灣卻只能從事藍領階級的清潔工作,乍看是歧視,但其實背後的原因是「制度」:醫師執照本來就無法跨國通用,這在任何國家都一樣,哪怕是在加拿大當醫生,也無法直接來台執業。
我在看范文寧這個角色的時候,下意識地聯想到《幸福綠皮書》裡的角色——牙買加裔的鋼琴家唐納·雪利,雖然是非裔美國人,但在劇中他位高權重,並且聘用了白人司機為自己開車,但縱使是這樣打破既有階級的身份,還是讓他在一次旅途中看見田裡被奴役的黑人同胞,那瞬間的情緒投射與無力感,正是范文寧的心境,即使他像雪利一樣,有著「醫生」這樣位高權重的黃袍加身,但當他看到其他同胞在台灣的處境,那種「低人一等」的投射感,也瞬間讓醫生袍尊榮的羽翼,瓦解地散落不堪。
因此,在范文寧的角色困境中,歧視一直都不是導火線,因為他的歧視感,是從他者身上被投射過來的,他真正面對的外部衝突是「體制」,因為往往他在醫者仁心的迫使下,在情理法之間,他總是奮不顧身的「情」為至上,積極救人,但枉顧「理法」所導致的非法行為,就讓他被警方的追捕,無關於「歧視」。
周傳蕙 - 張牙舞爪的臉孔背後,藏著的是一顆破碎的心

Source:瀚草文創
在《情理法》這個核心議題中,檢察官周傳蕙無疑是最具代表性的一個角色。
她的行為看似是在歧視范文寧,但其實不是。真正驅動她的,是對父親過世的悲痛與無法釋懷的憤怒。她的悲傷轉化成了報復心理,迫切地想找一個人來承擔這份痛苦——一個代罪羔羊。剛好她聽見范文寧的越南口音,直覺地把他與醫療事故連結起來,認定他就是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
你可能會想:「她就是因為對方是越南人,這不就是歧視嗎?」但別忘了,她是檢察官,她非常清楚法律。她一聽就知道,外國人在台灣執行醫療行為是違法的。就算對方在越南是醫生,在台灣沒有合法執照,依然不能動刀。台灣雖然開放外國醫學背景者參加本地考試,但這和「直接執業」是兩回事,法規非常嚴格。也因此,她的判斷是出於法律,而非單純的偏見。
我常說:「所有過激行為的背後,都有一顆受傷的心。」周傳蕙就是這樣,她的強硬與張牙舞爪,其實掩蓋的是一顆破碎的心。她不是因為歧視而對范文寧出手,而是因為她無法承受失去父親的痛,所以用「理」和「法」來合理化自己的憤怒,來填補情感上的裂縫。
而這也是她與范文寧、鄭婉萍的對照。范文寧和鄭婉萍是把「情」擺在第一的人,而周傳蕙則一直把「理」與「法」放在最前面。在父親過世之前,鐵面無私的她,就算被告是弱勢,在至高無上的法律面前,也無法撼動她半分,但就在父親過世之後,她透過追查范文寧一案,開始拾回了人性的溫存,逐漸鬆動了她在「情理法之間的權衡」。
可惜的是,這樣一個能夠深刻承載主題的角色,後期的描寫卻有些薄弱。前期她戲份吃重,但後來卻淡出了焦點,直到結尾突然和吳振華一起去了解移工的生活環境,這個轉折雖有意義,但過程不夠紮實。如果這部劇真正想深入探討「情理法」的矛盾與抉擇,那周傳蕙的角色歷程本應該被更完整地鋪陳與交代。
醫治社會的灰暗夾縫,也照亮人性的陰翳

Source:瀚草文創
這部劇其實談的不是「歧視」,而是「弱勢」。
在劇中,那些位處社會底層的人——例如外籍移工——並不是單純被貼上歧視的標籤,而是默默承受著整個社會壓力與陰影的群體。他們成了社會情緒的出口,也是體制問題的承受者。然而,他們的處境,卻往往被社會遺忘。
為什麼這部劇不聚焦在「歧視」這個議題上?因為歧視往往是顯而易見的,一旦出現不正確的字眼,輿論很快就會發聲撻伐。現代社會對於歧視的語言相對敏感,但我們的討論常常也就止步於此——停在語言層面,糾正用詞,卻忽略了更深層的結構問題。
例如,將「外籍勞工」改稱為「外籍移工」,語言上更政治正確了,表面上尊重了他們的身分與尊嚴,但他們實際的處境、勞動條件與權益問題,卻未必因此獲得改善。這正是許多討論的盲點——只修正了語言,卻沒有改變制度。
而《化外之醫》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它不只是停留在表層的議題,而是選擇更深入地探討核心——用「情理法難兩全」的張力,揭示整個體制的複雜與矛盾,也更加貼近人性與現實生活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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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84《化外之醫》台版怪醫黑傑克帶你看見外籍移工在台處境!談現有制度下,情理法難以權衡的人性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