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牙齒控制不住不斷咬合、眼睛控制不住不斷眨眼或緊緊閉、彷彿呼吸不過來地喘氣、後腦勺彷彿頂著鋼板往前壓、而頸胸彷彿壓著木板往後壓,應該是我獨有的恐慌症症狀。
總之,好一陣子以左手撐著左眼皮行動,減緩一些眼睛張不開的恐懼,也自立許多。
昨天住在內埔學姊家,學姊看我左手手指必須保持用力張開,以減輕長期撐著導致的受傷,還有嚴重的濕疹,她幫我拔罐。學姊按壓左手臂,她說按壓起來突起的,表示底下有瘀。她先用放血的小針紮洞,玻璃罐套上空氣抽走之後,血開始流出,學姊擦拭之後給我看,驚奇到我的是有大片布丁狀的血液,同一位置學姊繼續拔罐,她指著不斷冒泡的血,告訴我裡面還有氣、也有水。
我開始觀想身體運作的可能細節,想像這些布丁狀的血液、氣、水怎麼阻塞在手上,怎麼生出濕疹,怎麼傳遞痛的感覺給我。
今天學姊說左手臂要整個順過肌肉,把姿勢固定太久造成的變形,恢復回來。
我不瞭解身體,也不太會照顧,雖然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不過這次讓我比較具體和身體接線。
蹲著用手機寫作,學姊來告誡我,不要稍微好些,又變成拼命三娘,那是我必須改變的習慣,不然病情就是起起伏伏,
明天到台南農場,也想來重整和有酵家農場主人的烹飪和飲食習慣,一點一點。

有酵家農場主人偷偷在行李裡塞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