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見過那樣的眼神。
Rebecca 那種偏執的語氣,就像個孩子一樣,明明滿是傷痕卻還是死命守著自己最愛的玩具,不讓任何人碰。
她應該要保持距離的,應該提醒自己這個人是帶有目的接近她的,可她卻還是接住了她,甚至下意識想護著她。
她也許沒意識到,這是一種「佔有的溫柔」。
護住的,不只是傷口,還有這個人即將潰堤的情緒與溫柔。
Rebecca 的語氣慢慢緩了下來,像是在控訴:
「我殺了他,是因為妳…」
「但為什麼妳剛剛的眼神,看起來好像很害怕」
「……是我讓妳害怕了嗎?嗯?」Rebecca 眨著眼睛一臉委屈的望著
Sarocha 沒有回答,只輕聲說了句:「你流血了。」
然後伸手輕輕擦拭對方流血的嘴角,手指不自覺滑過對方的雙唇,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變得乖巧一點…
下一秒手腕被緊緊抓住,兩人對視著,這一刻空氣彷彿凝結了,能清楚聽見兩人的呼吸聲,眼前人的臉慢慢地在自己眼前放大,她的眼神緊盯著自己的雙唇,嘴唇不自覺顫了一下,整個時間好像慢了下來⋯⋯
忽然眼前的人停下了動作
「休息吧!」Rebecca 輕聲說著,內心壓抑著想更進一步的衝動。
Sarocha竟感覺一陣落寞…
她不是不知道這人有多危險,也不是沒想過該把她推開
但她記得她會對著Fluffy 溫柔,記得她大口喝著奶茶時,像個滿足的小孩,也記得,她每一次都毫不猶豫地,站在她面前替她擋下所有襲擊。
那些畫面太真實,讓她無法假裝自己沒看見。
她知道這樣的情感不單純,而是她早已在某個瞬間,對這樣的偏執與佔有,產生了依賴。
不是因為對方值得相信,
而是因為,她始終只在她面前失控。
也只會在她面前變得乖巧。
她應該要離開的,但現在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沒說話。
因為她知道,她早就無法全身而退了。
【深夜・躲藏的小屋】
Sarocha 幫她包紮完傷口後,兩人都沒再多說話。房間裡的燈光昏暗,空氣裡還殘留著濃濃的血味和汗味。
Rebecca 靠著牆坐著,閉著眼像是在沉睡。
Sarocha 躺在簡陋的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她不敢真的睡去,腦子裡還不斷浮現剛剛她說「我只是……不准他們碰妳」的那副模樣。
那不是正常的反應
可她卻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那種危險到極致的存在,卻又令人抗拒不了的吸引力。
她閉上眼,告訴自己明天再好好理清這一切。好好思考,她為什麼會在這場關係裡,開始動搖。
而角落裡的 Rebecca,睜開眼,靜靜地看著她熟睡的側臉,眼神幽暗
「晚安,Sarocha…」
那聲音輕得像呢喃,也像是終於得到心愛的玩具後的低語。
(早晨)
Rebecca目光看向仍在熟睡的人兒,緩慢地向前靠近,視線由上往下掃視,嘴角扯開一抹微笑,笑意中帶著玩味。
她今天早上比平常早起了一些。
也許是因為昨晚那句「晚安 」在說出口的瞬間,她就知道,她已經不打算控制自己了。
Rebecca 像靠近獵物般緩慢地蹲下,像近距離欣賞著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勾起一抹壞笑,眼神銳利地盯著,伸出食指慢慢滑過對方的臉頰,再到下巴,最後輕輕滑過嘴唇。
忽然,對方的眼睛睜開,嚇得往後退一些。
「你在做什麼?」沙發上的人驚恐地詢問著。
Rebecca 只是輕笑著,瞇起眼睛,表情十分危險,接著便用力把人拉起來擁入懷裡,單手緊緊扣住她的腰,兩人的身體和臉部貼的非常近。
Sarocha 還來不及掙脫
突然,有人破門而入。
兩人都瞬間停止動作,望向來人。
Rebecca 的眼神轉為黑暗,兇狠地瞪著對方,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為什麼老是愛破壞我的好事呢?」
語氣裡滿是殺意和不耐,像是玩具即將被人搶走的孩子,但這次,是具有致命殺傷力的孩子。
「不可以!」Sarocha 急忙拉住 Rebecca 的手,示意她不要衝動。
她可是見過她發狂的樣子……
話語剛落,那人便惡狠狠地揚起棍棒直衝而來。
Rebecca 來不及閃躲,只能趕緊用另一隻手護住兩人,差一秒,受傷的就會是頭部。
「這樣,還是不可以嗎?」像是在請求同意一般,Rebecca 看著 Sarocha。
Sarocha 收了手,像是默許。
下一秒,Rebecca 拿出來隨身攜帶的小刀往對方的脖頸揮舞而去,鮮血直流……伴隨著小刀掉落的聲音,那人也跟著倒下……
空氣瞬間安靜了。
Rebecca 轉頭看著 Sarocha,這一幕實在太過觸目驚心!Rebecca 的眼神空洞,懸在半空的手仍滴著血。
Sarocha 見狀立刻拉著她,並命令 Rebecca 乖乖坐下。
「把手伸出來。」
語氣裡不難聽出擔憂,她迅速用繃帶為她包紮。
Rebecca 眼神雖然兇狠,仍乖乖聽話地坐下了。
才安靜了幾分鐘,手卻突然用力一扯,把 Sarocha 拉得跌坐在她懷裡,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
Sarocha 驚呼:「你在做什麼!」
Rebecca 的手已經不安分地在她的大腿來回撫摸。
她笑著低聲說:「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妳還會不會怕我。」
「妳….」Sarocha 並沒有特別反抗
她心裡早已知道,那條界線,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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