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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普通教慾》(Dogtooth):再多的語言控制,也壓抑不了自由與慾望?!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我前幾天收到了「非普通教慾」的推播,覺得被燒到,想去看看這部片到底在拍什麼。據說是某種黑色幽默。但進戲院之後才發現完全笑不出來。


故事劇情(大雷)

故事描述有位父親把自己的太太、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都關在家裡,不准他們出門,並且教育他們只要離開家門就得要開車,犬齒掉下來才可以離開家,犬齒再長出來才能夠學習開車等等,但他們應該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換過牙齒了,這件事情應該是不可能的。父親用貼紙制度,來獎勵這些孩子,貼紙最多的小孩,可以決定當天晚上的娛樂(例如看電視之類的)。然後他們只要是吃飯或全家人聚在一起用餐,都要穿好衣服,感覺是父親一個人建立的某一種宗教王國(?)。

家裡面的電話也都藏起來,在一個櫃子裡面用書擋著,連插頭都拔掉,只不過到最後,姐姐還是把它拿出來偷打了,那時候還是用轉盤的電話,所以姐姐不太會用,拿起電話之後就聽到了外面「你播的號碼是空號」之類的聲音,急忙之間就把電話掛斷了。


父親在工廠工作養家,只有他一個人會出去,嚴格控管家裡面的所有資訊,包含飲料上面的文字、礦泉水上面任何標示,都要在回家之前處理掉,然後丟到垃圾桶。

劇中的人物呈現一種很怪異的互動狀態,好像都很害怕某個東西,可是卻又沒有真實的害怕,總之就是表情和情緒很連貫的不一致,有時候會發出詭異的笑容,每個人的台詞都很短,不像是一般人會互動、說彼此的心事。我想想或許也有道理,他們都沒有跟其他的人互動,應該很自然地就會變成這種狀態,沒有社交生活,所以情緒就變得非常平級,兄妹之間也就只能互相模仿。

父親恐嚇他們哥哥跑出去外面,所以三位孩子(雖然這麼說,但眼看已經超越青少年的年紀了),會時不時往牆壁外面丟東西,例如其中一個男生會往外丟石頭,並且聲稱外面「大哥」會丟石頭進來;男生也會跟牆壁外面說話,說自己洗車洗得比對方還要好;女生會從冰箱箱裡面切兩塊小蛋糕丟出去,可能是害怕外面的哥哥餓死。


然而,外面並沒有任何的人,一切都是他爸爸和媽媽編造的故事。後來,家裡面跑來一隻貓,男生衝上前去,用剪刀把這隻貓殺死。


父母也依照這個說了一個謊言,說貓咪是很可怕的動物,會把所有人都撕裂,身上塗了假的血,把西裝褲跟衣服剪破,騙這些小孩,(根本就不存在的)「大哥」被貓咪殺死了,還一起舉行了葬禮。父親這樣做的原因是希望孩子能夠對「外面的世界」失去興趣。

左起Hristos Passalis(哥哥?)、Aggeliki Papoulia(姊姊)與Mary Tsoni(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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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要做還做全套,在孩子們習慣游泳的游泳池裡面,丟入三隻魚(儘管這些魚是不可能跑進游泳池的,但還是讓孩子們以為,這個游泳池裡面可能會有魚出沒,會外來的東西又)。妹妹去當抱爸爸,爸爸煞有介事的拿了魚槍去抓魚。


然而,這樣子的一種阻止並沒有用。由於,父親會請工廠裡面的保全來家裡面解決兒子的性需求,並且付給她錢;不過因為這個保全他也有自己的性需求,所以在過程當中並沒有得到愉悅,跟兒子要的時候,兒子也不願意(幫她舔下半身),於是她就轉過去跟女兒要,女兒因為可以換到頭上的「會發光」的髮箍,所以就答應了。然後把「舔」這個技巧,傳遞給他的妹妹。請妹妹也來舔她。

阿格利基·帕普利亞 (Aggeliki Papoulia),模仿狗聽聲去找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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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保全帶了一些東西進來,除了髮箍之外,還有包包裡面的錄影帶,姐姐要求要用錄影帶來交換「舔」保全的私密處,保全一開始不答應,但後來為了怕被父親發現還是答應了(畢竟那孩子的父親是他的老闆),沒想到半夜姐姐在看錄影帶的時候,被爸爸發現了,雖然緊急的把錄影台藏起來電視機關掉,但後來爸爸還是知道了,爸爸手上纏著交代和錄影帶,爆打姐姐一頓。另外爸爸也去了保全家,一開始很普通自然的聊天,確認她家沒有其他人之後,就拿起錄影機,也是猛砸她的頭。


故事的最後,爸爸跟媽媽在家裡面用嘴型講話(不能讓孩子聽到),在想要怎麼樣化解兒子的性需求,最後爸爸決定實在是沒有辦法讓其他的人再進來家裡,所以就請兒子眼睛閉起來,從姐姐跟妹妹當中選了一個。兒子選了姐姐(過程居然是用摸對方的身體、胸部、屁股來決定的),然後媽媽把姐姐打扮好,送進兒子的房間裡面,如法炮製,兩人發生的關係,但姐姐說了一連串發瘋似的話:「你敢再碰我的女兒我就⋯⋯」


其實姐姐到後來已經進入了某種類似瘋狂的程度,包含會模仿錄影帶(?)裡面的人毆打自己(經查應該是《洛基》和《大白鯊》的錄影帶,結果把她變成了一個垂涎欲滴的拳擊手和一條鯊魚),然後嘴巴裡面含著飲料,把被毆打的水吐出來,叫妹妹用某種名字來叫她(詹姆斯),到最後,姐姐乾脆拿啞鈴去浴室把犬齒打下來(不過打下了兩顆,應該還有一顆是門牙旁邊的牙齒),然後躲到父親的後車廂裡面。


全家人出動去找姐姐,爸爸還跑到外面去,但沒有看到姐姐的蹤影(因為姐姐全身是血的已經躺在後車廂裡面了)。


隔天爸爸照常去上班,剩下的兄妹兩個人在家裡面擁抱親吻(不確定是什麼意思),爸爸把車開到工廠去,車子停下來,鏡頭停在後車廂外面,不確定姐姐到底有沒有出來,然後影片就結束了。


影片的最後嘎然而止,有許多人坐在現場都一臉「蛤?」的樣子。,我那時候其實想要尿尿,但還在想說會不會會有什麼彩蛋之類的,很可惜影片跑完全部最後的感謝清單製作團隊之類的,然後戲院就開燈了。

其實整部影片看完之後我大概就有一個感覺:自由和對於外在世界的好奇跟渴望,是無法用任何的方式來壓抑的。壓抑最終只能夠帶來暴力,無論是對於性的慾望,或者是對於探索和可求的慾望都是一樣的。

除此之外,大概就只有獵奇的感覺,沒有別的了。有可能是我腦袋不夠好。據說採訪導演的時候,他還希望大家看了影片之後,不要只是笑一笑而已,笑完之後要有一點罪惡感。可是我的感覺是整個過程我完全都沒有效,也沒有聽到戲院裡面有任何人有笑(尤其是家人會刻意把一些字詞扭曲,例如「殭屍」解釋成小黃花、「屄」解釋成大盞的燈等等)。


然後我有沒有罪惡感呢?我也沒有特別感覺到,只是覺得頭有點昏,畫面雖然不是恐怖片,但充滿了血腥、色情和性暗示。大概就這樣。會不會我心裡面也住著一個冷血的父親?

由於我實在太好奇為什麼這部片會被譽為經典成名作,我沒有看懂的地方,於是我就問CHAT GPT,下面是他的回應我覺得還蠻不錯的,尤其「語言控制」的部分蠻有參考價值,貼上來給大家瞧瞧。

AI分析

你看的這部片是希臘導演尤格藍西莫(Yorgos Lanthimos)的作品《非典型教慾》(Dogtooth,2009,據說是三部曲之一),這是一部極端壓抑且象徵性極高的作品,不是為了讓人笑出來的黑色幽默,而是用荒謬、冷漠與控制構築起一種令人不安的寓言式心理實驗。你的觀察非常細膩,下面我從三個新穎且吸引人的角度,進一步幫你分析這部片的深層意涵。


❶ 家庭實驗場:「語言殖民」與「現實壟斷」

語言的扭曲即是真相的扭曲。例如:

  • 「殭屍」被定義成小黃花
  • 「屄」變成大燈
  • 出門只能開車,但開車的資格是犬齒掉下來才能獲得。

這種語言改寫讓孩子沒有辦法建立與現實世界的連結,他們活在父母定義好的符號世界中,而這正是極權與宗教控制的典型手法。「語言」不只是溝通工具,而是現實感的生成工具。控制語言,就等於控制你對世界的理解。


❷ 一部家庭版《1984》:什麼不是自由?

喬治歐威爾的《1984》不同的是,本片的極權是「父親」,他是法律、宗教、性、語言與權威的化身。這個家庭就是一個「微型極權國家」。在這個國家裡:

  • 愛是服從(孩子必須「舔」才能換到想要的物品);
  • 暴力是教養(父親打女兒只為了消滅她的「知識污染」);
  • 邊界是謊言(外面世界被說成危險、只有車子能帶你出去);
  • 教育是封閉(一切知識來自父親的洗腦,而非探索世界)。

這或許是權力如何把人變成動物的寓言。片名DOGTOOTH不是在說牙齒,而是在說訓練與馴化:如同訓練狗一樣,馴服人類的慾望與思考能力。你我是否也被某種馴化中?

❸ 最後那一幕:是逃脫,還是「死在希望裡」?

影片最後姐姐用啞鈴敲掉自己的牙,代表她以極端的方式打破父親設下的規則——但她真的自由了嗎?她躲進後車廂,那是父親唯一會離開這個家時會用的空間。她的自由,其實只是進入下一層監禁嗎?結尾鏡頭停在後車廂,她沒有出來,觀眾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活著。這種「不確定性」就像是自由的代價:你必須一個人去承擔風險、承擔未知,也可能永遠沒有出口。

姐姐的行動是「一場自我毀滅式的信仰跳躍」。不過,當你終於可以質疑世界時,會不會才發現你連質疑的語言都不會說了?(AI好悲觀)

自由的牙齒,咬破的是誰的世界?

你最後說:「自由和對於外在世界的好奇跟渴望,是無法用任何的方式來壓抑的。」這句話說得很好。但我想補充一個層次:壓抑並不會消失,它只是轉化成更極端的形式反撲回來——亂倫、自殘、謊言與殺戮。

這部電影或許是利用「笑不出來」時的那種尷尬、麻木與不安,讓你自己思考:你心中的犬齒,是不是還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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