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田裡的童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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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於1947年真實刑案

1992年,台北,吳明遠教授的書房瀰漫著舊書與煙斗的氣息。

我(張介安)翻開泛黃的剪報本,指尖停在1947年一篇題為《虎尾蔗園血案》的報導上,作者署名:吳明遠。

「老師,這案子……」我抬頭看向恩師。

老教授鏡片後的目光穿透煙霧,落向虛空,彷彿又看見那片無邊的青綠蔗田。

「介安啊,」他聲音沙啞,「那年頭的甜風裡,裹著人血和鐵鏽的味道。那雙胞胎的鞋印,踩在爛泥上,更踩碎了整個時代的脊梁……」


(開篇:1990年代,台北,張介安拜訪恩師)

1992年的台北,秋雨初歇,空氣裡帶著濕漉漉的涼意。我,張介安,《時聞週刊》的資深記者,剛過四十五歲。案頭堆積著關於社會治安的討論稿,思緒卻總被一份塵封的檔案牽引——那是關於1947年雲林虎尾一樁轟動全台、卻又被時光掩埋的舊案,一起涉及未成年人的殘酷分屍案。

線索的源頭,是我的大學恩師,台大法學院退休教授吳明遠先生。他不僅是法學泰斗,年輕時更是《新聲報》的知名戰地與社會記者。電話裡,他只沉聲說:「介安,關於虎尾那案子,有些東西,剪報上看不到。來家裡說吧。」

吳教授的書房,時光彷彿凝滯。高大的書架擠滿了典籍,空氣裡是陳年紙張、上好煙絲和舊木頭混合的沉鬱氣味。七十五歲的吳教授坐在寬大的藤椅裡,白髮梳理得一絲不苟,鏡片後的眼神依舊銳利,只是多了歲月沉澱的深潭。他示意我坐下,沒有寒暄,直接將一本邊緣磨損、紙張泛黃的厚重剪報本推到我面前。翻開的那頁,赫然是1947年4月的《新聲報》,頭版一篇觸目驚心的報導:《虎尾蔗園驚現童屍,孿生兄弟涉重嫌!》,署名記者:吳明遠。

「老師,這案子……我查資料時看到了判決結果,未成年人判死刑……這在當時簡直是石破天驚。」我指著報導,語氣帶著探尋與困惑。

吳教授沒有立刻回答。他拿起鋥亮的黃銅煙斗,慢條斯理地填著煙絲,劃燃火柴。橘紅的火苗跳躍著,映亮他佈滿皺紋卻輪廓堅毅的臉龐。青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他的神情。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穿越時空的疲憊和沉重,彷彿不是對我講述,而是沉入了四十多年前那個特定的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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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三十六年,春天。虎尾鎮……」他吐出一口煙,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暮色,焦距卻落在遙遠的過去,「空氣是甜的,是『雲豐糖業公司』大煙囪日夜不停噴出的蔗糖味。可那甜膩底下,裹著什麼?是戰爭剛結束的廢墟氣,是失業漢的汗酸味,是夜裡冷槍帶來的鐵鏽腥氣……整個台灣,剛從日本人手裡『光復』不到兩年,像一個大病初癒卻丟了枴杖的人,搖搖晃晃。」

他頓了頓,煙斗在指間輕輕轉動。「我那會兒在《新聲報》,總編老陳把我派下去,說要寫點『光復實況』。到了虎尾,才知道什麼叫『實況』。警所?就在原來日本巡查駐在所那破屋子裡,新刷的牌子紅得刺眼。所長叫趙大勇,行伍出身,一條好漢子,可對著我,只有苦笑。他桌上堆的卷宗快塌了,煙灰缸滿得溢出來。他說:『吳記者,我這裡除了苦主,就是催命符!前天,糖廠路那邊,老林家七歲的閨女小梅,晌午出去撿柴火,再沒回來。』」

吳教授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帶著一種親歷者的寒意:「……找到的時候,在甘蔗田深處。不是囫圇的了。頭,手腳,軀幹……分開了,丟在不同的地方。血,早滲進黑泥裡了。」 他閉上眼,彷彿還能看見那場景,「趙大勇給我看現場草圖,簡陋得可憐。唯一的線索,是一串泥地裡的腳印,其中一種鞋印很深,紋路很怪,像……輪胎壓出來的波浪紋。」

「輪胎底?」 我忍不住問,雖然知道答案。

「對。」 吳教授睜開眼,眼神銳利起來,「那年頭,普通人家穿得起膠鞋的有幾個?這鞋印,在拋屍的幾個點附近都有。我當時腦子裡就閃過鎮西頭那對出了名的『壞仔』——李天明、李天亮,一對沒爹沒娘、跟瞎眼阿嬤過活的孿生兄弟。像野狗一樣在鎮上晃,偷雞摸狗,眼神兇得很,腳上穿的,可不就是他們阿嬤用撿來的破輪胎給他們割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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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描述起和趙大勇帶人衝進李家那搖搖欲墜的破屋的情形。床底下拖出的兩雙沾滿乾泥的輪胎底布鞋,那獨特的波浪紋路,與現場拓下的鞋印嚴絲合縫。「……那對雙胞胎剛好回來,看到警察,看到趙大勇手裡的鞋……」 吳教授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刷一下變得慘白!那眼神,介安,我至今記得!瞳孔縮得像針尖,不是害怕,是野獸被逼到絕境時那種兇光!就那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審訊的細節,雙胞胎供述的殘忍過程——用「撿到寶石」的謊言誘騙小梅進入蔗田深處,哥哥天明從背後勒死掙扎的女孩,因恐懼敗露而用砍甘蔗的柴刀分屍、拋散……吳教授用近乎冷酷的平靜語調複述著,每一個字都像冰錐。

「法庭上,」 他繼續道,語氣變得複雜,「那場面……小小的法庭擠得水洩不通。林家父母,小梅的阿公,哭暈過去好幾次。那兩個小子,穿著寬大的囚衣,站在被告席上,像兩具被抽空了的殼。公訴人念驗屍報告,展示血衣和柴刀……辯護律師提他們不滿十八歲,提家境……可在小梅那件染血的碎花小褂面前,蒼白得像紙。法官……是個頭髮全白的老先生,臉繃得像鐵板。他宣判的時候,法庭裡靜得能聽見針掉地。『……犯罪手段極其殘忍,情節特別嚴重,社會影響極其惡劣……雖未滿十八歲……判處死刑,褫奪公權終身!』」

「『死刑』那兩個字砸下來……」 吳教授長長地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旁聽席炸了!有人叫好,有人痛哭。林小梅的父親,那個叫林金土的雜貨店主,像狼一樣嚎了出來。李天亮癱在地上,屎尿齊流。李天明死死抓著欄杆,眼裡的光……徹底滅了。那是我記者生涯裡,聽過最沉重的一聲法槌。敲下去,整個台灣的司法界都在震。」

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書房裡只剩下煙絲燃燒的細微聲響和窗外隱約的車流聲。

「後來呢?老師。」 我輕聲問,被這沉重的敘述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後來?」 吳教授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輿論吵翻了天。有人說殺得好,亂世用重典;有人痛罵沒人性,違背恤幼古訓。我寫完報導,心裡卻像壓了塊大石。那判決,是結果,是平息民憤的雷霆手段。可根源在哪?」 他的煙斗重重敲在剪報本上那張模糊的現場照片上,指向那片象徵性的甘蔗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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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源就在這片『甜』風裡!」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積鬱多年的憤懣,「是光復後那可怕的權力真空!舊的日本警察體系砸爛了,新的呢?趙大勇手下小貓三兩隻,幾條破槍,管得了虎尾那望不到邊的蔗海?管得了那些在飢餓和絕望裡長出獠牙的半大孩子?那雙胞胎是惡魔,沒錯!但他們也是這混亂無序的世道,用貧窮、失管和戾氣餵養出來的怪胎!那法官的死刑判決,是飲鴆止渴,是用最極端的方式,在秩序徹底崩壞前,絕望地重新樹起『殺人償命』這條最原始的底線!是給麻木的上頭看——看啊,亂成什麼樣了!」

他喘了口氣,靠回椅背,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上:「槍斃了那對雙胞胎,震動夠大。沒多久,上頭就發下來一個《加強各級警察機關組織及充實警力綱要》。趙大勇後來寫信告訴我,他拿到那份公文時,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說:『吳記者,亡羊補牢,羊早被狼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吳教授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臉上,深邃而蒼涼:「介安,你知道這案子留給我最深的印象是什麼嗎?不是法庭上的宣判,不是那對雙胞胎死灰的臉。」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異常低沉沙啞,「是案子了結後,我鬼使神差又去了那片出事的甘蔗田。傍晚,風很大,吹得蔗葉子嘩嘩響,像哭。就在田埂最深最密的角落裡,我看見了……半掩在泥裡,一隻很小的、褪了色的紅布鞋,鞋頭還繡著一朵歪歪扭扭、看不清顏色的小花……」

書房裡陷入長久的寂靜。吳教授不再說話,只是默默抽著煙斗,目光悠遠,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瀰漫著甜膩與血腥氣息的黃昏。那隻小小的童鞋,像一個冰冷的句點,釘在了那個荒誕而殘酷的時代畫卷上。

我合上那本沉重的剪報本,泛黃的紙張上,「吳明遠」三個字力透紙背。窗外的台北華燈初上,霓虹閃爍,一片繁華。然而,恩師沙啞的敘述,那隻消失在蔗田深處的紅布鞋,還有那混雜著甜膩、鐵鏽與絕望的「虎尾味道」,卻沉重地烙進了我的意識深處。這不再僅僅是一樁駭人聽聞的陳年舊案,它是一個時代的傷疤,一首秩序崩塌與艱難重建的悲愴敘事詩,在四十多年後的這個雨夜,通過老教授顫抖的聲音,向我這個未曾親歷的後輩記者,發出了穿越時空的、無聲卻震耳欲聾的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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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甜風裡的鐵鏽味

合上這份由恩師吳明遠教授口述、我(張介安)執筆整理的故事,台北窗外的夜雨不知何時已停。濕漉漉的街道映著霓虹,一片屬於九零年代的、略顯浮躁的繁華。然而,指尖彷彿仍殘留著剪報本泛黃紙頁的粗糙觸感,鼻腔深處,那縈繞不散的、由蔗糖甜膩、泥土腥氣與濃重鐵鏽混合而成的「虎尾味道」,卻愈發清晰刺鼻。

撰寫《蔗田裡的童骸》,並非為了獵奇或渲染一樁陳年血案的殘暴細節。它像一塊沉甸甸的黑色琥珀,將一九四七年春天,那個名為「光復」卻深陷失序泥沼的時代切片,連同其中掙扎、扭曲、毀滅的生命,一併封存。恩師吳教授在煙霧繚繞的書房裡,用那沙啞而疲憊的嗓音,將我拽入了那個時空。他的講述,沒有過度的煽情,只有記者冷峻的觀察與法學教授穿透迷霧的洞見,這份克制,反而讓故事的重量更加駭人。

李天明、李天亮這對雙胞胎,無疑是惡魔。他們對七歲林小梅所施加的暴行,泯滅人性,令人髮指,任何時代的道德與法律都無法為之開脫。他們的死刑判決,在民怨沸騰、秩序崩壞的當下,似乎成了一劑猛烈的強心針,試圖重新焊接那斷裂的社會神經。然而,正如吳教授所言,這聲槍響,不僅是對罪行的終極懲罰,更是那個特定時代背景下,一個痛苦、無奈乃至於「飲鴆止渴」式的選擇。它用最刺耳的方式,將戰後權力真空、基層治理癱瘓、人心在貧窮與絕望中滋生暴戾的時代病灶,血淋淋地暴露出來。那對少年犯,是兇手,也是這混亂時代結出的、最苦澀畸形的惡果。

林小梅,那隻遺落在蔗田深處的褪色紅布鞋的主人,她無辜消逝的生命,是這場悲劇最尖銳的控訴。她的存在與消逝,像一根細針,刺破了宏大敘事(如「光復」、「重建」)的華麗氣球,露出底下千瘡百孔、危機四伏的現實。她提醒我們,任何時代的震盪與轉型,其最沉重的代價,往往由最無力、最微小的個體來承受。

而趙大勇所長和他那捉襟見肘的警所,則是那個秩序真空時代最無力的縮影。他們面對罪惡的茫然與力不從心,以及那份遲來的《充實警力綱要》所帶來的荒謬諷刺感,無情地揭示了:缺乏有效治理與基層建設的「秩序」,不過是沙上樓閣,一場風雨便能使其顯露原形。

寫作過程中,我常想起恩師描述的那個黃昏,他在寂靜的蔗田深處發現小梅遺鞋的場景。風吹蔗葉如泣,甜膩的空氣裡裹挾著死亡與腐朽的氣息。那隻小小的鞋,早已超越了具體的證物意義,它成為了一個冰冷的時代隱喻——一個關於遺忘、關於創傷、關於繁榮表象下可能永遠無法徹底消散的鐵鏽味的隱喻。

歷史的塵埃會掩蓋許多痕跡,司法檔案會泛黃,新聞剪報會模糊。但有些傷痛,深深刻在集體的記憶深處,如同那甜風裡的鐵鏽味,縱使時光流轉,縱使霓虹取代了蔗影,只要輕輕一嗅,便能喚醒那份沉重與警示。

謹以此文,獻給所有在時代裂痕中無聲隕落的微小生命,並警醒生者:秩序的根基,在於對每一個生命的尊重與守護,而非僅在崩壞後的雷霆一擊。甜風易醉人,莫忘鐵鏽腥。

張介安 謹誌

一九九二年秋 於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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